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的仙门弟子看来也不过如此。”景旭低着头用脚踢了踢地上不存在的碎石不屑的说道。
话毕,景旭抬头看着越显通红的天空,沉思许久后,低语道:“和那些所为的修仙之人相比而言,墨寻你着实可爱、有趣极了。”忽然景旭转过头,眯着眼,指着墨寻不确定的问道:“墨寻,看你这模样你不是修仙之人吧。”
“哼…”墨寻哼笑道:“是,你当如何;不是,你又当如何。”
景旭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回应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只是想问问而已。不过…”稍时停顿后,景旭用手指指了指墨寻与南淮二人后嬉笑着“无论怎样,你们俩我都跟定了,你们甩不掉我的。”
“怎的,莫不是你是狗皮膏药。”墨寻戏弄景旭道
“切…”景旭摆了摆脑袋,嬉笑着说道:“我可比狗皮膏药厉害多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再无话。而眼前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花大片大片的盛开着,四周再见不到其它植物。抬头上望,目之所及,天空越显通红,寻不到一朵白云。一切的一切诡异无比。
长久的沉闷,过于诡异的风景,景旭终是不耐的怒吼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得走不到尽头。还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话语刚毕,景旭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差没打滚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没有时辰!”南淮淡淡道。
景旭将双腿盘坐后,皱着眉,不解道:“没有时辰?这是什么意思?”
“南之极没有白昼之分”南淮仍是用淡淡的语气回应道。
“那就是南之极全是白天了,那可怎么睡觉啊。”景旭挠挠脑袋低语道。
“不需要。”墨寻忽然言语道。
“这鬼地方的风俗是与众不同了些哈。”景旭微勾嘴角道。
未知的东西总令人感到恐惧,可欲望却不会。于是总有无数人为了心中的欲望付出代价,即使代价是生命,是灵魂。不论你是人,是仙,还是妖,终究会被其蚕噬。
另一边,修仙子弟。
“大师兄,那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你对他们百般忍耐。”刚刚被唤为决明的男子不喜的问道。
“不知。可是除却那个凡人,另外两人的法力一定高深莫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小心为上。”没有了最初面对南淮三人的温和,男子淡淡的说道。
“大师兄,你是不是太过于高估他们了。你方才不是化解了他的招式,可见他们也不是有多厉害。”决明不满的说道。
看了一眼决明后,男子认真的说道:“决明,你若还认我这个大师兄,你便依大师兄所言,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为好。”
“大师兄,你…”决明向前一步,似要与男子理论,却被身旁的男子拉了回来。看着有意劝阻的男子,决明不满的将自己的手肘从对方手中奋力挣脱,不满的说道:“三师兄,怎的,连你也要说上我一二。”
“唉…”被唤作三师兄的男子深吸一口长气后,双手抚着决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言语道:“你这性子真该改改了,大师兄所做作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别的不说,你要相信师兄弟们不会害你便是。”
决明双眼盯着三师兄回应道:“这是自然。我们蓬莱弟子向来团结,绝不会做那同门相残的龌蹉勾当。可…”
“可是我们是仙门子弟,今日被无名小卒弄得下不来台,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三师兄笑着如是这般言语,“你是不是想说这些话。”
似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被师兄看穿心思,决明倒也不觉尴尬,反而像要决斗的公鸡昂起脑袋,不过在看到嘴角微微上翘的三师兄后,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说道:“三师兄,我知道在你和大师兄的眼里,我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其实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我就是不满他那般对大师兄,我就是…”
三师兄拍了拍决明的肩膀,拂袖向前走去,言语道:“十一,你应该多历练历练。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