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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关系

对于动物来说关系也是连接着无法切断,母爱是伟大的动物也是,大体型的北极熊刚出生时体重只有六百到七百克,眼睛还没睁开,但是这几个月却是北极最冷的几个月,母亲就会同幼崽待在备好的洞穴里,依靠母乳滋补等待春天的来临。对于人类来说血缘关系是他们将对方联系在一起无法切割的关系,血浓于水印在每个人心中。小南不在愿意去回想过去,她还是照例忙完日常的农活后,喂饭母亲檫身体,在她心中母亲就是她最近的血缘关系,在经历父亲病死、奶奶老去,母亲就是她的后盾让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和她是有联系和她是流着同一种血液的人,发生这些悲伤的事情后,村中做迷信开始流传出小南克人厉害的很,谁和她走得近都没有好果子吃,虽然小南没听到原话,可是她逐渐发现除了送来一些少量的救济物品的村长还有从小玩到大的奈生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她的家,家中有时候静的瘆人,母亲的胡言乱语和夜风吹过门缝的微弱的呼啸声都像一个哀嚎的声音,小南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害怕,但是她必须独自面对一切她强忍着表现自己对一切的不在乎,奈生的出现也为她的阴郁的生活带来生机,但是陪伴总是短暂的,奈生不理解她的内心世界。她也不愿再去幼稚的陪他玩耍,在送别奈生后,小南准备去莫奶奶家看望她,一个人的家是凄凉的,两个人的陪伴总能让心里有一丝暖意,走下山坡下去,发现林奇和另一个男子提着灯往村口方向走去,只见一男人带着两个女人在村口等待他们,她看不见,但是她心里的好奇趋势他往那个方向走去,在找到一颗正好可以遮住大部分身影的树后她伸出头望着,只见两位年轻模样的女子蹲坐地上,由于没有及时的清洗身上的泥垢,头发已经被没有及时清洗导致的出油结成条、块状,衣服也分不清是黑色还是灰色,双手背过后反绑着,嘴巴塞着布条,脸上的淤青和凌乱的头发遮住脸部只能看到大概轮廓,一位年长点的女性不断的哭喊着,一位年纪较小的女子不哭不闹只是看着她眼前的人,那个眼神充满着恨意,让小南不敢多看,只见林奇将年轻女子带走并给了人贩子一个纸袋子,另一个村中男性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此时的人不像人像一个未感化的动物,带着自己的胜利品,不论所谓的“胜利品”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此时她们就是属于他们的,小南没有过分的惊吓只是觉得恶心感从胃部传出,她往家的方向跑去,却在这时候碰到冒着大汗的奈生,两只手互相抓着,慌张的乱晃他看见小南挥手让小南过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怎么了”小南走了过去,理了自己的情绪后连忙问奈生。

奈生抓住她的手回到:“母亲病了”,对于小南来说奈生的家是她最不想踏进去的地方,奈生的爹在她有意识中就很少对外人笑过,一脸严肃样让还是小孩子时期的小南格外害怕不敢靠近

“你帮我看下,我不知道”奈生只懂一味着急的说。

对于小南来说奈生是她村中唯一的朋友,他没有要求过小南做过任何事情而是默默陪着她,小南知道他是唯一用真心对待她的人,便同他走去,她从没有仔细看过奈生的家,进去石阶后便是院中,院中留了一块地种满了鲜花,月光的照映下开的格外浪漫,进入家中发现家中桌碗都整齐摆放着,正对桌子木墙上挂了一张奈生爹娘年轻时候的照片,两个人并没有相依围在一起合照,而是不整齐的撕痕硬将两人拼凑在一起,小南不理解夫妻拍照为什么要如此,但是每家都有让人不理解的事情不是吗?走进内屋发现奈生母亲躺在木床上,满头冷汗,奈生的母亲生的圆脸,皱纹的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是很多,农作时的照晒还是没有盖住她原本的白色皮肤只是留下的斑痕。

“小南来了呀,自己随便坐下,”奈生母亲看到小南来了说到,小南知道奈生母亲此刻难受的不行。

“姨您怕是发热伤风,我在家经常帮我母亲擦身体,我来帮您擦下,有药吗?我帮您拿”当下的奈生母亲连忙拒绝,小南的一味坚持,让奈生母亲挨不过便同意了,便让奈生在院中自己玩耍,在一顿忙碌后,小南坐在床边帮她倒着水。

“姨,为什么你和我叔的照片还要分开照,你们从外村特地来这里住,远离家乡没有家人,奈生的除了你们没有表哥表妹吗”小南在问完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好奇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以免惹人嫌。

这是奈生母亲叹口气后开口说都:“都是我和奈生爸自私害了奈生,本不想说但是希望你未来等我们不在的时候也能帮我们稍微照顾奈生,他是个好孩子没有心眼,今晚老头子去守夜了,我从没有对外人提过这件事情”说完奈生也紧张的进来,看着母亲没事后状态也比之前好一点,他似懂非懂的坐在小南的旁边听着母亲说她们的故事。

爱情在传统的解释中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情、向往,以及无私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它是情与欲的对照,有的爱情不分性别和年龄,就算不被人认同,他们也无畏未来风雨相依陪伴,没有事情是一开始就一拍即合,而是在漫长岁月中为彼此变成更好的两个人。奈生母亲开始说着她的爱情。

