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才踏立于这新建的一道上空,面色阴沉。
风正的逃去,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以后这临江县内,又将多出一不受控制的证道劫修老怪,或许会祸害苍生,轻则平一道,重则屠一县。
往日临江县内有一劫修老怪,人称木尊,修至三劫,因时日无多,堕入邪道,以邪法炼一道修士凡人为丹,以磅礴血气化为二十载阳寿。
遭临江县令追杀,周围县镇也纷纷派出劫修抓捕。
后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一遭修至五劫,屠尽临江县及其周围三县所有凡人修士,连四县县令也被抓去炼丹。
再后被十四县令合力屠杀,这一战,在齐国传开,毁尽四县之地,亦六县令陨落。
陨落之地至今为一禁区,无人居住。
而风正,在临才看来隐藏极深.....能生受自己声声呵斥,当是二劫至三劫的证道劫修老怪,屠尽一道之地,不在话下,甚至数十道!
而随着风正离去,无人知,他会做多么疯狂的事。
而临江县内这样的老怪有五名,最低也是三劫修士,不惧临才抓捕,暗地屠戮修士用于增长修为,只是临才没有把握,故装作没看见。
而风正,比他们弱了很多......使得其抓捕,有了可能。
而临才,修儒!
儒修,以牧守为己责,在这灵气缺乏的东楚大地,倒算是有望两百载内筑脉的一种修行方式。
牧守一地,享此地所有儒生正气来增长修为,此地百姓安居乐业也能缓缓增长自己修为。
临才身为临江县令,牧守临江一县,对于任何屠戮凡人修士行为,不许。
毕竟这是损自己修行,当然不允。
而在风正逃离之后,临才其思逸散数百里大致观察着临江县,察觉不到风正踪迹后,便直接前往东集道。
三日后,临江县愧木道
“听说了吗?.......临江县内,最近有一老怪,逃离在外,被县令下令全县追捕。”槐木道一座书院里几个老夫子谈论。
“听临夫子言是二劫或是三劫修士,我愧木一道坐道之人只是有感修士呐!苦哉苦哉!”一紫衫老夫子摇头晃脑感叹几句。“听那告示上所画,长得定是凶恶至极!”
这座书院,自比不上那东集道书院,来此教书者,多是些穷秀才。
不过却是这愧木道唯一一所书院,外人皆称,愧木书院。
此间学生,皆是童生,有十几岁小子,也有些一把年纪的老头。
在愧木书院一条小道上,一个老翁渡步在这道上,极为缓慢,像是在欣赏道边景色,一身青衫,左手提酒壶时不时小饮几口,右手拿着一卷书,左摇右晃。
而这老者,便是摆脱了临才的风正,
经过三日逃窜,已逃到了百里外的愧木道。
而这愧木书院,是这愧木一道人最多的地方,用以藏身,当是再好不过。
“二劫,二劫......快了,再过五载便要来临,要寻找新的伪劫容器,这愧木修士,正好......”风正走在这道上,背影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