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83200000003

第3章 阿Q正传(3)

据阿Q说,他的回来,似乎也由于不满意城里人,这就在他们将长凳称为条凳,而且煎鱼用葱丝,加以最近观察所得的缺点,是女人的走路也扭得不很好。然而也偶有大可佩服的地方,即如未庄的乡下人不过打三十二张的竹牌,只有假洋鬼子能够叉“麻酱”,城里却连小乌龟子都叉得精熟的。什么假洋鬼子,只要放在城里的十几岁的小乌龟子的手里,也就立刻是“小鬼见阎王”。这一节,听的人都赧然了。

“你们可看见过杀头么?”阿Q说,“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他摇摇头,将唾沫飞在正对面的赵司晨的脸上。这一节,听的人都凛然了。但阿Q又四面一看,忽然扬起右手,照着伸长脖子听得出神的王胡的后项窝上直劈下去道:

“嚓!”

王胡惊得一跳,同时电光石火似的赶快缩了头,而听的人又都悚然而且欣然了。从此王胡瘟头瘟脑的许多日,并且再不敢走近阿Q的身边;别的人也一样。

阿Q这时在未庄人眼睛里的地位,虽不敢说超过赵太爷,但谓之差不多,大约也就没有什么语病的了。

然而不多久,这阿Q的大名忽又传遍了未庄的闺中。虽然未庄只有钱赵两姓是大屋,此外十之九都是浅闺,但闺中究竟是闺中,所以也算得一件神异。女人们见面时一定说,邹七嫂在阿Q那里买了一条蓝绸裙,旧固然是旧的,但只化了九角钱。还有赵白眼的母亲,——一说是赵司晨的母亲,待考,——也买了一件孩子穿的大红洋纱衫,七成新,只用三百大钱九二串。于是伊们都眼巴巴的想见阿Q,缺绸裙的想问他买绸裙,要洋纱衫的想问他买洋纱衫,不但见了不逃避,有时阿Q已经走过了,也还要追上去叫住他,问道:

“阿Q,你还有绸裙么?没有?纱衫也要的,有罢?”

后来这终于从浅闺传进深闺里去了。因为邹七嫂得意之余,将伊的绸裙请赵太太去鉴赏,赵太太又告诉了赵太爷而且着实恭维了一番。赵太爷便在晚饭桌上,和秀才大爷讨论,以为阿Q实在有些古怪,我们门窗应该小心些;但他的东西,不知道可还有什么可买,也许有点好东西罢。加以赵太太也正想买一件价廉物美的皮背心。于是家族决议,便托邹七嫂即刻去寻阿Q,而且为此新辟了第三种的例外:这晚上也姑且特准点油灯。

油灯干了不少了,阿Q还不到。赵府的全眷都很焦急,打着呵欠,或恨阿Q太飘忽,或怨邹七嫂不上紧。赵太太还怕他因为春天的条件不敢来,而赵太爷以为不足虑:因为这是“我”去叫他的。果然,到底赵太爷有见识,阿Q终于跟着邹七嫂进来了。

“他只说没有没有,我说你自己当面说去,他还要说,我说……”邹七嫂气喘吁吁的走着说。

“太爷!”阿Q似笑非笑的叫了一声,在檐下站住了。

“阿Q,听说你在外面发财,”赵太爷踱开去,眼睛打量着他的全身,一面说。“那很好,那很好的。这个,听说你有些旧东西,可以都拿来看一看,这也并不是别的,因为我倒要……”

“我对邹七嫂说过了。都完了。”

“完了?”赵太爷不觉失声的说,“那里会完得这样快呢?”

