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山从家里出来,去师傅家并没有修炼,拿上一身黑衣服,还有一把匕首,就向县城里行去。这身黑衣服还是师傅留给他的,就是有点大。匕首是他爹让铁匠打的给他玩的,并没有开锋。他今晚要去收拾打他爹和他大伯的人,好歹他也突破到后天境中期了,师傅说过后天境中期,只要不遇到那些力大无穷的变态,对付普通人还是错错有余的。
到了县城,天色也暗了下来,陈仁山向人打听到了刀疤脸“八爷”家的位置,他决定先收拾这个刀疤脸。
陈仁山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上没人了,这才把黑衣服套上,蒙上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悄悄的潜行到八爷家的墙外。
院墙旁边有一颗大树,陈仁山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嗖!”“嗖!”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观测起院子中的情况来。
这座院子分前院和后院,陈仁山猜测,前院应该是下人住的,刀疤脸应该住后院。
这时,前院和后院的屋里还都亮着,显然还没有睡呢。这大冬天的,刮一股风,冷飕飕的直往衣服里钻。陈仁山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就在树上猫着,等待着时机。
“吱!”前院一间屋子的房门打开,一人走了出来,向后院行去,进了一间屋子,点了灯。由于天色太暗,陈仁山看不清此人脸上有没有刀疤,于是,他决定进院查看。
从树枝上轻轻一跃,陈仁山跳到了院墙上,然后顺着墙滑了下来,“嘎吱!”一声,踩到了墙跟积雪上。
晚上静悄悄的,这“嘎吱”声就显得特别大。不过还好,人都在屋子里头,即使听到了也以为是树上的积雪掉下来了,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在此时潜入进来。这可是八爷家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仁山猫着腰靠着墙根四处瞅了瞅,就向着前院的那间有亮光的屋子潜去。
来到窗下,陈仁山听到屋里面有人正在说话。
“我说二小,你帮着八爷演了一出好戏,坑了那俩蠢货二百两,刚才八爷临走之前可是说要赏你几两银子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啊。”
“哪能忘了老哥你呀!等八爷赏了银子,咱兄弟二人到酒楼喝两盅。”
陈仁山听着二人的对话,气愤的握紧了拳头,想着:“等会儿先把你这帮忙演戏的家伙揍一顿,再去找那刀疤脸;他们说八爷刚走,看来刚才去了后院的那人就是刀疤脸了。”
“哈哈!那就多谢兄弟了!哈哈!”
“那是应该的!以后在八爷身边办事,小弟我还要多多仰仗老哥呢!”
“哈哈!好说!好说!我们互相扶持。”
“对!对!相互扶持!哈哈哈!”
“哈哈!很晚了,老哥我就先回屋了。”
“好的,老哥慢走啊。”
听到有人要走了,陈仁山赶紧躲到了台阶下的拐角处。
“吱呀!”门开了,一个人走出来,走到了左边上的一个屋子,开门进去了。
一会儿,这个二小屋里的灯灭了。陈仁山又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这家伙应该睡了,这才轻轻地走出来,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然后轻轻地推门,门一下就开了。
“嗯?这家伙没把门插上?!”陈仁山很惊喜,又有些小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紧张那是假的。
陈仁山进了屋,缓缓的把门关上,轻轻地摸到了床边,听到轻微的鼾声,知道这家伙已经睡熟了。然后,借着月光摸到了二小的衣服还有臭袜子。
陈仁山把臭袜子揉成一团,到了床边塞进二小的嘴里,然后拿出了匕首。这时,由于嘴里被塞进东西,二小“唔”“唔”“唔”着迷糊着醒了过来。
陈仁山赶紧把匕首抵在二小的咽喉处,冰凉的触感使得二小很快清醒了,然后惊恐的瞪起眼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陈仁山变了嗓音,低沉的说道:“不要乱动!否则有你好看!告诉我你的钱放哪了?”
二小急着“嗯嗯嗯!”说不出话来。
“哦!老夫把这个忘了,给你拿出来不要乱喊乱叫!小心你的小命不保!”陈仁山威胁着说道。
二小急忙点头,陈仁山警惕着给他把臭袜子拽出来扔到一边。一拿出臭袜子,二小就大声呼喊:“快来……”
“嘭!”陈仁山一个手刀砍到二小脑后,“人”字没有说出来,就软倒在地。
“还好我有准备,不然岂不是被发现了!”陈仁山把人拖到一边,跑到门口听着外边的动静。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别人听到声音赶来发现他。
刚才在二小房里的那人,正躺在床上没有入睡。隐约听到是二小的声音,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便嘀咕道:“这小子想钱想疯了吧?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呢?!”说完,翻了翻身子,又睡去了。
听了半天,没什么东静,陈仁山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在二小的衣服里和床上面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些银子,大概有十几两,就揣到自己怀里。
“让你帮着演戏,先揍你一顿!”陈仁山拿起拳头,在二小身上、头上解恨的捶着。等二小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浑身疼痛,鼻青脸肿的。
陈仁山打了一顿,出了气,就悄悄的离开前院,潜入了后院。
陈仁山潜入后院,发现刚才刀疤脸进去的房间还亮着,就猫着腰挪到了门口。俯耳听去,里面的人正在自言自语:“嘿嘿!今天又赢了一百两,哈哈!先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五……六……六百七十两,还差个三百三十两,等凑够了一千两,就可以把小翠赎出来了。嘿嘿嘿!”
“正在数钱?哼!坑了我爹和大伯的钱,就先用你的来补吧!”陈仁山暗道。
然后轻轻地用着力推门,门没有推开,也没有被发现。“看来门插上了。”陈仁山想到。
他又移到窗户底下,想看看窗户开着没。拽了拽,没拽开,就又回到了门口。陈仁山决定了,敲开门,然后快速打到对方。
“咚咚咚!”陈仁山敲门了,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急忙把钱藏到了被子下,然后问道:“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外面没有回应,里面的人存了些警惕之心,走到门口,俯耳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就又问了句:“谁呀?”外面还是没有回应。他就慢慢的把门掀开一丝缝,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就把门开大,探出了身子向两边看。
刚看了一边没人,正准备转头看另一边。“嘭!”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撞飞到屋里,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欺身而上,拿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之处。此黑影,正是陈仁山。
陈仁山想看看这刀疤脸到底张什么样,可是左看右看,这人脸上并无刀疤。陈仁山奇怪了,难道这人并非刀疤脸“八爷”?
这时,屋里之人说话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陈仁山变着嗓音问道:“你是不是刀疤脸‘八爷’?”
那人赶紧回道:“小人并非‘八爷’,小人只是八爷的表亲兄弟,还是比较远的那种。”这人赶紧和刀疤脸“八爷”往远了偏关系。
“嗯?果然不是那刀疤脸”陈仁山自语道,接着有问:“那刀疤脸人呢?”
那人又回道:“他和张捕头去了飘香楼快活去了。”
“既然好汉是找刀疤脸的,那就放过小人吧?只要好汉放过小人,小人奉上一百两银子,好汉,您看怎么样?”
“才一百两?!太少了!”说完,陈仁山“嘭!”一掌把此人打晕,还嘀咕着:“你明明有六百七十两,却只给我一百两,哼!我只有自己动手全拿了,反正你和那刀疤脸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就拿了。”陈仁山说完在此人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银子,就又向其他地方翻了翻,也没找到,最后到了床上摸索了一阵,才在被子里摸到了银子。
“没见到你人,就先拿点银子,改天再来收拾你!”陈仁山暗道。拿出银子来数了数,正好六百七十两,陈仁山揣到自己怀里,悄悄的关上门,翻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