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客栈,先闻欢笑享乐声。男人的淫笑,杯酒碰撞,桌椅敲打,女子的歌声伴着琴音传来。
戚寒篁和素秋石对视之后,走了进去,只见一女子立在四张桌子拼在一起的平台上,那女人靡颜腻理,蛾眉曼睩,美目腾光,与她对视,似乎会被迷惑心智。
素秋石不近女色,未收到什么影响,而戚寒篁立马察觉到了这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天生能力,收回视线,不再与那个女人对视。
那女子身姿轻盈,缠绕着自高空垂下的绦条,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葡萄,放至到自己的锁骨处,折低下身子,对旁边围着一圈的男子说道:“小女子不才,请官人们吃果子。”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立马挤开周围的男人,爬到桌子上,要拿葡萄。
那女子抽出扇子,啪一声打那个男人伸出的手“啊,有新的客啊。”美人突然结束了暧昧的小游戏,把围着的男人们都推开,走到戚寒篁和素秋石面前。
素秋石上前说道:“在下素秋石,与义弟寒松前来投店的,你可是店家?”心里暗道,你要是店家,那这家店可待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们一样啦,都是旅客,来此投店,刚刚,不过是旅途寂寞,舟车疲劳,帮忙给大家找找乐子。”女子慢条斯理地说。
戚寒篁对大厅一喊,“店家,投店。”
店家啪嗒啪嗒从柜台那边跑过来,弯腰赔笑,“两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没空房了,已经给这位姑娘都包下来了。”
被冷漠到的女人,故作娇嗔,“哎呀,我倒是还能匀一间房给你们,只是哥哥们拿什么来换?”
“两倍的房钱够么。”素秋石要拿腰间的荷包。
女人附到秋石的身上,按住他的手,“别,我不缺钱,倒是长得像你们一样好看的,难得遇到一回。”秋石一下子脸都青了。
“那兄长走,我们换一家店。”寒篁转身就要走。
女人急了,“慢着,你们真不经逗,房钱两倍住下,得不到的美好肉体,欣赏欣赏也好。小苏,我累了,回房。”一个清秀矫健的男子到了美人的跟前,带着她走到回旋木梯上楼。
原本面无表情的女子走到一半,突然又回过头来,笑得好似被春风滋润了一样,“对了,是小女子不懂规矩,在下尛娘。”
风雨兼程,坐船渡江,爬山过丘,一路辛勤,戚寒簧、秋素石离京都越来越近。这天,朝霞铺满了天空,远远地平线上浮现一排城墙,城墙仿佛无边无际,墙内的建筑高耸,红瓦银窗,太阳的余晖给房屋顶染成金色,“终于到了。”戚寒簧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