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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痛打富安

一群人撞进来,为首的,正是东京城里有名的恶棍富安,身后跟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乱哄哄的堵住了赵磊两人的去路。

这个富安,便是高俅养子高衙内府中的一个帮闲,通俗点就是条养着专门咬人的恶犬。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帮闲,这个高衙内可算是臭名昭著的太子党了,专干抢掳妇女,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事。富安当然不是个什么好鸟,跟着主子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林冲被陷害入狱,性命险些不保都是富安出的主意,妻子也为了清白不从高衙内的淫威而自杀。可以说,富安在林冲家破人亡的遭遇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关键作用。

赵磊看见这群家伙个个都喝醉了,因为赵磊两人跟他们正好迎面,他们便骂骂咧咧的,两人提脚就向赵磊踹来,赵磊侧身躲过了。

富仁吓得酒醒,这厮说:“是富安,且闪了罢。”

富仁想从旁边走,却被他们拦住了。富仁心里发苦,这里没有侧门,两边窗外都是河啊,想躲都躲不了。

富仁的生存法则,就是惹不起的躲得起,平日里无奈见着这些恶棍都是一声爷一声哥的叫,请他们喝个酒吃个肉就过了。

别以为吃吃喝喝就把你当兄弟了,富仁始终是个帮闲,虽然过得绫罗锦绿的,说到地位其实就比乞丐好一点。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师师是赵佶罩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加上本着自己的生存法则,所以平时富仁也没惹过麻烦,但是真遭富安这种恶狗咬一口,自己也吃不消啊。

富安这伙正准备换场子耍,一进来就看见挡路的家伙,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

当下只见两脚都被眼前这个仆役打扮的健壮男子躲过了,气打一处上来。平时咱们说打谁就打谁,没有不从的,更没有敢吱声的,都是撅着屁股乖乖的让咱们打,指哪打哪,他竟然敢躲?

富安大怒:“你这厮,想找死是吗?”

富安见赵磊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心里想着要把这厮打死才解气。他醉眼惺忪的看了旁边这个矮了一个头的瘦个子,认出是富仁来。

“贱骨头,你敢挡爷的路?”

富仁说:“富爷,我哪里敢挡你的路,只是醉了眼瞎,没见着你们进来,你们先进去耍罢。”

这群人中有人气势汹汹的骂道:“贱骨头,给个一百两给咱爷爷们陪个不是,就让你俩钻了爷几个的胯下过去!”

一群人哄堂大笑。

富仁苦了脸,说:“我身上哪里有一百两,爷们宽恕则个,明日请你们喝酒耍耍。”

赵磊心里已经怒不可遏,想着富仁这厮是平日里卑微惯了,但眼下看着他们定要羞辱他两个,给了钱也不一定能够顺利出去。

赵磊拳头痒了,正想着要动手。富安盯着他一会了,看见赵磊长得魁梧帅气,两脚踢他不得,心里当然没好气。就指着他骂:“你这贼驴子,心里很不服气?把你腿打折了再爬出去!”

正在散座里喝酒的十多个看热闹的人,当中有认得富安的都知道马上就要开片了,大家都躲上楼去等着看热闹。

富仁吓得飙汗,他知道这伙人无恶不作,真会把赵磊打断了腿的,赵磊今日遭受这样的残害,如何向李师师交代?

富仁急得吼起来:“你这厮,咱俩都是侍候主子的下人,平日里我也不差着你半分,别狗仗人势,要打就打我,休要伤了我堂舅!”说完拉着赵磊往外冲,“快跑!”

一群人堵在门口,哪里跑得了?富仁想今日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一把匕首从赵磊背后捅来,赵磊一转身左手抓住了那个手腕,速度之快,让持刀的人惊得整个人都钉在地上,惊愕的看着赵磊。

赵磊左手一拧,那手顷刻间骨头粉碎,再一掌拍在他胸口,那人马上飞到五米外,破窗而出落入河里死了。

赵磊知道他被自己一掌拍死了,只怪自己下手太重了,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死。

富安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吓得半死,马上都从衣袖里掣出刀来向赵磊砍去。

赵磊看着最前面一个,一拳打去,这人头陷进去一半,身体压着后面两个飞回去了。

左右两个的刀已经挥下来,赵磊没有想着躲,闪电般一个连环腿又踢飞了。

还剩下四个!富安正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赵磊心里想,这厮不死天理难容,不用等着林冲杀!

