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跪着那人面前,蹲下说,“我对你们这比武大会并不感兴趣,但是若是这样的见不得人,那倒不如关门算了。”说完便打开扇子走了出去。他一走,这屋内人就少了一大半,而威压也瞬间没了。
“老大,那人是谁啊!”旁边一小厮刚说完就被打了一掌,‘啊!’
“这天下有几个王爷!!这天岁城还有谁是王爷!!!!”
“司………司司………司梵??!啊!”刚一说完又被打。
“你敢直呼名字?你不要命了你!别拖累我们!!~你个笨球。”一边说一边打那个小厮。
而另一雅间,一身着淡雅的男子,衣摆边用银线勾勒出墨竹的图案,半扎的一抹墨发散在背后,一根通红却泛着绿的簪子和银珠流苏坠子,毫无碎发坠落,腰间黑白两色对半的玉佩透着神秘,而他,立体的五官,一双凤眼中让人无法逃脱的妖娆,若是说他可以魅惑人心,无人不信吧,可是他偏又是那种邪而俊朗,长着一副亦正亦邪的模样,亦人亦魔。若说柏曦是不食人烟的仙,那他便是游走在人魔之间的人,奈何这世间无仙也无魔。有时乍一看,他与往常男子除了长的好些,并无什么不同,收放自如。
“走吧,今年的比武大会实在是无聊。”他开口说完,便转身离去,一眼未看比武台。
而另一边,玉锡在偲偲入场之后,一对剑眉皱起,松月看了眼,道,“别皱眉,丑死了。”
“我看见那人了。”之间玉锡语气激动的说道,比起激动,不如说是想打架的冲动。
松月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谁?”
“伤我的那个人,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女儿身?~呵!”玉锡的脸色愤然。
“你居然被个女子伤着了?”松月不冷不热的一句,玉锡脸色更难看。
“要不是她偷袭,我怎会被她伤着?”
“不要轻敌。”
玉锡摸着自己左眼脚下的一个特别小不起眼的印记,不管用什么方法,这伤口始终无法完全消失,多少都会留点。倒是在他那漂亮清秀的脸上增加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偲偲在出比武场的时候感觉到总有人在看着自己,回头扫了一圈整个比武场可是并未觉得什么。
锦瑟到戌时未归,而在四楼,偲偲,籣幽,柏曦都在,“这锦瑟到底是去哪儿?这一天都没见人影。”偲偲盯着柏曦问到,后者无视。
籣幽瞥了一眼柏曦,“醉月阁的人都说未曾注意,既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而我今日都在,并未感觉到有任何异常,即使我外出的时候还有偲偲,偲偲的眼力很好,无论多快多小的差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纤衣是自己出去的。”
“那怎么会一个字不留,到现在还没回来?”
“可能她有事吧。”是那个清辞,籣幽觉得她可能有用,于是就把她也叫来了。
偲偲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锦瑟平日里爱去哪?”
就见柏曦走到平日里锦瑟练字的桌前,提笔写下几个字,她们上前一看,小竹楼?还没等她们开口,柏曦便消失在原地。
“清辞,你陪偲偲去吧,我守着醉月阁。你们小心。”籣幽有了一次柔和的说道。
“放心。”偲偲话音刚落,便追着柏曦而去。清辞走之前丢了一个小瓶子给籣幽,“这里面是解毒的药,若是中毒了,吃了它,常规的毒可以解,即使再难得的毒,也可以拖延两个时辰。不用谢。”
籣幽拿着那小瓶,瓶里大概有四五颗左右,她笑,出手到是大方,这么贵重的物品。她要去看看纤衣,那个目前不能动不能打也不能跑的人。“言风,你去查查看有没有纤衣的消息。”
“是。”未见其人,只是听见了音。
锦瑟进天岁城时已经天黑,然后便去了小竹楼,而她一上楼便看见她的位置有个人影在,便一直到亥时都不知……
“你今日怎么在?”锦瑟看见那人便笑开了,脚步轻盈的过去,“子陌。”
那人转身,两眼流光闪现,脸上的笑意,腰间那枚黑白两色对半的玉佩,他就是比武场那位说无聊走人的男子。此时的他看着就像是一个只懂文墨的书生公子。“多日不见。”
“也没多久吧,上一次见这梨花也是开着的,不过好像比现在多……”锦瑟自然的坐下,桌上摆有她最爱的桂花糕和茶,还有一阵酒香,“嗯~~~好香,你带酒来了?”
子陌总是那样很温柔的笑着,“此次外出偶尔寻得,想来这味道你应该会感兴趣,尝尝这酒如何?”
“怎么?你这要把茶改卖酒了?”
“有何不可?”
锦瑟没说话,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在嘴里回味酒味,“还好,就是比寻常的香味浓一点。”
两人便一直聊到亥时,直到一楼小厮来说有人找的时候,锦瑟出来小竹楼就看见柏曦和偲偲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子陌未跟着出来。
“柏曦??偲偲??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她一脸的疑问。
“再不来你醉月阁都得空了!”偲偲说道。
“啊?柏曦发生什么事了?”
“纤衣不见,觅夏中毒。”柏曦开口道,偲偲和清辞都惊讶地在旁边看着他,原来他会说话!那为什么不说???!!!都以为他是哑巴呢……清辞抱着手翻了个白眼。
锦瑟脸色一凝重,往醉月阁方向而去,“先回去。”抬手朝身后摆了摆,在二楼的子陌见了,自是明白,开口轻声道,“改日再见。”不过只他一人听见。
籣幽在醉月阁屋顶,盘腿而坐,琴在她腿上,闭着眼,看似睡着了一样。突然间,“英雄既然来了,不妨出来见见?”籣幽慢悠的睁开那双这身上她唯一满意的眼睛。
一个全身黑只露两眼睛的人站在一角,“你居然感觉得到我的气息?”
“只有死人我才感觉不到。”月光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清冷,在她身上几乎毫无人气的温暖。不经意间她的玉佩从她衣裙里滑落,与她琴上的穗子一同摇曳,只听她轻叹,“我就跟雪姬说,这新衣的料子太滑……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而那人在看见她玉佩之后,并无太大表现,可能是只看得见两只眼睛的原因,“放心,并无瓜葛。不会叨扰你的。”说完便准备走人。
“进入这醉月阁及小院,就是在向我宣战。”
“你这女人……”那人微佯,两只眼睛瞪的超大,或许本来就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