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中,陈子仲鼻青脸肿,中规中矩的站立在那里,陈经邦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边走边叹气,“怎么好好的冒出来那么个臭小子?”将本来稳操胜券的牌给打乱了,这下给了柳松诲选择的空间,如果他和吏部尚书联起手来,那他辛辛苦苦弄来的把柄不就没有用了吗?他的手里只有半张图,还不足够威胁柳松诲,如今柳松诲只是以为他手中有完整的一张图才如此,若是知道他手中只是残破不全的半张图,那柳松诲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
“爹,我都这样了,你都不看我一眼?”陈子仲委屈巴巴的。
“你给我住口!你说说你,让你去和柳家丫头搞好关系,你看看你都给我整成了什么?如今想要利用柳师言牵制柳松诲的计划也可能就让你给弄坏了。”陈经邦怒气冲冲的喊道,“不管怎么样,一定得叫柳家丫头乖乖的成为我的儿媳,你听到了没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把那丫头给我哄好了。”
陈子仲从小就没有娘亲的教导,爹爹又是个醉心于权术的,对他也是没有丝毫的关爱,非打即骂,导致陈子仲从小就缺乏管教,性情无常的很。
“对了,爹,柳松诲那老狐狸有一个蕴宝阁,说是里面放着从各地搜罗来的宝贝,只有柳松诲有钥匙能进去,你说他在那里面藏了些什么?”陈子仲凑到陈经邦面前说道。
“估计只是个幌子,里面估计什么都没有,柳松诲那老狐狸是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到那么明显的地方的。”陈经邦淡淡的说道。
“要不要我派人夜探一下相国府?”陈子仲说。
“暂时不要,不要打草惊蛇。”陈经邦毕竟纵横官场几十年,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陈经邦阻止了陈子仲。就算是柳松诲把重要的东西放到了蕴宝阁里面,里面估计也是凶险万分,一不留神就会折在里面,而且眼下更是应该沉住气的时候,如果按捺不住,就会让柳松诲怀疑自己手中究竟是否有能掣肘他的把柄,不能这么冒然,眼下柳松诲正得太子的青睐,不急在这一时。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前一天就有人已经夜探了相国府,并且已经让相国加强了防范。
柳松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想闯入蕴宝阁的刺客,如果不是自己小心,在蕴宝阁里面装置了重重机关,还真的有可能被刺客发现暗道,虽然加强重兵保卫蕴宝阁,也是为了,制造一种乱象,可是毕竟树大招风,那个东西不能再放在密室里了。柳松诲起身披上外衣,悄悄地进入了蕴宝阁,点了灯,开了按钮,进了密室中,将一个羊皮纸卷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借着灯光仔细的临摹了一幅相同的。这是这么些年他悄悄在各地安置的兵甲,他们只认符不认人,他为每一地方的兵甲设置了不同的符,所以为了以防有人知道他的计划,他将符和甲兵的藏身之处分开两张收藏,可是几年前他的一个心腹叛变,将兵符的羊皮卷弄丢了,如今陈经邦自称是拿捏住了他的兵符的把柄,借此来要挟他,他本想卖通杀手将陈经邦击杀,可陈经邦老奸巨猾,将羊皮卷分裁交给了不同的人保管,一旦陈经邦出事,这些人就会聚集到一起,将羊皮卷拼凑起来上交皇上。所以这么多年柳松诲才没有动陈经邦,还和他处于一种相安无事的状态。
如今这里也不安全了,不能再将它留在这里了,刺客一次找不到密室,不会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刺客武功极高,蕴宝阁的重重机关都没困住他,还被他损毁了诸多,密室里的奇珍异宝一件没少,可见这个人是冲着羊皮卷来的。
柳松诲将羊皮卷上的地理位置缩小誊抄在两张纸上面,誊抄完毕之后将羊皮卷点燃,看着它一点点的烧成灰烬,才熄了灯,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