那时候有对情侣叫黄川和叫小春,小春作为县城的下乡青年选择回到自己的祖籍地,那是养育她爷爷奶奶父亲的土地,她想回去看看,在小时候她和弟弟就被父母带到县城接受更好的教育,完成学业后作为实习教师的她选择回到祖籍老家教育儿童,她太久没回去加上幼时的离开,在村里她不认识任何人,村中人也不认识她,她就以外乡人的身份呆在学校中教学着,直到一次午后休息,那天的她一整天都不用上课,她就在学校后山的小溪边洗着学校统一发放的黑色布鞋,天晴,阳光透过树叶斑点似的照在水面上,水清见石没过脚踝处,没上课的同学在水中玩闹笑声充斥,他们用小手捧着水往黄老师的方向撒去,黄老师为了回击也双手放溪中撒水过去,却忘记黑布鞋随着溪水游走,“你的鞋吗,”一位高壮穿着白色短袖短布裤的青年,走了过来,小春抬头望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清爽短发搭配的天生的浓眉,高挺鼻子单眼皮凹下巴,一脸严肃说到,小春红着脸含笑的接过鞋子,他就是黄川,从这时候起他们的故事开始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甜言蜜语的哄闹,在孤寂的山村俩个孤单的年轻人互相陪伴,黄川在民兵队当过一段时间的民兵,由于伤病提前退伍回家,他是个不爱过分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作为家中的长子他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言语的表白只有雨天山路陪伴、受伤背她回家、夜晚孤寂相依、所有的一切黄川都默默做着围绕这小春,在这种默契度下他们相互依赖,黄川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把笑容留给她,陪着她玩闹,陪着她照顾着他,抿着微笑的嘴看着她,他决定这辈子他都不会离不开她,不会辜负她。然而在小春的心中也早已定下终身表示不会离开她。

那是一年春节前夕,小春的身体不适每日的精神涣散,毫无胃口经常性的反胃,让黄川担心的不行,他们去村长借了自行车,上县城的医院看病,黄川拿着一小笔钱包着布袋放着内口袋。

小春还笑道:“你以为我是绝症嘛,带这么多钱。”黄川的脸一沉说到别乱说话,小春用手拉着黄川的脸把嘴往上挑去。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笑着”黄川拉着悬在嘴边的手放了下来,用力的笑着漏出白牙,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上车吧”黄川骑着自行车小春挽着他腰,头靠着背往公路上骑着,黄川唱着歌让自己精神不犯困应对较长的路程,小春在坐垫上嘲笑着他的歌声难听却也听着哼着。两个人在玩闹下终于到了医院准备进行检查。

“你怀孕了。”医生说到,小春开心疯了她甚至在门诊跳了起来,她打算和黄川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他的心情,在走出门诊门口后。

“我得了绝症要花很多钱,我们不治了吧”她低着头难过的对黄川说到,黄川的身体后退了一步,立马恢复镇定拉着小春的手说到:“就算要我卖血卖肉,打一辈子的工,我也不会放弃你。”小春笑着告诉他真相,黄川开心着大笑,眼睛都眯成一道月牙缝,他抱起小春,内心发誓一辈子不会辜负眼前的女孩子,未婚先孕在当地毕竟名声不好,黄川决定将她带回家中,让父母为他们的婚事进行准备,小春也决定借由这次机会将他带回县城的家中告诉父亲母亲她有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她不后悔嫁的人家境是否不如自己,不后悔将来的生活要多么清苦,但是她爷爷的去世让这件事发生的转折,她回到县城准备等爷爷的葬礼结束后再说这件事,她回到家中,悲伤的气氛由心底一下子冲上大脑,哭泣着,父亲说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葬回老家,自从爷爷和后奶奶结婚后,他再也没回过自己的家乡,当年的爷爷通过父母包办婚姻取了奶奶,他们没有爱情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在生下一儿一女后,在一次聚会上碰到后奶奶,他们相爱了,爷爷抛弃自己的妻子取了后奶奶,没有谁对谁错,剩下的只有理不清的怨恨,爷爷的离去也导致奶奶的村中无法抬起头流言蜚语打败了她,奶奶带走了他们的女儿爷爷带走了他们的儿子,他们再见面时是奶奶拉着年幼女儿的手发誓再也不见,再也不认,从此父亲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姐姐,互相不知道对方一切生活情况。爷爷的离世却让他们再见面了,也让小春和黄川再见面,黄川在这个葬礼上作为亲属站在了一位妇女、和奶奶旁,他们位置在爷爷棺木的右侧,小春和父亲母亲弟弟奶奶的位置在棺木的左侧,小春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个棺木,是一条无法撼动的血缘长河。

在忙好爷爷的葬礼后,他们又要各自分离,亲人之间没有问候,没有交流,背对着走去,黄川没有找她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她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没有过多的怨恨只有默默接受现实,准备去医院结束一切悲剧,在她离开的当晚,黄川拿着行李抱着布袋走到她面前:“走吧,就算被全部人唾弃,被所有人怨恨,背上不孝子孙,就算全世界人都不同意,我也要和你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为任何人活就为我们还有孩子而活着,你愿意和我这样没有回头之路的走下去吗”说完拿出怀中小布包里面是他的身份和积蓄还有开往异地的两张车票。

第三天火车开了,车上的他们怀着愧疚之心,带着还在肚子里的奈生看着窗外不断消失的景象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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