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王奕昕看了看稳坐钓鱼台的林嶂，场边的李子琪也看着林嶂。林嶂的双手始终交叉着抱在胸口，丝毫没有放下手去按蜂鸣器叫暂停的表示。
“来！来！咱们别着急，慢慢打，”王奕昕招呼着场上的队友们说，“他们虽然打得凶，可是配合没有咱们默契，战术也简单。李梓、若水……下一轮你们顶住一传，咱们打个漂亮的。”
队员们点点头。
……
陆蘅站在准备活动区，有些惊讶地看着场上的比赛。
她以前就听说过中国女排以往时常有和男子选手打表演赛的故事，而无论是在云江女排、国青女排还是中国女排，也都有男陪打教练和她们进行大强度的实战对抗。
今天这场比赛，确是一场就发生在她眼前的，实实在在的性别大战。
就算是中国女排的老队员们经验再丰富，个人能力再强，她们毕竟是女孩子。而对手即便再业余，男子的爆发力、弹跳和肌肉力量都胜过这些一流的专业女排选手一筹。
所以，这注定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一传……顶不住了……”陆蘅自言自语道，她甚至发现，站在她身旁的替补自由人李雅婕，随着场上侨乡业余男排队员的发球，而下意识地缩动着肩膀，嘴里也发出着倒吸冷气的“咝咝”声音。
比赛场上，虽然姑娘们在队长王奕昕的带动下，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用尽了自己的技术和能力去应对，也一分一分地追赶着。但侨乡业余男排的得分，仍然在不断快速地增长。
主席台上，黄老板显然兴奋异常。侨乡业余男排队员们每扣下一个好球，他都要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好。
12比25！
裁判吹响了第一局结束的哨声。
双方交换场地。
中国女排的队员们聚拢过来，接过替补队员和队医递上来的运动饮料，大口大口地喝着。但没有人愿意说些什么。
“大家打得不错！”林嶂终于开口了，他看了看几位老将和两个新人，眼神中满是赞许，接着说，“对方没有保留，你们也全力以赴，这样我们的锻炼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奕昕，第二局你可以尝试多打打副攻薛梦繁那一点，李晓辰和田蕙雯换一下轮次……再就是，一定注意不要受伤。大家加油！”
林嶂的话虽然简短，却既干净利落地做了战术调整，又及时给了场上队员以信心上的鼓舞。
“一、二……”
“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