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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夹缝的压力

取了钱以后,陈韧东看到宓燕还是精神未定,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才能让她好受点,就从衣袋里抽出一根烟,在手指上敲了敲,皱起了眉头,独自在一旁抽起了闷烟。一切都糟糕透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被琐事弄到手足无措的境地。知识、地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会显得苍白和无力,想到这,他深深地吐出了一长串的烟圈,白色的烟雾遇到冰冷的眼镜,瞬间蒙上了一层烟雾,他想:朦胧而看不清楚的世界啊,我该怎么面对?他想到这,眼睛有点酸涩起来,他想掩饰自己扛不住的样子,生怕宓燕看到,他朝她看了看,看到宓燕还是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手臂里。于是,他迅速地转过了头,摘掉了眼镜,仰起头,轻柔起了眼睛,但是还是被宓燕看到了。宓燕抬起头问:“你怎么了?”陈韧东被惊了一下,回头应道:“哦,没怎么,可能昨天工作累的,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宓燕突然脸沉了下来,质问他:“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想把我摆脱是吗?”陈韧东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你相信我。”宓燕站了起来,戴起了手套,用脚跟来回地转着圈儿,脸上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她伸开双臂转了一个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笑着用手指着陈韧东说:“你刚才的样子蛮逗的,你知道吗?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呵呵。”陈韧东被她这么一逗,心也好像从忧虑中被提拎了起来,摸了一下脸,傻傻地问道:“是吗?”那个样子真的好难看,宓燕忍不住噗嗤一笑了起来,答道:“嗯,是的。”陈韧东又问:“你想去哪,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吧?”“我也不知道,随便吧。”她后来又想了想,说:“要不,去看看嫂子?”“她没有醒,什么都不晓得。”陈韧东说。宓燕又进一步恳求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陈韧东沉默了一下,猛吸一下烟,掐灭了烟蒂,说:“那好吧,可是孩子也在家,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那孩子鬼主意多,他会不会对你……”宓燕打断了他的话:“他只是孩子,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我真的很担心。”陈韧东焦虑地说。宓燕安慰道:“没人会把自己的孩子想得这样可怕,倒是你,让我觉得是阻碍。”“我……”陈韧东说不上话来。她又说:“好了好了,又被我僵军了,看来你得好好修炼啰,走吧,天太冷。”说完,宓燕围了一下围巾,朝停车的方向走去。陈韧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也跟了上去。

在路上,他们没有说话,沉默已达到了默契,就这么走着。这时,对面有两个人走过来,有一个女的老远地说道:“这不是陈韧东和宓燕吗?”又一个男的回道:“好像是。”那个女的又说:“什么好像就是呀,我敢肯定就是他们,要不过去看看?”男的忙拦阻道:“算了,别人的事情我们少掺和,还是走吧。”他们推推嚷嚷着,还是被那女的攥到了陈韧东和宓燕的跟前。那个女的肩膀上背着一款名牌的包包说话了:“这不是韧东吗,这位是?”她用手指着宓燕,等待回答。“你是?”陈韧东觉得尴尬极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她是谁,就是觉得眼熟,反问道。“哎呀,你看你,就是贵人多忘事,我叫阮晨晨,想起来了吗?”见陈韧东还是想不起来的样子,她又继续说:“去过你们家一次,游晏的好姐妹。”“哦,这样,这位是宓燕,我的同事。”陈韧东介绍站在左边的宓燕。宓燕说:“你好。”伸出手,预要与阮晨晨握手。阮晨晨摘掉手套,并没有想要去接她的手,而是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的呢大衣刚才不知道在哪蹭的,那么脏。”说着就俯下身子用手套掸起自己的衣服来。宓燕回道:“哦,没事。”收回了手,心中有些失落。

阮晨晨将脸转向了陈韧东说:“这是我们家那位,叫林帆。”陈韧东点了一下头,说:“你好,林先生。”“你好。”林帆回道。阮晨晨拉起林帆的手,又跟陈韧东说道:“我们出来逛逛,我说不要出来吧,他非要,刚发了工资就想给我买衣服,你们呢?”陈韧东与宓燕相互看了看,停了一下,陈韧东说:“我们有点事,就到前面。”“哦,这样,改天去我们家玩玩,宓小姐也一定要来哦,那我们先走了。”陈韧东和宓燕应了一下,就听到已走过去的俩人在那小声地说话,林帆对阮晨晨说:“你也真是,就是那么爱管事。”阮晨晨听后,生气地揪起林帆的耳朵说:“你想干嘛,刚夸你几句,你就给我闹腾,想造反是不是?”林帆慌忙去挡她的手说:“哎呦,哎呦,轻一点,说事管说事嘛,干嘛针对起我来了。”阮晨晨放下揪着耳朵的手,又推了林帆一把,训斥道:“你给我记住,我才是你的天,不要搞错了。”说完,甩手走了。林帆附和道:“好好好,我的老婆大人,这叫什么事啊。”跟了上去。“我见他们就是不清不楚地,办事?哼,才怪了呢,就是干那不清不楚的事去吧。”她自言自语道。她又踢了林帆一脚,说:“你要是敢做这丢脸的事,我就卸了你的胳膊卸了你的腿,听到了没?”然后,又用手拧了一下林帆的手臂。“听到了,谁敢惹你啊,惹你简直给自己找罪受。”林帆心不在焉地应着,不时地揉搓起手臂来。“你还说。”阮晨晨又近逼道。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韧东和宓燕说不出来的难受,心里也只有苦笑,就继续向前走。

