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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马里于斯(29)

马吕斯警觉起来:这容德雷特认定了谁?白先生?“他的玉絮儿”的父亲?怎么,容德雷特早就认识他?他马吕斯难道能突如其来地、出人意料地了解到他需要了解的一切,自己会从凄冷黯淡的深渊中被拯救出来吗?他难道终于能知道他爱的是谁?知道那姑娘是谁?知道她父亲是谁?啊!是不是掩隐他们父女的那厚厚的层层黑影已经到了消散的时候?是不是到了幕罩揭开的时候?啊!天哪!

这次,他不是爬上那斗柜,而是纵身跳上了那斗柜。他又把眼睛对准墙面上那个小洞。

十二白先生的五个法郎用在了哪里

容德雷特家还是那副老样子,与刚才不同的是那妇人和女儿都换上了新衣,穿上了袜子和毛线衫,两条新毛毯丢在了床上。

容德雷特显然是刚刚进屋,还和在户外那样,急促地呼吸着。他的两个女儿在壁炉旁边的地上坐着,姐姐在给妹妹包扎那被弄破了的手臂。那女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在一张破床上躺着,容德雷特大踏步地来回走动着,眼光异乎寻常。听了丈夫的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妇人,看见丈夫这个样子有些胆怯,后来壮着胆子对他说:

“这么说,真的是他?你拿得准?”

“没错儿!八年了!但我还是认出了他!一眼我就认出了!怎么,你没有看出来?”

“没有。”

“而我早就提醒你,要你注意!不错,那身材,那相貌都没有大的改变,有些人是不会老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那声音……现在体面多了。啊!神秘的鬼老头,今天可落在我的手心儿里了,哈哈!”

他转向两个女儿:

“不要待在这儿,你俩!”随后,又转向他的女人,“奇怪,你竟没有认出他来。”

两个女儿很听话,站了起来。

那母亲不无担心地说:

“手伤成这样能出去吗?”

“冷空气对她有好处,”容德雷特说,“去吧。”

显然,他是那类不容别人持异议的人——两个姑娘只好依令而行。

在她们刚要跨出房门时,父亲一把拉住了大姑娘,用一种特别的口气对她说:

“5点正,你们得准时回来。都回来。你们有事要干。”

马吕斯集中了注意力。

屋子里只剩下了容德雷特和他的女人。他又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一声不响,兜了两三个圈子。随后,他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把身上穿的那件女人衬衫的下摆塞进了裤腰。

突然,他转向他的女人,叉着胳膊,大声说:

“你要不要再听我告诉你一件事?那小姐……”

“又怎么啦?”女人问。

马吕斯明白,他们在谈“他的玉絮儿”,于是,他以焦急的心情等待着,把全部生命力都集中到了两只耳朵上。

但是,容德雷特弯下腰去,说话声压得很低。说完,他才直起腰来,结束语声音是很大的:

“是她无疑!”

“是那东西?”女人说。

“那东西!”丈夫说。

任何语言都不能表达那母亲“那东西”这句问话里的意思。那凶狠恶毒的语调中搀杂着惊讶、狂暴、仇恨和愤怒。她丈夫对她说了一个名字之后,她便产生了这种表情。

“不可能!决不可能!”她吼起来,“怎么会是她?又是缎斗篷、又是缎子靴,又是丝绒帽,光这些就值200法郎,而我们的孩子却光着脚,没一件像样的衣服!你没有搞错肯定是那丑丫头,可她如何一下子就成一个贵妇人?不会!不可能!决不可能!”

“我说是就是,你等着瞧吧。”

这斩钉截铁的话,在容德雷特婆娘宽脸上表现出的效果是红一阵,白一阵,她用一种极端丑恶的神情,注视着天花板。马吕斯感到,这时的她,模样比容德雷特更为可怕。那是一头瞪着虎眼的母猪。

“简直不成话!这漂亮小姐竟是昔日那个小叫花子?瞧她那一副满脸怜悯的臭相!早知道是她,我一准儿提起木鞋,不几脚就要她肚破血流。”

她披头散发跳下床来,张大两个鼻孔,翘起嘴,捏紧拳,身向后仰,如此站了片刻,又倒在那破床上。那男人仍在来回走动,对老婆的种种举动根本不加理睬。

寂静了一会儿,他又走到女人跟前,像刚才那样,把两条胳膊叉在胸前。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她问。

他用干脆的、低沉的语调回答说:

“我要发财了。”

女人呆呆地望着他,那神气仿佛是说:你是不是在发疯?

他又说:

“妈的!年年岁岁,我总在这个‘不挨冻就挨饿、不挨饿就挨冻’的教区里当一个教民!我受够了!我受洋罪,别人也受洋罪!我可不想再开玩笑——我也不觉得它有什么好笑,漂亮话我已听得够够的,腻了!好天主!别再捉弄人,永生的天父!我要吃!我要喝!吃个够!喝个痛快!填满肚子,足足地睡觉,什么事也不必再干!我该享受一番了!在进棺材前,我要过得稍稍像个百万富翁!”