“那是朋友的,本来不多。他们买了些,”

“总该还有一点罢。”

“现在,只剩了一张门幕了。”

“就拿门幕来看看罢。”赵太太慌忙说。

“那么,明天拿来就是,”赵太爷却不甚热心了。“阿Q,你以后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尽先送来给我们看,”

“价钱决不会比别家出得少!”秀才说。秀才娘子忙一瞥阿Q的脸,看他感动了没有。

“我要一件皮背心。”赵太太说。

阿Q虽然答应着,却懒洋洋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这使赵太爷很失望,气愤而且担心,至于停止了打呵欠。秀才对于阿Q的态度也很不平,于是说,这忘八蛋要提防,或者不如吩咐地保,不许他住在未庄。但赵太爷以为不然,说这也怕要结怨,况且做这路生意的大概是“老鹰不吃窝下食”,本村倒不必担心的;只要自己夜里警醒点就是了。秀才听了这“庭训”,非常之以为然,便即刻撤消了驱逐阿Q的提议,而且叮嘱邹七嫂,请伊千万不要向人提起这一段话。

但第二日,邹七嫂便将那蓝裙去染了皂,又将阿Q可疑之点传扬出去了,可是确没有提起秀才要驱逐他这一节。然而这已经于阿Q很不利。最先,地保寻上门了,取了他的门幕去,阿Q说是赵太太要看的,而地保也不还并且要议定每月的孝敬钱。其次,是村人对于他的敬畏忽而变相了,虽然还不敢来放肆,却很有远避的神情,而这神情和先前的防他来“嚓”的时候又不同,颇混着“敬而远之”

的分子了。

只有一班闲人们却还要寻根究底的去探阿Q的底细。阿Q也并不讳饰,傲然的说出他的经验来。

从此他们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脚色,不但不能上墙,并且不能进洞,只站在洞外接东西。有一夜,他刚才接到一个包,正手再进去,不一会,只听得里面大嚷起来,他便赶紧跑,连夜爬出城,逃回未庄来了,从此不敢再去做。然而这故事却于阿Q更不利,村人对于阿Q的“敬而远之”者,本因为怕结怨,谁料他不过是一个不敢再偷的偷儿呢?这实在是“斯亦不足畏也矣”。

(第七章)革命

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将搭连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三更四点,有一只大乌篷船到了赵府上的河埠头。这船从黑戊戊中荡来,乡下人睡得熟,都没有知道;出去时将近黎明,却很有几个看见的了。据探头探脑的调查来的结果,知道那竟是举人老爷的船!

那船便将大不安载给了未庄,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动摇。船的使命,赵家本来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里却都说,革命党要进城,举人老爷到我们乡下来逃难了。惟有邹七嫂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几口破衣箱,举人老爷想来寄存的,却已被赵太爷回复转去。其实举人老爷和赵秀才素不相能,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难”的情谊,况且邹七嫂又和赵家是邻居,见闻较为切近,所以大概该是伊对的。

然而谣言很旺盛,说举人老爷虽然似乎没有亲到,却有一封长信,和赵家排了“转折亲”。赵太爷肚里一轮,觉得于他总不会有坏处,便将箱子留下了,现就塞在太太的床底下。至于革命党,有的说是便在这一夜进了城,个个白盔白甲:穿着崇正皇帝的素。

阿Q的耳朵里,本来早听到过革命党这一句话,今年又亲眼见过杀掉革命党。但他有一种不知从那里来的意见,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

“革命也好罢,”阿Q想,“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阿Q近来用度窘,大约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间喝了两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一面想一面走,便又飘飘然起来。不知怎么一来,忽而似乎革命党便是自己,未庄人却都是他的俘虏了。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声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未庄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阿Q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得得,锵锵!

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

悔不该,呀呀呀……

得得,锵锵,得,锵令锵!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赵府上的两位男人和两个真本家,也正站在大门口论革命。阿Q没有见,昂了头直唱过去。

“得得,”

“老Q,”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

“锵锵,”阿Q料不到他的名字会和“老”字联结起来,以为是一句别的话,与己无干,只是唱。“得,锵,锵令锵,锵!”

“老Q。”

“悔不该……”

“阿Q!”秀才只得直呼其名了。

阿Q这才站住,歪着头问道,“什么?”

“老Q,现在……”赵太爷却又没有话,“现在……发财么?”