他们上了车,就向陈韧东的家驶去。宓燕一手按着脑袋,脸朝着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而陈韧东这一路上也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紧蹙着眉头。好一会儿,车才在颐秀园的楼层前停了下来,门卫的大叔见着他们,将大门打开了,车就这样开了进去。到了19幢,陈韧东将车开到了车库,与宓燕一起下了车,走出了车库,拐了一个角,就上了楼梯,在3楼2单元停了下来。陈韧东掏出钥匙,正要开门,这时,里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一米六十多高的男孩儿站在了门口,他没有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见着自己的父亲,就欢喜地扑上去,然后向自己的父亲索要喜欢的东西,这出乎宓燕的预料之外。她想她应该怎样跟他打招呼呢?他喜欢什么?想到这,她慌忙翻起自己的提包来。可是,她忘了,来的匆忙,她什么也没有买。她急了,表情有点僵硬,而那个男孩只是不屑地斜眼瞄了她一眼。她想:坏了,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他将会做什么呢?这时,陈韧东俯下身体,摸着孩子的头,对他说:“儿子,老爸回来了,你不想来个拥抱吗?”只见那孩子一把推掉了父亲的手,生气地说:“讨厌!”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宓燕回头问陈韧东:“他怎么了?”“没怎么,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情,可能这孩子一下子接受不了吧,别管他。”“哦,这样,你儿子叫什么?”宓燕又问。“陈煦,和煦的煦,可是这孩子一点都不阳光,我跟他妈煞费苦心地给他取了这个名儿,但是这孩子一点都不领情,不说他了。”他对宓燕说:“你想吃点什么,随意,就像自己家一样,冰箱在厨房里,我到书房去一下。”宓燕随手拿起水果盘里的一个橙子,放在手心转了起来,应道:“嗯,你忙吧,嫂子呢,我去看一下。”在书房的陈韧东回道:“就在主卧。”“哦。”宓燕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和提包,从客厅的沙发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朝主卧走去,刚要踏进卧室。这时,陈煦的房门突然开了,他闯了出来,愤怒地吼道:“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你去看我妈,给我滚出去!”将宓燕推出门口。

宓燕躲闪不急,碰碎了玄关上陈列的工艺瓶,顿时,碎片扎进了她的手掌,流出殷红的血。这时,在书房静坐的陈韧东听到了声响,出来看个究竟。他见着地上的血,抬头看到宓燕受伤的手还在一滴一滴地流着血,走上前去,狠拽了陈煦一把手,狠狠地煽了他一巴掌,说:“小子你长出息了,你给我过来!”就拖着陈煦往他的小房间走去。那时的宓燕完全被弄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瘫坐在了地上。而陈煦含着泪,带着无比憎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许久,宓燕回过神来,忙站起来拦阻道:“哥,你不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孩子,这事是孩子该干的事吗?你别劝,今天我是收拾定了。”说完,陈韧东又转过脸,严肃地对儿子猛喝道:“小子,你给我滚进去!”“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是你把事情看严重了。”宓燕又劝说道。“闭嘴,你这可恶的女人,谁让你假仁假义了?”陈煦突然大声地插了一句。陈韧东听后,只觉得火气上扬,又重重地煽了他一耳光,训斥道:“没大没小,今天不好好修理你,别人还认为我们家没家教,给我进去!”他推了儿子一把,关上了门。宓燕就在外面听着抽打声和孩子的哭泣声,无能为力,就只能听着。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没有任何的声响,宓燕觉得有些害怕,敲了敲门,这时门开了,孩子跑了出来,眼露寒光,盯着宓燕狠狠地瞪着,扯着嘴角,恶毒地说:“你给我记住,今天我所受到的一切,我让你有一天加倍奉还!”说完就跑出了家。而陈韧东依旧坐在小屋里的床脚,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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