他又在那穷窟里走了一个来回:

“跟那些人一模一样!”

“你在唠叨什么?”那妇人问。

他摇头晃脑,眯起一只眼,提高了嗓门儿,活像一个在十字路口准备表演的江湖骗子:

“唠叨什么?我是说……”

“轻点!”老女人悄悄地说,“假如你说的是不允许让人听到的事,那就别这么大声喊。”

“不必担心!谁会听?隔壁那个?我刚才亲眼看着他出去了。再说,他会听吗,那大傻子?肯定,我亲眼见他出去了。”

可是,出于一种本能,容德雷特还是放低了声音。不过,声音再低,也还没有低到使马吕斯听不清的程度。街上的积雪减轻了过往车辆震动的声音。这给马吕斯创造了完全听清这次对话的一个有利条件。

马吕斯听见他说:

“留心听着。我到底捉住了这个阔佬。现在一切我均布置停当,不会有任何问题,人已约好。他答应6点钟送钱来,送60法郎!你看我是如何为你们操心的!去他妈的!什么60法郎?什么房东?什么2月4号?滑天下之大稽!他6点钟来!那时正好那邻居去吃饭。那时正好毕尔贡妈妈进城去洗碗碟。那时正好这房子空无一人。那邻居不到11点是不会回来的,两个小把戏将回来望风,你也可以帮忙。他会低头的。”

“万一他不呢?”那妇人问。

容德雷特做了个凶险的手势,说道:

“那就宰了他。”

随后,他笑了一阵。

这是马吕斯第一次听到此人的笑声。笑得是那样的平静而冷漠,这使马吕斯感到毛骨悚然。

容德雷特打开靠壁炉的壁柜,拿出一顶鸭舌帽,用袖子揩了几下,然后戴在了头上。

“现在我要出去一下。”他说,“去找几个人,几个好手。你会看到,一切都会顺顺当当。我会尽早赶回来,这是一笔大买卖。你好生待在家里。”

他把两只拳头分别插在裤袋里,思索了一会儿,又大声说:

“你明白,所幸的是他没有认出我来,他!假使他认出了我,当然就不会再来了。躲他还躲不及呢!啊!看来是我这浪漫派的络腮胡子成全了我!啊,多美的胡子!”

他又笑了。

他走向窗口。雪还在下着,灰色的天空被划成无数的条条。

“鬼天气!”他说。

他裹紧了大衣。

“太肥了,不过这没什么,”他说,“多亏他把它留了下来,那老杂种!没有它,我如何出门?出不了门,这一套把戏也就玩不成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把鸭舌帽拉至眼皮,出门去了。

他出门没有几步,又折了回来。门又开了,门缝中又露出他那险恶狡猾的侧影。

“忘了一件事,”他说,“赶快把炉火弄得旺旺的。”

说着,他把那慈善家留给他的那枚5法郎的钱扔给了他的女人。

“烧煤火?”那女人问。

“是。”

“需要几斗煤?”

“两斗就够了。”

“那得花30个苏,剩下的钱,我拿去吃顿晚饭。”

“见鬼,那可不成。”

“有什么不成?”

“不能动它。”

“为什么?”

“还有别的用项。”

“什么用项?”

“买些东西。”

“得花多少?”

“附近哪里有五金店吗?”

“穆夫达街上有一家。”

“啊,对,在拐角上,我记起来了。”

“你总应该告诉我你得花多少钱去买你的那些东西吧?”

“50个苏到3法郎。”

“剩下的吃饭那就没有多少了。”

“今天顾不上吃,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够了,够了,我的宝贝。”

容德雷特听完女人的话,带上门,又走了。从他的脚步声马吕斯听出,他在过道里越走越远,很快便下了楼梯。

这时,圣美达教堂的钟敲了一下。

十三独在天边,不想颂唱“我们的天父”

我们看到,尽管马吕斯是那样的想得出神,但他是具有坚强、刚毅的性格的。独立思考成为他的习惯,同情心和怜悯心消磨着他易于激动的性情,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那见义勇为的气质。他婆罗门教徒那样慈悲又像法官那样严厉,他对一只癞蛤蟆不忍伤害,但对一条毒蛇他决不心慈手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一个毒蛇洞,正是一个害人的魔窟。

“必须制服这伙无耻之徒。”他心里想。

他希望解开种种哑谜,但个个哑谜不但没有解开,相反,每一个都变得更加难以看透了。卢森堡公园里遇见的那个美丽的女孩,那个他暗自称为白先生的男人,除了容德雷特认识他们这一点之外,别的情况仍然茫无所知。通过听到的那些令人费解的话,另有一点也是清楚的,一场凶险的谋害活动正在准备中,他们父女两个面临着巨大的危险,那姑娘可能还能幸免,那父亲却必遭暗算。他必须搭救他们,粉碎容德雷特的毒计,扫掉那些蜘蛛网。

