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尤此时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想去皇宫看看君晔。
在一行人的护送之下,苏尤安全抵达皇宫。
“父皇。”苏尤看向床榻上那个虚弱的人。
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显得呆滞无力。
苏尤把了把脉,却没有诊断出是什么病。
这就奇了怪了。
“师父,你看得出这是什么病吗?”苏尤看向温如玉。
“你诊断不出?”温如玉反问。
“对,脉象并无异常,可是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苏尤皱了皱眉头。
“除了寻常的病以外,还有毒,可查不出的毒只有一种。”温如玉此时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想而知问题有多严重。
“什么毒?”君江言看向君晔,问道。
“千年冰霜散。”温如玉解释道。
“有解药吗?”顾辰也是一脸茫然。
“这种毒,无解。”苏尤垂眸,双手握紧,狗屁君越,竟然拿千年冰霜散来谋害父皇。
只是千年冰霜散是剧毒,同样极难得到,因为它是千年之毒。
眸中一瞬而过的寒光乍现,苏尤想着如何把他碎尸万段。
就在苏尤还在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杀喊声。
所有人都奔向门外。
只见远处一个高冠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前来。
周围,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
君越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既然我不能名正言顺的做皇帝,那么,弑父杀兄的罪名我也不是不能承担。”君越邪肆一笑。
苏尤看着君越的目光带着些可怜,摇了摇头。
同时苏尤也在想,他是怎么知道所有人都在皇宫的,选择在这个时候逼宫?
定睛一看,便知道什么原因了。
“父皇如此情形,莫公公,您不在父皇身边侍候着,在叛军那边做甚?”苏尤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公公。
莫公公只觉得背后一冷,眼里不自觉的带上恐慌。
“你这样的行为,可是被天下人所耻,莫公公,本宫就想不明白了,您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为何如此想不开,跟叛军混在一起,亦或是,父皇的毒,与你有关……”苏尤全身气势大开,所有人为之心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从心而生。
君江言也被这样的气势惊到了,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威严的苏尤。
犹如王者一般。
“废话少说,上!”君越压下心底的惊诧,号令身后众人。
只是他回头一看,他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被包围了。
“拿下!”苏尤一声令下,禁卫军全军出击,即使再精英又如何,始终抵不过人海战术。
一阵血拼,苏尤压下身体的不适,一身红衣如此耀眼,无论在哪里,她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苏尤说过,隐藏锋芒只会让麻烦增多,闹心,还不如显山露水,招摇一些,让人们知道,谁可以惹,谁不可以惹!
所以她一身招摇的红衣,成了世人口中那个传奇的标志。
君越最终还是给逃了。
在大牢里,被叛乱余党所救。
此时的苏尤,正静静地看着刚刚留下遗诏然后驾崩的君晔,泪,无声落下。
父皇人那么好,为什么偏偏生出了那么一个糟心的儿子?
苏尤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门外,对着门外一众哭丧的人们,告诉了他们先帝驾崩的消息,还有遗诏。
君江言,为帝。
这个苏尤并不惊讶,只是,她的师父,被封为了贤王。
君江言在先皇驾崩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落泪。
他的父皇,是除了母妃以外,对他最好的亲人。
那天晚上,君江言是喝的烂醉如泥回来的,一向酒量好的他,都烂醉如泥了。
温如玉不知道在哪里。
苏昀也只是伤感了一下,苏尤突然意识到,其实苏昀也老了,更何况,江湖上还那么多人盯着,如果有天……
如果有天苏昀也出事了,她没法想象。
苏尤每天都陪在君江言和苏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