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听完后知道他们为什么宣称说奈生因为生病导致的问题,这是要给奈生留下最后的尊严。小南也不知道正确还是错误,对爱情她不知道她也无法理解只是觉得奈生过却比一般人幸福,他父母真心爱着对方,就这一点不知道又有那几个家庭可以做到,他可以一辈子活得和孩子一样,在安静的空气氛围中,小南惊的拍了自己的手想到一些事情,小南说出自己在村头所看到的情况并紧张的和奈生母亲说,小南她也不知道如何做。奈生母亲拉着她的手轻声说
“有时候没看到,心里头还能过的去,人心都是自私的,你认为是错的不代表别人认为是错误的。”小南听完大概知道意思的内容,她整理自己后回家,奈生开心的送她到回家,送到家后,小南让奈生自己注意不要乱跑,她一夜无眠,一些事情都在默默的改变着她心态,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次日,村长送救济物品到家中,越来越少的粮食和油盐,让她知道不能过分的依靠别人,小南接过物品轻声对村长说出自己的看到的事情,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村长听到后面无表情继续在本子记入物品发放情况。
“怎么了我们都知道林奇买了一个媳妇,他这小伙子前辈子过的委屈,混账老爹良心发现才每月寄钱弥补他现在的生活,不容易成家可能就会好一点”
“这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这样不行......”小南越说越小声最后也没有声音发出,”“你有空管别人不如管自己”村长用力盖住他的小本子放到衣口后往山下的方向走去,小南知道自己多管事情了,有时候当个陌路人只懂走自己的路也是一种选择,当所有人都堵住自己的耳朵嘴巴,你的声音就无足轻重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往林奇家方向走去,可是这一次去却改变了四个人的命运,那日烈阳正当头响午,小南知晓这个时间是林奇在田间劳务时间不会在家,她便往那个方向走去,走到近后发现林奇的家早已装修过,细木围栏换成粗木栅栏,喜字帖在大门外,格外的刺眼,小南只见家门紧闭,林奇的爷爷奶奶在坐院中晒着阳光,对小南来说他们此刻却像两个门卫看守着家中,小南蹲着从侧面草堆房屋绕到背后,到后院小南发现后院木门并没有上锁,她蹑手蹑脚的推开木门绕到林奇的房门口,一个新买的铁质大锁还发着冷光见房门紧紧锁住不留一丝缝隙,她知道进去无望,只能从绕后门一周来寻得是否有窗,她听见微弱的女性抽泣声便循声过去,发现一个木制门窗,几根磨得光亮的木条上下连接,留着一条缝隙只能露出一丝光线,小南趴在缝隙头将耳朵贴近来听着是否这里发出声音,一阵阵微弱哭泣声传出。
“你在这里面嘛,小南压低自己的声音往缝隙中说到,她等着回应却无人回应,她准备起身离开。
“你是谁,你能救我吗,”这两句沙哑的声音,却成为屋中人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也是这个村中的人,我只是想来知道你的情况,我现在就走,”支支吾吾的说到,在窗外的小南生怕被人发现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
“你不能走,求你救我,我出去后把我所有都给你,”女子在屋内生怕小南的离开。
“可是我没有办法救你,我也住在村中,我怕我呆不下去我心慌我还有一个疯颠的老母亲,我没办法,对不起,”小南精神顿挫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让我父母给你安排工作给你钱,我现在就写欠条给你,只要我能出去,一切都好说”屋中女子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透漏了出来。
小南一时之间没有回复,但是沉默着思考着,她脑子回想着过去种种,觉得自己的生活太不甘心从莫奶奶给的小人书和其他人的描述,她太想出去看看了,可是她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她也怕外面世界的混乱危险是她未知的,在没有保障生存的情况下,小南不愿意冒这个险,但是这个女子的出现让她看到一线希望,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狗急跳墙的一种说法,小南决定按自己的想法试一试。
“你先冷静下,只要我出去后我把你和你母亲一同带去县城帮你母亲治病,我才十八,我不愿在村中这样毁了我自己一生,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不甘现状,我带你离开这破山村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看看,你就知道外面的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这里有个侧门我试着打开你进来可以吗?”