“发财?自然。要什么就是什么……”

“阿……Q哥,像我们这样穷朋友是不要紧的……”赵白眼惴惴的说,似乎想探革命党的口风。

“穷朋友?你总比我有钱。”阿Q说着自去了。

大家都怃然,没有话。赵太爷父子回家,晚上商量到点灯。赵白眼回家,便从腰间扯下搭连来,交给他女人藏在箱底里。

阿Q飘飘然的飞了一通,回到土谷祠,酒已经醒透了。这晚上,管祠的老头子也意外的和气,请他喝茶;阿Q便向他要了两个饼,吃完之后,又要了一支点过的四两烛和一个树烛台,点起来,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里。他说不出的新鲜而且高兴,烛火像元夜似的闪闪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来了:

“造反?有趣,来了一阵白盔白甲的革命党,都拿着板刀,钢鞭,炸弹,洋炮,三尖两刃刀,钩镰枪,走过土谷祠,叫道,‘阿Q!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

“这时未庄的一伙鸟男女才好笑哩,跪下叫道,‘阿Q,饶命!’谁听他!第一个该死的是小D和赵太爷,还有秀才,还有假洋鬼子,留几条么?王胡本来还可留,但也不要了。”

“东西,直走进去打开箱子来:元宝,洋钱,洋纱衫,秀才娘子的一张宁式床,先搬到土谷祠,此外便摆了钱家的桌椅,——或者也就用赵家的罢。自己是不动手的了,叫小D来搬,要搬得快,搬得不快打嘴巴。”

“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脚太大。”

阿Q没有想得十分停当,已经发了鼾声,四两烛还只点去了小半寸,红焰焰的光照着他张开的嘴。

“荷荷!”阿Q忽而大叫起来,抬了头仓皇的四顾,待到看见四两烛,却又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迟,走出街上看时,样样都照旧。他也仍然肚饿,他想着,想不起什么来;但他忽而似乎有了主意了,慢慢的跨开步,有意无意的走到静修庵。

庵和春天时节一样静,白的墙壁和漆黑的门。他想了一想,前去打门,一只狗在里面叫。他急急拾了几块断砖,再上去较为用力的打,打到黑门上生出许多麻点的时候,才听得有人来开门。

阿Q连忙捏好砖头,摆开马步,准备和黑狗来开战。但庵门只开了一条缝,并无黑狗从中冲出,望进去只有一个老尼姑。

“你又来什么事?”伊大吃一惊的说。

“革命了……你知道?”阿Q说得很含胡。

“革命革命,革过一革的,你们要革得我们怎么样呢?”老尼姑两眼通红的说。

“什么?”阿Q诧异了。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来革过了!”

“谁?”阿Q更其诧异了。

“那秀才和洋鬼子!”

阿Q很出意外,不由的一错愕;老尼姑见他失了锐气,便飞速的关了门,阿Q再推时,牢不可开,再打时,没有回答了。

那还是上午的事。赵秀才消息灵,一知道革命党已在夜间进城,便将辫子盘在顶上,一早去拜访那历来也不相能的钱洋鬼子。这是“咸与维新”的时候了,所以他们便谈得很投机,立刻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也相约去革命。他们想而又想,才想出静修庵里有一块“皇帝万岁万万岁”的龙牌,是应该赶紧革掉的,于是又立刻同到庵里去革命。因为老尼姑来阻挡,说了三句话,他们便将伊当作满政府,在头上很给了不少的棍子和栗凿。尼姑待他们走后,定了神来检点,龙牌固然已经碎在地上了,而且又不见了观音娘娘座前的一个宣德炉。

这事阿Q后来才知道。他颇悔自己睡着,但也深怪他们不来招呼他。他又退一步想道:

“难道他们还没有知道我已经投降了革命党么?”