赵磊只两步赶上,一手提了他摔在地上,还有三个逃命跑了,赵磊没有追。

“壮士,饶命啊!”富安在地上已经尿了裤子,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赵磊心里突然有一种想饶了他的念头,因为他苦苦哀求的样子实在太可怜,赵磊本不想杀人,但是刚刚电光火石之中,身体的力量好像不是自己控制的。

这些人当然该死,他们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社会上岂能让这些人胡作非为?

赵磊说:“你便是富安?”

“是是是!小人该死,冒犯了大侠,请饶恕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你作的恶也不少了吧,你想想你的狗命能填得了你犯的事吗?”

富安又狼嚎般哭起来,竟然说:“小人跟随高衙内,为的只是一顿饱饭,家中还有六十岁的老母要赡养,我死了,老母只能饿死了罢!”

天啊,这不是听过千万遍的台词吗?赵磊知道富安奸诈狡猾,说的话定不能相信,但是自己却不喜欢杀人,如今不是刚才千钧一发的情况,要杀一个躺在地上爬滚求饶的人,自己真无从下手,虽然赵磊知道下脚就可以把他像蚂蚁一样一脚跺死。

赵磊说:“刚才我打的几个汉子,是些什么人?”

富安说:“都是些无忧洞的人,我却与他们不熟,都是在赌坊里相识的,才喝过几次酒。”

赵磊想,无忧洞就是专门强奸拐掳妇女的地方,但是富安的话肯定有掺假的水分,自己犹豫间却无从下手,但是不杀了他必定会后悔的。

赵磊一只手抓住富安的右肩膀,发力一握,“咔嚓”一声,骨头碎了。任你怎么接都接不回来,让你做个废人。

“给你买个教训,下次让我见着你,拧的就是你的脖子!”

赵磊丢下在地上打滚的富安,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富仁趁乱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如今自己又杀了人,明知道富安狡猾多端还饶了他,得罪了高衙内就是得罪了高俅,就算杀了富安,也是背负多一条命案,结果还是一样的。如今该怎么办?

赵磊心乱如麻,他想,这件事也不能怪自己,要是自己没有这些身手,今天死的就是自己了。

如今当然是潜逃了,或许我该上梁山落草为寇再作打算,这样也不失是个好去处。

只是,我与李师师才温存过就要面临分别,命运可真会捉弄人。

但是如果自己不逃,就会连累了她,这是万万不可的,且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一段路程,眼下太阳当空,天气热了起来,赵磊想着喝点糖水也好,喝完再打个马车回去。

赵磊进来一家糖水店,挨着门口坐下了。里面有几个屏风,后面看起来有几个人影,其中两人站着,一人坐着在喝糖水。除了这些人,加上有一个店小二伏在柜台上睡觉,并没有别的人。

赵磊想,喝个糖水也要人伺候着,架子真不小。不过京师开封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里的人千奇百怪形形色色,不足为奇。

墙壁上排列扣着木牌子便是糖水的种类,赵磊看见一个写着“苏紫膏”的,便叫小二。

那店小二明显睡着了,赵磊拍了拍桌子,小二才抬起头瞥了一眼赵磊说:“要半贯钱一盒。”

半贯钱就是半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一百五十元左右。赵磊摸出一个莫约差不多的银子扔给了小二,小二才欣喜的去了里面。

过一会,店小二端上来一个红盒子和匙羹,原来这种糖水用盒子装着,打开便看到紫色的一层稠膏。

赵磊用匙羹挖来吃了,甜而不腻,细滑如奶油,果真是“端得好吃”!

赵磊正吃着,这时远远的听见外面前方一股官兵拥来,赵磊就坐在店里看着,前面几个骑着马,后面跟着跑有三十多个衙役,带着武器吆喝着从人群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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