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挚就在楼下按了五下喇叭,一短一长三短(·—···),苏苡没往下看,一滋溜从床上爬起来,用清水洗了脸,边下楼边围上围巾,看到门口停着的车,直接拉门上去了。
“你简直完美!”张挚兴奋的说。
苏苡还在整理围巾下面的头发,头也没回,也没应声,张挚发动了汽车,车子离开了小巷,驶入了大路,苏苡这时才整理好仪容,系上了安全带。
张挚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每个男孩小时候都做过这样的梦吧,和一个美少女去探险。我刚刚也是心血来潮,我记得小时候研究过一段时间摩斯密码,背下来几个常用的,和院子里的小孩玩侦探游戏,我们的交接工具就是当时小学里发的竖笛,我们按照摩斯密码吹出来相应的节奏,和自己的小伙伴示意,刚刚那个就是等待的意思,我在想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或者压根不会察觉,我真没想到,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苏苡偏过头看着他兴奋的脸,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低下头划过一丝笑意。
“我们今天先去度假区那边看看吧,根据你的描述,那应该是个不小的别墅区,有那么多绿化,在城区里占地不太现实,私人小区我们进不去,但是能大概看看外面房子的样子,如果有你熟悉的我们再想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你也简直完美了。”苏苡回答。
张挚这会儿简直乐坏了,苏苡好像总是能准确的避开人与人之间的无必要交流,又能抓住人际关系的精髓,深谙那些务必的给糖原则,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像熔浆流过一般的,有一股暖流,从心脏出发,流到了他的耳根和手指上。
“你耳朵红了。”
“啊?”我刚暗自夸了她一顿,果然,还是那么不近人情。张挚想。“那个……车里太闷了,要不开个空调?不过现在是冬天,还是不开了吧。”
“开吧。”
“好的。”他干脆的结束了对话。
一路上,两人没有在说话,城区有一些堵,上了高架后就明显的好起来,他们在零星的车流中顺畅的行驶,对面进城的车辆几乎是停滞的,不时向这边的路况投来羡慕的眼神。苏苡打开电台,几乎每个台都是路况播报,很快就关闭了收音机。
天空几乎是全白的,照的地面通亮,甚至比阳光直射还要亮些,因为开了冷风的关系,车内的环境反而不让人昏昏欲睡,而弥漫着一种冬天特有的清醒,这是任何一个季节都所没有的,寒冷里的清醒就像是一道生命之光,让消极的人变得积极,充满了对未来的斗志和渴望。张挚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觉,目光坚毅,方向盘像是长在他手里一样,显得尤其的轻盈。
下了桥,度假区的道路宽阔,恨不得在每一处不是大路的地方都种上树,错落有致的,树叶都还有清脆的叶子,这个城市似乎从没有光秃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品种的原因,树木总是长青的,至少在记忆里他们是长青的。像是到达了另一个城市,连慢车道上也鲜少有人,像是摆设似的,不像城区,连慢车道都会拥堵。
很快就迎来了第一个路口,张挚顺利的右转,来到了第一个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