她在想着每一句听到的话,她想象着自己离开这里后的自由,离开母亲对她生活上无形的压力,她内心犹豫了,她知道这也是她的机会她自私也好不自私也好,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选择一切的前提是让自己变成弱者的形象诱骗所有人。
“啪嗒”木棍掉落的声音,让小南惊的颤抖了一番,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林奇的爷爷奶奶并没有听到这个怪异的声音,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少女,坐在床边,衣服已换成带着黄花白底的新袄子,蓝黑色裤子、黑色布鞋,她两只手互握着,在拇指处来回摩擦,头发经洗后梳起别在耳后,露出完整的五官,肌肤微黄,挺秀的鼻梁,淡浅色的眉毛,个子娇小,活脱一少女形象,恬静冷漠的坐着床边,静静的只发出微弱呼吸声,眼失去焦距似的无神,她微抬起头看着小南,这一刻她忍不住了默默的抽泣起来,小南一时无措却又怕过大的声响引得他人过来,她立马过去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恢复冷静,在十秒的静止的空气下,她冷静下来后也让小南长舒一口气,小南观察了一下房间,四周整理的干净,被子也换成全新红色喜被完全看不出来这曾经是林奇的房间,桌上放满着黄色小野花,恐怕也要给她的小惊喜吧,可能是怕她逃脱一条银色漆的铁链还是禁锢在她的脚踝处,限制她的自由压迫她的精神,小南想象着要是她,怕是也就妥协或者发疯,妥协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发疯是精神奔溃的开始,小南平复了心情后想到若不是林奇的性格脾气暴躁,还有肢体上的问题,在村中也算是一位面容硬朗身体健硕的阳光少年,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陷入,可能上天是不会让一个人完美。
“你还好吧,林奇有对你做了什么吗?”小南委婉的说到怕刺激她的情绪。小南之所以问道这个问题是因为在早一步之前她已经听过其他村妇在村中讨论老柳家的新媳妇,小南听着身上不断起着鸡皮疙瘩,可是其他人却不以为然,她们在嘲讽着笑着虚假的叹息着,小南不起眼的围坐在边上听着。“老柳也是够狠心,打成那样,有时候听到那个女人的叫声吓死人,果然老柳也是看起来老实”另一个妇女也随机应付到:“我听说那女的跑了一次,然后被村长还是其他人看到,立马抓了回来,要不然老柳亏大了,结果被老柳打的更惨,差点腿都打断咯,说的都害怕”正在忙于带孙的妇女看着孙儿正在一旁玩耍也便抬起头:“都劝好好过日子,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了还想着回去干什么,不如生个孩子老柳也开心就多疼她几分,还不用受罪“一阵阵的哄笑声传出来,小南觉得眼前的人不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些田里互相帮忙的妇女,像是一群魔鬼,她简直厌恶这个地方至极,回过精神后,她也将她的所见所闻和前面的姑娘说去,不愿她受同等的苦难。
“那个男人叫林奇嘛,他没对我做什么,他没有强迫我而是给我时间思考。”那个女子闭眼叹气说。
“你是从那里来的,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吗?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小南想一下子将疑问问清。
“我从县城过来但是走了太远太远我也不知道我到那里了,我本在县城读书,在休息的时候我出门碰到一位老人家,说她饿了很多天,让我带她吃点东西,我找了很多家店她都说太贵了不舍得我花钱,当下我还是十分相信着,我以为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直到走着走着她带我去了一家她想吃的面馆,门口破旧,没有明显标志,一时之间我也是害怕着,但是老人家诚恳的眼神,拉着我往里走去,进去后我再也没有出门我不知道到了那里,我的双眼被蒙蔽着,坐了好久好久的车,在我恢复所有的思绪时,我已经在这里了,我父母我的同学应该都在发疯的找我,我只是想回家,为什么回家那么困难。”她拉住小南的手说到。
“那你识全部字,我还没有怎么读书,也没离开过这里,你能教我识字吗?”小南一脸认真的说到
“只要我能离开这里,你说什么都没有问题,我对天发誓,”她仿佛看到希望般对小南说到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今早听村中人说昨晚她想跑,结果正好被人看见,被她男人拉了回去暴打一顿,邻居都听不下去,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小南抓起她的手似乎想看手上是否有伤口。
“你就叫我知秋就可以了,林奇虽然一脸凶像可是他也没有威胁我,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出去,但是他将我当货物的买下限制我的自由,和人贩子一样不是一个好人,我想回家我不想嫁给他,你帮我可以吗,求你了,”说完知秋向小南的方向缓缓跪下。
“你别这样不是我不帮助你,我也无能为力,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家里还有一个疯癫的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又内心看不过去,既然看到你无恙那我也就是心里有一个安慰吧。”小南立马将知秋拉起准备起身离去。
“你也是罪魁祸首,你知而不救,你比他们都过分,你就算走出去,你的良心也不会安,”知秋咬着牙,用尽力气控制音量的说到。
“我要离开这里和我要有生活能力......”趴在知秋的耳边轻声说到
知秋身体一颤后默默点头,小南的目的达到了,她们之间的交易成功了,她知道她变的不像她自己,既然前面万劫不复,那就一起跌入深渊,小南在和知秋说了她们之间的计划后,便趁天色渐暗离开,但是她却不知道,在黑色门中早已有两双眼睛在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