(第八章)不准革命

未庄的人心日见其安静了。据传来的消息,知道革命党虽然进了城,倒还没有什么大异样。知县大老爷还是原官,不过改称了什么,而且举人老爷也做了什么——这些名目,未庄人都说不明白——官,带兵的也还是先前的老把总。只有一件可怕的事是另有几个不好的革命党夹在里面捣乱,第二天便动手剪辫子,听说那邻村的航船七斤便着了道儿,弄得不像人样子了。但这却还不算大恐怖,因为未庄人本来少上城,即使偶有想进城的,也就立刻变了计,碰不着这危险。阿Q本也想进城去寻他的老朋友,一得这消息,也只得作罢了。

但未庄也不能说是无改革。几天之后,将辫子盘在顶上的逐渐增加起来了,早经说过,最先自然是茂才公,其次便是赵司晨和赵白眼,后来是阿Q。倘在夏天,大家将辫子盘在头顶上或者打一个结,本不算什么稀奇事,但现在是暮秋,所以这“秋行夏令”的情形,在盘辫家不能不说是万分的英断,而在未庄也不能说无关于改革了。

赵司晨脑后空荡荡的走来,看见的人大嚷说,

“豁,革命党来了!”

阿Q听到了很羡慕。他虽然早知道秀才盘辫的大新闻,但总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照样做,现在看见赵司晨也如此,才有了学样的意思,定下实行的决心。他用一支竹筷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迟疑多时,这才放胆的走去。

同类推荐
  • 梵花包

    梵花包

    南方的冬天是阴冷的,虽然才9点多钟,但是街上已经绝少人迹,沈芊芊双手插在兜里,独自走着,她做完家教要赶回学校去。身后,一道灯光照射过来,听声音,那是一辆摩托车。那束微黄的灯光带来一丝暖意,沈芊芊微微转身靠墙站立,让摩托车先过。扭头观看,摩托车手竟是一位身穿皮衣、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子——她没有戴头盔。又有摩托车声传来,这一辆车上坐着两个穿厚重棉夹克衫的男人。芊芊目送他们离去。忽然,她吃惊地发现那两个男人靠近了年轻的女子,坐在后座的那个男人伸出手,一把拽过女子挎在左肩的包——飞车抢劫!
  • 江湖特工

    江湖特工

    这是一群江湖儿女,也是一群秘密特工,男儿侠肝义胆,女子飒爽柔情。叱咤于江湖之上,杀人于无形之中,远在千米,取人性命只弹指之间;近在咫尺,夺人魂魄于细语之际。杀人者手必沾血,但所沾的是仇敌之血,敌人,乃侵我国土的日寇;仇人,是辱我中华的倭贼。他们行动隐秘,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姓名却人人知晓,那几个字振聋发聩,感天动地——姓为抗日,名曰英雄。
  • 一直往南走

    一直往南走

    徐老三至今还记得,他最后一眼回望故乡时那凄凉悲惨的景象。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太阳照样升起来了,黄黄的,圆圆的,像一个大大的鸡蛋黄。那时候他看什么都像是能吃的东西。就在他转身离开村庄的那一刻,薄雾突然从村庄的四周弥漫开来,渐渐地把整个村庄都笼罩住了,就像有人故意给村庄蒙上了一层面纱。此刻,徐老三的脑子里也像这弥漫开来的雾,一片糨糊。他不知道他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这个名字叫徐大郢孜的村庄有近百户人家,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家都姓徐。这个早晨,徐老三发现,整个徐大郢孜几乎家家户户都开着门。但是,徐老三从村西走到村东,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 芭贝特之宴

    芭贝特之宴

    故事发生在19世纪的挪威,一对已经成年的姊妹生活在一个宗教氛围浓厚的村子里,她们甘愿为宗教信仰而放弃世俗情感。后来,她们收容了一位来自法国的女难民芭贝特。芭贝特幸运地获得了法国巨额彩金,为了回报这对好心的姊妹,她特别为她们及村民准备了一场丰富的晚餐,从她来到这个村庄到晚宴的过程中,整个村子开始慢慢改变。
  • 职场通鉴录(人间职场浮世绘)

    职场通鉴录(人间职场浮世绘)

