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余光中变看到青稷在门外和人私语,想来是有什么消息。
果然,就见他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世……”
“咳……”
看着岳钦又是咳嗽又是挤眉弄眼的,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
她竖起耳朵,刚想探过身去,就见岳钦故意撇了她一眼,道了句,“少儿不宜!”
听罢,她乖乖做了坐好。
就见两个人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嘀咕了几句。
她自顾自的将甜汤喝完,拿出帕子在嘴角点了两下,就听岳钦挑唇道,“阿布捉到了京都过来的信鸽,秦治真愁不知如何收拢民心,如今正好有了契机。”
“如何?”明月问道,耽误了这些个日子,总算赢来了好消息。她和小舅舅这些时日一直在自责,这里虽不是镇南王的封地,可堂堂的镇南王世子却也处置的了区区一个州主。
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秦治的注意,保全自身不露了形迹,只能用这些手段。
“安宁伯一路出京,巡查你们的踪迹。如今已经到了安南。秦治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一经查实,甄倓便可人头落地。”
“想必如今京中已经开始造势,就等着手起刀落在写写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明月淡淡地说。
“且由他去!正要看看,他他这窃国之贼能做到几时!”抚灾大臣已经在路上了,直接拨了八十万两银子。”岳钦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眼中的恨意一瞬而逝,就连一直在注意着他神情的明月也没发现。
如今他心中忐忑难安,一直查寻不到姐姐的消息,安危难料。除了遭遇不测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缘由,那么多人,一夜之间,不见踪迹,一丝线索都没留下。
“舅舅,我们还要插手安南之事吗?”明月觉得如今也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安宁伯比他们还要想将事情办妥当,绝对不会发过甄倓和那些贪官污吏。
“不了,我们即可动身出城,熙儿他们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在十里亭汇合便是。”
说完直接抱起了明月,径自走向了一处隐蔽的巷子,一辆马车从里面驶出。
岳钦掀开帘子将明月放了进去,也不等马夫搬下脚踏,直接踮脚一跃而上。
明月看着马车内部的装潢比离京之时更为景致,玩意儿吃食一应俱全,还有她最爱的玫瑰酥饼,想来是自家哥哥亲自准备的。
“吁!”刚到巷口,突然冲出一队快马,行色匆匆的,岳钦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喃喃说道,
“是安宁伯。”
“居然在闹市纵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明月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不过是个新封的伯爵,也如此狂妄。
“这安宁伯才不过两代,实有其父之风!呵呵。”岳钦嘴角一脸讽意,向来是知道些旧事。
“舅舅知道他?”明月又开始好奇,她素来喜欢听这些,就连前世也不意外。
“这爵位,是老安宁伯夫人拿命回来的。当年敬宗皇帝率领群臣秋猎。路上闲来无事,先太后就宣了将门出身的老安宁伯夫人解闷。
谁料途中骤然下起了暴雨,车轮压到石头马车发生了侧翻。是她挺身而出护住了先太后,她自己去被甩出了马车,不治身亡。”
“巧在先太后又被诊出喜脉,敬宗皇帝就封了骠骑将军安乐伯,世袭五代。谁知这老安乐伯一时得意,在京中纵马冲撞了康乐长公主,被敬宗皇帝一番训斥,直接削了他的爵位,传给了现在安乐伯。”
岳钦的讲述,伴着马蹄哒哒的声音,使得明月的思绪时起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