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虎步的朝阁楼迈进,当迈进的那一刹那,郾尘身影显然一震,一股惊人的灵气袭来又随之消散掉。
冷汗不由顺着脸颊滴落,在刚才那一刹那,郾尘明显感受到体内古玉的颤抖,暗呼道:“好强的灵气!”似乎从进入秘境开始,古玉就显得异乎寻常。
踏入漆黑的大门,光线略暗,柔和的光芒从周围墙壁上散发而出,将宽敞的楼阁照得幽深而寂静,郾尘一扫周围的墙壁,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错愕之色,墙壁上雕刻着一副副壁画,然而那两幅壁画一幅雕刻着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青龙,另外一幅则是一只只凤。
踏入阁楼,一条宽敞的通道现进眼内,在这一条通道的最前方,一道极为刺眼的光幕横立,淡淡的水属性灵力波动缓缓的朝四周散去,郾尘眉头微挑,小心翼翼的朝那光幕靠去,体内的灵气不由的涌出体外,融入那光幕之中。
顷刻间一道清脆的龙吟声响起,随即整个弱水阁都震动起来,阁外,丘从礼满脸震惊的望着那阁楼,此处千年以来进来了不少人,然而据记载他们进入阁楼的时候却未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不禁喃喃道:“或许他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身旁的沈传熙脸色也是微变,旋即一叹,喃喃道:“但愿他平安出来就行了!”
“哼~~~能出来肯定可以出来的,不过出来是一个疯子而已”邪其德也从旁掠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里面的宝物是我的了”随即大步迈进弱水阁。
远处班乐云、覃良辰也飞跃而来,交代队员几句,就迈进弱水阁了。她们都是有目的的,不会因为危险而放弃进入阁楼。
光幕缓缓散去,化作一条阶梯,自郾尘前方向上蔓延,不知尽头,郾尘深吸一口气,眼露果断之色,踏上了阶梯,向上走去,一步一步下,随着他不断地前行,其身后的阶梯缓缓地消失。
突然之间,只见阁楼上一道光芒闪烁,这光芒越来越浓耀,几乎夺目般刺眼,随即整个弱水阁便再次震荡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龙吟声,郾尘的身影便被那道光芒所淹没掉,诡异的消失在阶梯之上。
身后云层如海浪翻滚,不断在脚下涌动,处于晶莹剔透的冰封世界中,白雪纷飞的天空有着说不出的阴沉,牙齿一阵打颤,皮肤上传来的冷意,郾尘忍不住哈欠一声,赶紧运起自身的灵力抵抗着外界的寒冷。
“这是哪里”郾尘警惕的望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由疑惑,旋即左手按住胸口的躁动,古玉的颤动更加剧烈了,隐隐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对于未知的环境,保持警惕性是很重要的,双眼警惕的望着四周,“难道我已经不在弱水阁里面!”郾尘心中一阵震惊,北赫大陆上有种东西叫做界阵,可以连接两个不同的地点,“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离开了弱水阁!”
传闻现今仅有的界阵只存在于北赫大陆的天目山脉最高峰启天峰,难道千年之前界阵在许多宗门均有?
既来之则安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好选择一个方向前进,不时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以备突发情况发生,从寒冰里反射出来的身形,不断的摇曳变幻,眼前没有一条所谓的路,因为除了寒冰,就只有寒冰之下的水了。
但是郾尘此时心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好象前方有一个无声的呼唤在催促着他不断的往前走,而眼前的白茫茫一切,在郾尘看来却再也不是难题,缓缓的朝前前进着,耳边尽是风雨声。
直到眼前豁然开朗,尽管以郾尘一向冷静的人,此时满眼都是惊骇的神色,完全被眼前所表现出来的情景所震摄,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好象天地间再也找不出一件事情可能让他如此的惊讶了。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冰面,平整得如一面镜子一般的展现在郾尘面前,在这一面镜子的中间,赫然并立着两座巨大冰雕。
一座高达十几丈的冰雕顶天而立,森然之气不断的散发出来,让远在百丈之外的郾尘从心底感受到那一份无与伦比霸道之气,让人产生屈服的感觉。
冰雕由两只神兽组成,一龙一凤。
龙者,龙头高昂,细长的龙须似乎在空中不停的上下飞扬,两只水晶般的龙目炯炯有神,注视前方。一对角邪耸在光滑的龙额两端。一股灵气如清泉般从半开的龙口内喷出,溅起朵朵可爱的灵气水花。而那长而矫健的龙身在缕缕白雾中若隐若现。强健的龙爪在龙腹前白雾中伸出,显得十分刚猛有力。龙尾在白雾的掩饰下绕至凤后。巨龙身上的片片龙鳞勾刻得清清楚楚。
凤者,一双丰满的大翅膀展开着,似乎在高飞,也好想在欢舞。凤头刻画得细致入微,一勾一刻都令人赞叹。凤嚎小而精巧。凤冠既像一块洁白的美玉,又如一块玉锦在风中飘扬。凤的腹部像一团团白雾像是覆盖柔软的羽毛,看上去十分丰满。凤尾长长的甩在空中,划出一道水晶般的风景。
而龙凤间隔处,一簇簇的洁白武器点缀着,缭绕着。
究竟是什么样人才能有如此能耐,刻画如此栩栩如生的神兽冰雕。
而更让郾尘惊的还不止于此,在这龙形冰雕之下的空地上,竟围着它们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像,百兽朝拜,而在凤形冰雕之下,则是百鸟朝凤,而龙凤之下,却是一片空白,五彩灵气充斥其中,让外面百兽、百鸟看起来更是色彩斑斓。
这座巨型雕像仿佛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种绝望以及压抑的情绪充斥着郾尘整个内心,灵气如潮水一般涌向郾尘的体外,郾尘身上的气势大涨,起手握剑,一剑斩出,全身的灵气都集中在这一剑斩出,朝前再迈进一步。
突变顿生。那一团五彩灵气好象有生命一般,在郾尘的重剑斩出的瞬间,一下子就全部涌上郾尘的重剑上,旋即顺着手臂冲向身体,郾尘只觉得心头一阵狂然悸动,眼前显现出许多幻象。
无处的血腥画面如潮水一般朝郾尘涌来,画面中一群人性灭绝的异种人类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屠杀,生命在他们眼中再也不是生命,不管是老少妇孺,只要是能在地主行走的动物,都无一例外的成为屠刀下的冤魂,血流成河,染红了那泛黄的土地,那一道道悲鸣的惨叫声更加刺激着屠夫心中的凶气,女人,只会成为这个时候最惨烈的凌辱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