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暖阳赖床了,睁眼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
糟糕!
她迅速披上外套趿拉拖鞋就往楼下跑,莽莽撞撞地喊:“傅寒声!”
一楼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回答:“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宋暖阳脚步顿住:“去哪了?”
佣人摇头,又说:“先生说等您醒了吃完早饭收拾好给他打电话,他回来带您去拜访中医。”
看中医?
听见这句话,宋暖阳一下蔫儿了。
明天他们要订婚欸,现在去看什么中医?!
买肾宝片么?!!!
“宋小姐,地上凉,您别坐在地上。”佣人提醒道。
宋暖阳忽地觉得这声音熟悉,她抬头定睛一看,认出这是昨天晚饭时告诉她程子良打电话来的那个佣人,“你叫什么?”
佣人眼底颤了下:“我,我叫齐芳。”
“来璟园多久了?”
“将近一年。”齐芳表情有些惊慌,“怎么了,宋小姐,是我哪里——”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宋暖阳拍拍屁股起身,又无意看她一眼,“你去忙吧。”
齐芳连忙欠身:“是。”
随后,便脚步迅速的离开了。
宋暖阳盯着她背影眉头皱了皱,怏怏不乐的进了餐厅。
李嫂看见她,忙把为她准备的早饭端出来,“这些都是先生昨晚特地吩咐我们为宋小姐准备的,还有这个枇杷露,先生让您一定记得喝。”
宋暖阳心头一暖,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怅惘:“李嫂,您知道傅寒声去哪了么?”
“这······”李嫂有些讶异的看她,“宋小姐您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宋暖阳脑袋里过了一遍,摇头,好奇道:“什么日子?”
-
滨城近郊。
谢山墓园。
十月中旬,天空清明澄澈,微风凉爽不燥。
墓园位于半山腰,雾气围绕着参天松柏弥漫开来,笼罩在一座座坟冢上。
在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座修葺最为精良整齐的坟茔,墓碑上阴文遒劲有力——显妣苏苡之墓。
墓前,站着一身黑衣颀长挺拔的男人,傅寒声。
他略微垂眸,已经盯着墓碑看了许久,一动不动宛如雕塑,视线浓稠如墨,眼底深处蛰伏着不明意味。
良久,他蹲下身,把手里一束紫色鸢尾花放在碑前,修长指节从苏苡二字上略过,“好久不见。”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微哑。
“我又来看你了,本来还想带着暖阳来的,但她还在生病,而且——”傅寒声撑膝起身,唇角挑起微微的弧度,“她可能并不想来,当然,不是不想来看您,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墓园安静,傅寒声的声音在微风中时隐时现,断断续续。
二十分钟后,他对着墓碑鞠了一躬,道别离开。
这时,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唐信接了一通电话,脸色大变,朝着傅寒声疾走过来。
“先,先生,出事了!”
傅寒声扫他一眼:“说。”
唐信几乎要昏厥过去,面目惨白失色:“暖暖暖暖,暖阳小姐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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