他注意地观察了一会儿容德雷特大娘。她从屋角里拖出一个旧的铁皮炉子,又翻动着一堆废铁。

他极其轻缓地、小心翼翼地从斗柜上跳了下来,唯恐弄出一点声音。

策划中的阴谋给他带来惊恐,容德雷特两口子在他心里激起了强烈的憎恶感,但是,他又想到,自己也许能够为他的心上人出一把力,不禁又产生了一种快慰感。

但问题是现在要想什么办法?去通知那两个人吗?不知道他们的地址,如何找到他们?她在他的眼前重新出现了片刻,随后又隐于巴黎的汪洋大海之中了。守候在门口,白先生6点钟一到就告诉他一切?也不行。容德雷特一伙会发现他的窥探意图。此处是荒凉之地,双方力量对比悬殊,他们有能力把那白先生扣住,或者把他弄到远处。那样的话,他要救的人也就完了。这时,时钟刚刚敲过1点,谋害行动是在6点,也就是说,马吕斯还有五个小时对付的时间。

只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

马吕斯穿上那身勉强过得去的衣服,颈上结一方围巾,拿起帽子,好像赤脚在青苔上走路那样,不出一点声音,溜出门去。

容德雷特大娘仍在废铁堆里翻来翻去。

八 作恶的穷人(下)

出了大门,马吕斯便向小银行家街走去。

这街的中段,有一道墙,很矮,有几处可一步跨过,墙后是一片荒地。他心中盘算着,慢慢走着,脚步声消失在积雪里。忽然,他听见细声谈话的声音。他转过头去,街上一片荒凉,四周并不见有人,又是在大白天,有人不会看不见,可他确实听见有人在谈话。

他想到,应该把头伸到身边的墙头上去看一看。

他发现,果然有两个人,背靠着墙,正坐在雪里低声谈着。

马吕斯不认识这两个人。他看到,其中的一个生着一脸络腮胡子,身上穿了件布衫。另一个头上留有长发,一身破烂衣服。生络腮胡子的那个头上戴了一顶希腊式的圆筒帽,那留长发的光着头,头上落满了雪花。

马吕斯把头伸在他们的头顶上面,能够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留长发的那个用肘推着另一个说:

“有猫老板在,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以为?”那胡子说。接着留长发的那个又说:

“嘿!每人弄上500包的钞票!即使倒霉,坐它五年,六年——十年,也值了!”

另一个手伸到希腊式帽子下搔着头皮,有点迟疑:

“这事不假,且不能不令人心馋。”

“我敢保险不会有事,”留长发的那个又说,“那个什么老头还有马车呢。”

接下去,他们转了话题,谈起了前一晚在逸乐戏院看音乐戏剧的事。

马吕斯继续走他的路。

他感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躲在墙后,蹲在雪里,嘴里唠叨着那些令人难以捉摸的话,或许和容德雷特的谋害活动有些关系。现在,他只对这件事感兴趣。

他走到圣马尔索郊区,向看到的第一家铺子打听警察所的地址。

人家告诉他,警察局在蓬图瓦兹街14号。

马吕斯向那里走去。

路过一家面包店,他在那里吃了两个苏的面包,因为他断定晚饭是不会按时吃了。

他一面走,一面感谢上苍。他想,如果早上他没有把那5法郎送给那容德雷特姑娘,他一定去追白先生的马车,而如果那样,容德雷特两口子的诡计便无法得知,那样,他也就不可能制止这一阴谋的实施,那样,白先生完了,他的女儿也一定跟着遭难了。

十四一个警官向一名律师提供了指节防卫器

马吕斯来到蓬图瓦兹街14号,走上楼,要求见所长先生。

“所长先生不在,”一个普通的勤务说,“但有一位可以替代他的侦察员,您要跟他谈谈吗?事急吗?”

“是的。”马吕斯说。

勤务把马吕斯引入局长办公室。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员正站在一道栅栏后,两手提着身上穿的那件宽大、有三层披肩的加立克大衣的衣襟,在炉边烤着。那人方脸,薄唇,显出一种坚定的神气,灰色的、浓厚的鬓毛,样子凶残,目光能把你的衣袋翻开——不说穿透,而是说它会搜索。

这人那种凶恶可怕的神气,比起容德雷特来也差不了多少。有时,遇到一条恶狗比遇见一只恶狼更让人恐惧。

“您有什么事?”他问马吕斯说,“先生”都不叫。

“是所长先生吗?”

“他不在。我代替他。”

“我有件机密之事要讲。”

“那就讲吧。”

“十分紧急。”

“那就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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