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渐渐清醒,头痛得仿佛要炸开,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那些人居然会放过她。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未想过要抓在手里。若不是爷爷临死前的叮嘱,她根本就不会去接手那些事务。若不是她的放任,就凭他们是不可能伤到她的。
帝轻忧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环境,撑起身子环顾一周。帝轻忧沉默了,四周不属于她那个时代的东西,一切昭示着她,重生了。原来,不是没死,是又活了。
“又活了啊。”帝轻忧低声喃喃着。然后靠在床边,闭上眸子。
“公子,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相爷该生气了!”糯糯的声音急切道。
“不碍事的,母亲哪里我会去解释的,大夫也说了,就这两天他就会醒了,我们既然把人救了,就等他醒来再走吧。”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身旁的人。
“可,可要是公子救了一个外女的消息传了出去的话……”糯糯的声音待着担忧道。
“没事的,别担心,不会传出去的。”温柔的声音缓缓道。
声音渐近,帝轻忧微微蹙眉,来人推门而入,帝轻忧眼眸轻启,入眼是一袭白衣,头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周身待着一股温和之意向她走来,让她无言的是,来人戴着一层面纱。
“姑娘,你终于醒了。”戴面纱的男子距她三尺之外坐下,青衣小童站在他身侧。
“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名讳。”帝轻忧坐直了身子,看向白衣男子道。
“大胆,你怎可直视公子,况且,公子名讳怎可轻易告知他人!”青衣小童上前一步,大声道。
帝轻忧闻言默默移开视线,道“恕在下冒昧,请勿见怪。”
“留云。”易非弈道,“不得无礼。”
“公子!”留云瞪了帝轻忧一眼,将头扭向别处,气鼓鼓道。
“姑娘不必介怀,只是男子名讳确实是不便轻与女子。”易非弈解释道。
帝轻忧沉默地点点头,感觉到怪异之处,戴着面纱,名字不能轻易呗女子知道,还有相爷。初来乍到,只能先放一旁再思量。
“如今姑娘刚醒,想必精神还未恢复,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姑娘好休息吧。”易非弈起身,对帝轻忧说道。
“如此,多谢。”帝轻忧淡淡点头道。据目前了解分析,此处对男子的规律很多,在女子房中确实不应久留。
“公子,没想到这女子竟是如此轻浮之人,第一次见面就问公子名讳,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亏公子还救了她!”留云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留云,不要乱说,这位女子眉目清明,不似那等无礼之人。”易非弈温柔地替她辩解着。
“那名讳之事又作何解释?”留云揪住这件事不放道。
“或许她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吧。”易非弈顿了一下道。
“公子就是人太好了,才一次又一次帮她说话。”留云嘟囔道。
……
声音渐远,帝轻忧躺在床上,缓缓睡去,梦中,帝轻忧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看完了和她同名的帝轻忧的一生。
同时,也为她解决了先前的疑惑。原身身处女尊男卑的国家,祖上与女皇一起开辟了女尊国,被封为安平王,手足30万重兵,并承诺若非犯叛国谋逆之罪,永保王爷之位,可世袭。然而除先祖之外,安平王府逐渐没落,到她这儿更是无一出彩之处,为人平庸却手持重兵,怎能不令人眼红?
于是,各种流言蜚语,各种阴谋,都在原身身上发生。即使原声并不是留言中那样的不堪,名声也被毁得差不多了。在军中更是被安排安插了他人的眼线,士兵被煽动,不服他的大有人在。为了能收回兵权,女皇更是任由其流言蜚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