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帝轻忧瞬间感到头疼。她一向讨厌麻烦,而这原身的身份就是一个大麻烦,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体,那么替她守护好她想守护的就是必须的。就当是借用了她的身体作为交换。虽然她讨厌麻烦,却不怕麻烦。
帝轻忧下床,走出房门,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头发散在身后,穿着雪白色的中衣,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仿佛要乘风而去,帝轻忧回过头,看见易非弈在转角处。
“公子。”帝轻忧淡淡向他打了声招呼。
易非弈道:“姑娘怎么走出来了,夜半风凉,姑娘还是多穿一件衣裳为好。”
“没关系,多谢关心。只是腹中无物,出来看看罢。”帝轻忧移开眼。女尊国对男子极为苛刻,不许男子私下见外女,不许与女子接触。若非有他人在场,连对话都不允许,而这男子能救下她,已是非常不易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望姑娘勿怪。”易非弈眸中带着歉意道,“我带姑娘去吃晚膳。”
“无事,还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帝轻忧跟易非弈以后面,到了大堂中,等待着吃晚膳。没过多久就煮好了饭菜,都是一些家常小。帝轻忧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竹筷,吃饭的动作优雅,不会发出声音来。由此看出,帝轻忧的家教非常好,定不是寻常人家。
吃过晚膳后,帝轻忧对易非弈道:“最段时间多有打扰,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今晚过后,我便会离开,定不叫公子为难。”
“姑娘多虑了,并没有什么为难的。若是有需要,姑娘可以在此修养一段时日再走。还有,姑娘的已经谢过很多次了。”易非弈轻笑着说道。
“嗯。”帝轻忧应下,她的性子一向清冷,不善与人交流,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一阵无言。
易非弈出声以缓解气氛:“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身上还有伤,不如早些去休息。”
“也好。”帝轻忧点了点头,却不动作。
易非弈一见,心下好笑,随即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姑娘早些休息。”
帝轻忧点点头,不再说话,目送着易非弈离开,然后才起身回房。
翌日,等易非弈来到帝轻忧房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玉佩和压着的一封信:还是再次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辞而别,还请见谅。若有需要,公子可到安平王府找我。落款:帝轻忧。
易非弈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写封信,字迹洒脱飘逸,笔锋微敛,又暗藏凌厉。看来传言错的离谱,仅凭这一手字,他就可以断定,此人即便不会很出众,却必不平庸。
而她,易非弈想起帝轻忧的模样,必定是出众的。易非弈将信封和玉佩收起,其轻叹一声,京城的天要乱了。
“留云,走吧,我们也该回相府了。”易非弈看向远处,轻声道。
“是,公子。”留云去带上了为数不多的东西。
随后,易非弈带着留云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