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场中那仅仅是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情势便是陡然逆转的战斗,祖屋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愕然得睁大了眼睛,很难想象,在郾家一向鲜有对手的郾阳,竟然会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败给年龄小上他足足七八岁的郾尘。
场中,望着胸前的枪尖,郾阳也是愕然了好一会,方才逐渐的回过神来,目光扫过面前微笑的郾尘,不由得啧啧的摇了摇头,惊叹道:“小家伙,没想到啊,竟然隐藏得这么深?以你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不像是一个仅仅刚刚进入琴心境的武者啊。”
“呵呵,侥幸罢了。”笑着摇了摇头,郾尘将长枪插在地面之上,然后行至不远处的重剑处,刚欲将之抓起来,一旁的郾阳却是笑着将他阻止了下来。
“让我来试试,你的这重剑…似乎有点古怪。”郾阳饶有兴致的盯着地面上的重剑,笑吟吟的道。
“呃?”闻言,郾尘微微一愣,旋即笑着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目光中略微噙着许些戏谑。
祖屋门前的郾青云也是一脸戏谑的看着郾阳,一旁的长老总觉的家住笑得不怀好意。
郾阳搓了搓手,缓缓站在重剑之旁,手掌握了握,然后紧紧的抓着剑柄,轻吐了一口气,手掌随意的扯了扯,而随着手掌的这次扯动,郾阳脸色却是微变,惊咦了一声,他发现,自从重剑入手之后,其体内本来迅猛奔腾的雷电灵气,忽然犹如变得龟爬一般…
“好家伙,果然有些古怪…”惊愕的喃喃了一声。郾阳手臂紧绷,一条条青筋在臂弯上跳动着。
紧握着重剑,郾阳地脸庞缓缓的变得涨红,一声低喝:“起!”
声音落下,郾阳手臂有些颤抖的缓缓移了上来,然后双手将之握在身前,使劲的左右挥动了一下。再次望向郾尘的目光中,隐隐了多了一抹震撼。
“你…你先前竟然背负着这东西与我战斗?”望着郾尘那微笑的清秀面孔。郾阳忽然有些口干舌燥的道,天啊,这东西背在身上能够顺利移动,便已经很是了不起了,而郾阳竟然背负着他与自己战斗了好些回合,这如何不让地郾阳震惊与愕然。
瞧得郾阳震撼的模样,郾尘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手掌接过重剑,然后轻描淡写地将之插在了后背之上。
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郾尘的举动,郾阳发现,在接过重剑时,郾尘的手掌竟然只是略微下沉了一点,而且下沉之后的瞬间,这点细微的弧度。便是被再次调整完善。
望着郾尘这幅轻松态度,郾阳嘴巴微张了张,好片刻后,方才惊叹的摇了摇头:“小家伙,了不起啊…之前说你废物的那些人都是瞎了眼。”
郾尘笑了笑,摊手道:“至少雪儿便不会比我弱。”
“雪儿?呵呵。好几年没回来了,三妹肯定出落得很是水灵了吧?要知道小时候为了她,漠北城内那些少爷们可是每天在郾家外面翻墙来看呢,不过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没兴趣?嘿嘿。”听着这清雅的名字,萧厉一愣,有些怀念的笑道。
脑中回想起三妹美丽的容颜与动人身姿,郾尘也是略微有些感触的轻笑了笑,手掌轻拍了拍重剑,微笑道:“年后会有机会见到她的。现在先进祖屋吧”
“哦?哦?走,进去吧!”闻言,郾阳立刻挥了挥手,笑道。
进入祖屋内堂,立时就感到了一股震撼,一股由衷的震撼!以前他不会有这些感觉,只是这一次感觉尤其不同,因为他认出了那神像,准确的说那是明王法相。
经载:不动尊念诵秘密法曰:「摩酰首罗,是即三千世界主,心傲慢故不肯从召命,作是念:我是三界主,更有谁尊召我,复作是念:彼持明者,畏一切秽恶,我今化作一切秽污物,围绕四面住其中者,彼所施明术,有何能为。时无动明王,受佛教令,召彼天,见作如此事,即化受触金刚,使彼捕此,尔时,不净金刚,须臾啖尽一切诸秽无余,便执彼,来至佛所,彼复曰:尔等是夜叉类,我是诸天主,何能受尔所召命,寻逃归。如此七遍,时无动明王,白佛曰:世尊,此有情故,三世诸佛犯三昧耶法,以何事治此。佛言,即断彼,时无动明王,即执彼,以左足踏其顶之半月中,以右足踏其首之半月上,尔时大自在天寻命终闷绝于内,证无量法,得授记」。
他在地球那么多年,通读典籍,这就是典籍中的明王法相。只是不明白为何郾家祭拜的是明王法相,又为何每年这一天祭拜。
祭拜仪式并不负责,郾青云手指逼出一滴鲜血滴入酒杯中,酒杯是纯金打造、所谓酒只是一杯无根水,酒杯底部有一抹尘土。酒杯是烫的,因为刚刚从火炉里取出来。
郾青云将酒杯送出,手掌微微伸出,一股灵气将酒杯送上神像的头颅之上,神像头颅之上,酒水蔓延开来,旋即被神像吸收。他跪在神像之前,恭敬一礼,随即展开。眼神望向一旁的郾阳,郾阳呵呵一笑,便开始祭拜。
它们不曾留意到,当包含郾青云鲜血的酒水滴入神像的瞬间,郾尘的身上一边,随即望向神像的双眼缓缓闭上,双手不停的变化的手势,似乎的感悟什么。
一旁的三位长老也发现郾尘的异象,悚然一惊,原本平静的脸庞上,倏忽掠过一抹凝重之色,眉头微蹙,眉宇间的思量之色渐渐浓重,变得惊慌失措起来,脸上渗出一层汗珠,手脚微微发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但却极力遏制自己动作,它们不想惊动郾尘。
此时祭拜完成的郾阳、郾青云也发现郾尘的异象,只见郾青云神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郾阳发现小弟的情况,就快伸出的右手被父亲拦住,回头看过去,父亲摇摇头,并示意静心等待,见此情形,郾阳放下心来。即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