    这部小说是作者根据自己多年的从业经历打造的一部职场《资治通鉴》。刚离开校园走向职场的“我”,凭借父亲的关系去一家私营小企业做销售,在这里收获了职场的第一笔阅历。之后“我”辗转供职于各种民营企业、港资企业、台资企业甚至大型集团公司,一次又一次地卷入残酷的商战与复杂的职场争斗的漩涡。 “我”不断被潜伏身旁的阴谋与陷阱所暗算,也不断地设置阴谋和陷阱算计别人。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恋上高冷足球小王子

    恋上高冷足球小王子

    不就是足球联谊赛吗?为嘛她做炮灰还不够,还要潜入做卧底?任务很硬,完成太难,某女哭天抢地,光刷男神还不行,还要pk粉丝后援团!好不容易契约上足球小王子,某女猖狂:哼!姐也开了挂!王子小心咯!
  • 今生今世好好爱:听张小娴谈爱情

    今生今世好好爱:听张小娴谈爱情

    一直以来,张小娴对爱情的精辟解读,教我们学习如何爱。她以女人的柔韧,以唯美、知性,充满灵气的话语,给我们带来思考的灵感、和对爱情的领悟。她给我们描绘出了初恋的青涩,失恋的痛苦,和经历过后的成熟。 本书告诉读者,爱情给我们带来的,或许是幸福,也可能是痛苦。但毫无疑问的,每个人都在爱情中得到了成长。曾经最痛的地方,已经长成了最强大的地方。它叫人学会独立,独立,是为了爱的有尊严;美丽,是为了能让他可以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你。得体的打扮,优雅的谈吐,勤奋的工作,甚至居家的本领,都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志,这些似乎都在为迎接一个人做准备。这些也是张小娴笔下的爱情传递出来带着暖意的青春正能量。
  • 第十年的情人节

    第十年的情人节

    出人意料而又令人潸然泪下……这才是东野圭吾!九个故事,九重人性,九座棱镜东野圭吾载誉回归,口碑爆棚全新短篇集,独家授权中文版对自己而言波澜壮阔的人生,在他人看来也许平凡。上天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 御魂旅

    御魂旅

    朝御发现世上真有鬼……并因此……啥都没改变。发现鬼后接委托,见世面。前世的他,是怎样的?作者拖延症,小心入坑……
  • 红楼之甄费奋起

    红楼之甄费奋起

    甄费,甄士隐,清逸博学的隐士,同时也是红楼中炮灰一个,可是谁知道,有一天,让人给穿越了,还是一个现代大头兵,一个没怎么看过红楼,学识不过是高中的山村出身的大头兵给穿越了,最最要紧的是,这甄费同学的灵魂居然没有消散,还在这身体里,也就是说,两个灵魂,一个身体,这可怎么好!最现实的是,媳妇怎么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开局创造梦世界

    开局创造梦世界

    我游走于无数人的梦境,我创造并改造梦境,在梦里你可以实现你想要的一切!财富?爱情?权力?想要吗?一切我都可以实现你!
  • Criticism and Fiction

    Criticism and Fictio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家太子妃居然是狐仙

    我家太子妃居然是狐仙

    我,是白凤音,明明这么可耐,这么萌萌哒的我就竟然被自家哥哥凶,哇,人家这么可耐,哥哥这么省得了,一气之下,就跑去了人界,可万万没想到位面限制让我法力尽失,还要像人一样修炼,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这位太子殿下,为什么你要把我捡回来,,还把我喂的胖胖的,况且为什么我每一次单独跟小哥哥相处,回家后,你都要亲亲抱抱,满嘴都是我吃醋了,要亲亲,我的天,这真的是温柔如春的太子殿下吗?
  • 诸天最强蜜獾

    诸天最强蜜獾

    黎正重生后,发现自己重生成了非洲大陆上的一只蜜獾。携带着诸天进化系统的他可以通过吞噬进行变异进化。诸天万界乱不乱,全靠平头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