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米湛星那里出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保持着静默目视前方，米湛星最后和发了疯一样的揪住叶莹的头发，面目狰狞，不由分说的挥舞着拳头。
“叶莹，你忘了么，你去求封云给你N97的时候那副嘴脸？你以为你现在失忆就可以把过去都一起抹去。”
“我告诉你，朗朗乾坤，一切都有定数，坏人总归有报应的！”
封格没敢直接转过头看她，他用余光都看出她在战栗，他本意是想让一直凭借幻想猜测N97的她亲眼目睹为之受伤的人有多痛苦。
谁曾想，米湛星的话无疑是平地惊雷。
“我，我...”平复了好久依然乱跳的心脏让她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封格，如果米湛星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也是N97的使用者？”
不停倒退的风景，树木、块状的白云，草地上面奔跑的羊群，他多么希望，他没有带她来过这里。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米湛星，是深度中毒者，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每天大概只有早晨这短短的时间能够感知这个世界。”
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米湛星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面说的这些话，只不过他没有直接的回答她的问题。
“封格，你还相信我么？”她在他将车子停稳后，没有立即下车，反而是幽幽的问出这个问题。
“我认识的叶莹是个正直的人，她不但不屈服于现实，还总是想试图和命运抗衡。”他扭过她的身子，让她注视着自己，“你不知道我的处境么？我现在除了你，还可以相信谁呢？哪怕明知道你是个陷阱，我也得跳进去，你就算是鸩酒我也得喝啊。”
他很温柔的问，“需要我抱抱你么？”
她含着眼泪点点头，他立即抬手解开安全带，单手拖住她的胳膊，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他，近的头顶就是他的下巴，他将她的手抓住放到自己的腰间，轻轻的半拍打半抚摸着她的后背。
“哪怕米湛星说的是真的，你也曾经是N97的使用者，你该感到高兴啊，科技都没突破的难题，你居然突破了，现在你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为了逗她，“其实，你动动脑就知道了，你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说明，要么是你用量很小，要么是你压根没有用过。”
而答案，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她之所以没有症状不是因为叶莹没用过，而是她没用过，范晴晴别说用过，甚至几个月前，她都没有听说过。
叶莹和封云说不定真的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是互相利用，抑或有共同的利益。
“封格，如果，我真的曾经和封云是一样的人，而且有可能在伤害你哥哥这件事情上起到了某些作用。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希望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要。”他松了怀抱，两个人各自退回自己的安全区域，“我相信你，不代表会纵容你。如果真的是那样，我绝对会是一个伤害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