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来查案自然不会在你们这里闹，不过若是这案子过于复杂，我一个人搞不定的话，我说不定就会告知我的班头了。我这里，还是以破案为先的。”
叶无风说道，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单独一个人破案。
但是一个人的话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效率太低。
若是可以有几个得力手下指使的话，那就好了，但是他如今不过一个小捕快，根本没有可以完全信得过的手下。
刘子亮这个家伙倒是可以找来帮帮忙，这个人比较圆滑，若是有利益的事，他多半会帮忙。
“好，我愿意配合，不知捕爷您需要我们如何配合？”芸娘眉头深皱，她自然听得出叶无风还没有把这个关键的线索告诉衙门，是想着单独破案，独占功劳。
凤怡楼和阉人案扯上这种关系，对他们的影响极大。但是若是可以直接抓到犯人，破案成功的话，影响就会降到最低。
但若是让衙门大张旗鼓地查案的话，那么影响自然就更大了。
“首先，既然受害者都是小芙姑娘的熟客。那么就有两点需要搞清楚，下一个受害者是谁？以及犯人和小芙姑娘到底有什么关系？”
叶无风说道。
既然受害者都是小芙的熟客，那么下一个受害者多半也会是小芙的熟客中的一个。
若是可以查到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那么便有可能直接找出犯人是谁。
“小芙姑娘可否说说你的熟客都有哪些？尤其是光顾你的次数至少不会比这五位受害者少的那些熟客。”叶无风问道。
“我的熟客，其实这么多年来，熟客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基本都比较稳定，捕爷说的这五个熟客算是最近几个月比较常来的。”
小芙白皙的脸上满是凝重，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种事。
但是五个被阉的受害者竟然都是她的熟客，确实太巧合了一些。
“既然如此，就说你最近常来的熟客就可以。”
叶无风至少得先得到一份熟客名单，按照他的估计，若是犯人都是找小芙的熟客下手，多半有几分规律。
若是可以找出规律，那么便有可能猜到下一位受害者是谁。
当然，犯人随机选择目标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叶无风还是倾向于找出规律，因为他觉得犯人既然每次作案都如此干脆利落，显然是早有准备。
至少都是提前摸清受害者平时的活动路线，并且在街道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位置。
这还是需要一番缜密的思考和布置的。
这样的犯人，作案如此有计划，选择目标多半也会有他的一套选择规律。不像是那种盲目随机的人。
“最近的话，车老爷、许公子、莫云、毛冲先生……这些人这两个月好像都有来过几次。”
小芙虽然心有些乱，但是一说到熟客，她还是直接说出了七八个名字。
而且还没完，说完这几个之后，马上又想起几个，也是来过几次的。
叶无风闻言，眉头顿时一皱，因为小芙说的熟客有些多了，已经说了十几个。
他本来还以为剩下的熟客多半也就是六七个那种。
没想到小芙竟然还有这么多熟客。
不过叶无风也是还不够清楚小芙的情况。
小芙说到底也还是十年资历的‘老’清倌了，十年的积累下来，熟客肯定有不少。
但是部分熟客过一段时间也会换换口味，等到换了几个又腻了之后，或许又会想起了小芙的存在，然后再次光顾小芙。
这样十年下来，偶尔回头光顾的熟客自然不会太少。
“有没有纸笔？”叶无风问道。
人数多也没办法，只能先记下来，最好还让小芙说清楚这些人什么时候来过，那些受害者也是如此。
全部列举清楚，来过几次，什么时候来过。
先总结那些受害者的情况，然后再看其他熟客。
或许还真的可以看出一些规律。
“捕爷，要不还是上二楼找个雅间慢慢说吧。”
芸娘忽然说道，她看了看周围，虽然大厅只有几个闲懒的客人，但是她和马九都陪着叶无风的话，尤其是她，多少还是有些引人注目的。
“随便。”
叶无风没有意见，找个房间详细了解情况确实可以。
而且他不止要把小芙的情况了解清楚，连带凤怡楼的一些情况他也需要清楚。
唯有知道的信息多了，才有可能找到有关联的线索。
既然查案，就不能嫌麻烦，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得去了解。
因为线索往往都是在那些繁杂普通的信息中找到的。
就比如那五名受害者，谁能想到他们的最关键共同之处竟然是都去过凤怡楼，而且都是某一位姑娘熟客？
若是都去过青楼，这一点还不足以当做共同点，因为很多人都可以有这个共同点。
而都是某位姑娘的熟客，其实也不算是太大的共同点。
因为嫖客的数量大了，某位姑娘的熟客还是可以找出一大堆。
但是，阉人案中的受害者都是这个姑娘的熟客，这就太诡异巧合了。
完全不符合随机概率。
想到这里。
叶无风得感谢一下自己这个神捕系统的指引，若不是系统指引他到了凤怡楼的话。
即便他从宋大陆那里得知其经常去凤怡楼的信息，也不太会第一时间察觉凤怡楼是关键的线索。
一个男人去青楼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事，一般人还真的不会联系到这种事会和案子有关。
一般都是询问受害者身边熟悉的朋友或者仇人，被害前做过什么，碰到过什么人，尽可能搞清楚作案动机，锁定嫌疑人才是查案的关键。
去青楼这种事真不算什么关键信息，很容易被忽略。
“捕爷，二楼这边请！”
马九在前引路，请叶无风上二楼的某个雅间，芸娘和小芙也都是陪着，但是她们都是脸色沉重。
芸娘担心的是凤怡楼生意受到影响，小芙担心的自己到底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想想都让人感到害怕，竟然有人专门针对她的熟客下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叶无风缓步走上楼。
然而！
就在这时！
他眼角一瞥，猛然看到了大厅中央的一块大木牌。
随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因为他在这块牌子上看到了那五名受害者的名字，正好写在牌子的某个位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