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不好了,西边天又豁开一个口子,飞下来一群人!”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个狮头人身的高大男子端坐在椅子上,听着小妖急慌慌地报告。
狮身人抬起头,一双硕大的眼睛中满是玩味,“有什么好慌张的,这可是第一次见识到古籍记载中的事情啊!”狮身人笑呵呵地向外张望,想起曾经看到书中记载的故事时对自己父皇询问的事情,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横刀向敌手。
“来人,点兵!”
狮身人站起身来,足足两米多高,一双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让林统领和狐仙子过来,有要是相商。”
顷刻时间,一男一女迈着正步走进大殿之中,男的完全看不到一丝妖兽特征,完全一个二八少年模样,“参见吾王!”男子声音浑厚,一脸坚毅。
“哈哈,林统领,这次天外来客之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狮身人对二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狮驼岭子民,也知道过去的一些年里也曾出现过天外来客事件,国中其他两位大王也相继在几次战斗中丧命,可以说狮驼岭变成如今的样子全拜他们所赐,而这次、”
狮身人长吁一声,“这次,我狮驼岭子民几代人励精图治,这次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大王,你这次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不算狮王禁卫队,林统领雪豹一族、我仙狐一族都已经做好准备。”狐仙子说着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铺开的瞬间,半空出现一段影像——
群山环伺、云雾缭绕,青白之间空中张开一处空洞,不时飞出一个两个人形身影,有的瞬间摆脱跌落时的惶恐马上站立在虚空之上,而大多数则径直掉入山林之间。
“吾王,你看看,就凭那群人,怎么会是我狮驼岭的敌手。”狐仙子的一双狐狸耳朵扑闪扑闪地动着,很是看不起这一批的九州来客,事实上这次前来登天阶内的九州人也确实都以年轻一代为主,一些说的上数的也才九窍境,更不要提大多数散修,大部分都将将开启其中一二窍,和狮驼岭的妖兽相比,差距甚远。
“大王放心,这次天外来客,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统领应声跪地,向狮身人立下军令状。
而在影像中的九州来人,也逐渐来是认识身处的世界。“张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吗?”
一名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看了看周围高大耸直的巨树,心中一股寒意升起,不知为何,自打进入这个世界就异常心悸,还好他在钧天城结识到一位义薄云天的侠士,竟然也和他一起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还让他心中有些许安慰。张姓男子叫庸生,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生于平凡人家,就连自己本身也没有任何修道的可能,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年过五十的时候,竟然踏入半步八门境!
谁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自他声名鹊起之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义薄云天的大侠士,成名之后并没有像大多数武者一样进入大宗门继续修炼,而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开起武馆,教授更多村民习武,强健身体,经过几年的发展就成为当地远近闻名的宗师级人物,虽然这几年的时间减缓他修为的提升却让更多的普通人都走上习武的道路,改变自己的人生。
“小童,不要害怕,大丈夫顶天立地,头可断、血可流,勇往直前的习武之心不可有一丝退却!”
张庸生看着有些胆小的童阿文,出声安慰起来,随后大声说道,“大家向我这里聚一聚!”
“我们彼此虽然不认识,但都是九州来人,都是为瞻仰多娜佛尊灵果而来,虽然登天阶世界多是平凡的世界,也不要有放松,这片空间我感受了一下,有着不少诡秘而深厚的气息存在,如今身处险地,希望我们彼此先放下心中成见,精诚合作,共渡难关!”
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哪怕一些刚刚落下的人也听到呼喊声,一群人从不同的地方向张庸生处奔走而来。
奈何,汝之心忧,他人未必领情。“呦呦呦,这不是咱们名震冀州的大侠士张庸生吗,怎么,到了登天阶世界都不忘拉拢人啊!”
“谁!”还不等张庸生反应,童阿文就有些生气,瞪着眼睛寻声看去。
几名轻佻男子抱着膀子,垫着脚,一身衣着雍容华贵,和张庸生身上的粗布麻衣形成鲜明对比,几人也都身手不凡,皆在九窍境,虽然只是初步踏入,但却已有几丝强者风情,只是这嘴、臭不可闻。
“小子,跟你没关系,别招不自在!”
武义满是一行六人中的老大,和张庸生同属栖霞镇,是镇中武氏武馆之后,本来镇中这一家独大,每年都赚得盆满钵满,都说穷文富武,本来这生意好好的,可是在张庸生这乡巴佬进城之后一切都变了,这家伙不仅免费为普通人传授武义,更是为来往武者讲经说道,这不是赤裸裸地抢生意!
可惜的是,自家老爷子七窍刚满,离九窍都差得十万八千里,更不要说八门境!
“张庸生,你可不要吓唬人,我们兄弟六人来时就已经转遍周遭,除却几只大虫,根本不见任何凶兽,跟不要说修道者!”武义满说完示意周围几人完全张开自己的气势,一时间烟尘四起,周围巨大的树木被几人散发的真气吹得歪七扭八。
“我九州乃天选之地,而我九州人皆天之骄子,难道还怕这小小的原始世界不成!”
武义满的一番话,大气凛然,再配上他原本就坚毅的外貌,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动摇,是啊,九州世界之庞大至今鲜有人全部走完,而登天阶不过是坠落于贫瘠之地冀州的一把“武器”而已,就算有着诸多玄妙,能抵得过贵胄煌煌的青州?能比得上万世不可挡的大商王朝?!
“对啊,我们为什么要怕!”
“就是,凭什么!”
“是算什么啊,下来就指使我们。”
……
一时间各种指责、声讨的声音扑面而来,生性胆小的童阿文猛然间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哈哈哈,菜鸡!”
“果真,蠢货才会和蠢货在一起。”
“你、你们!”饶是好脾气的张庸生也有些挂不住脸色,但瞬间就恢复好心态,在他的感知中那股令他心悸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恐怕不到一炷香功夫就会汇合,到那时一切可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