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断了线索,寻不到青白,他心中担忧不已,害怕青白出了什么意外。末了他嗤笑出声:“青白,你可真狠心。”可我还是不放心你。
幽冥王感应到附近有诡魔的气息,在一处破庙中有微弱气息,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将他们给埋了,一路寻到了临江县。
青白带着青青早早地出了客栈,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破庙中,青青急急的冲进破庙,眼睛看着四周空无一物,她心里一惊,手指绞着衣袖:“我哥的尸体怎么不见了。青白姑娘,怎么办?”
“有人来过这里,你看那里有座坟,泥土还很潮湿,应该是座新坟。”
青青看着坟墓:“那里会不会埋着我哥哥。”
青青叹了口气:“青白姑娘,既然有好心人替我哥哥修了座坟,我也不能将哥哥尸首在刨开,只能先委屈哥哥在此了,等我认了亲后再将哥哥厚葬了吧。”
“那你亲人现在何处,我帮你一起寻。”
青青感激的看着她:“青白姑娘,我姨父是临江县有名的工匠。就住在十里巷,如果你不介意,随我一起去拜访他老人家。”
两人来到了十里巷,打听出他在兵器铺煅炼兵器,刚来到此就听见一声声锤打声,沉稳有力。
“嗞”的一声,兵器落入滚烫热水的声音。青青开口试探:“姨父,我是青青,您还记得我吗?”
花甲老人头发灰白,但是体格高大壮硕,站在那里像一堵墙般,工匠疑惑,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子,哪里来的女娃子乱认亲戚,当他要开口时,眼中闪过什么,定定地站着:“哦!是青青啊,都长这么大了,还傻站着干嘛呢?快进来。”
工匠招呼她们二人进里屋坐下,青白在这里留下吃了便饭就离开了,她还是要回客栈住的。青白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方才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气息,就一小会儿还没来得及认清就消失了。
诡魔吸取着人的血骨,面目狰狞,“没用的废物,还要我亲自出马。”
地上有一堆衣服,渐渐形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傀儡。青白想打造一把匕首,于是她来找工匠,喊了几声工匠也没回应。
幽冥王感知到诡魔的气息,来到了十里巷,他停在兵器铺前,这里魔气最浓郁,且伴随着一丝血腥味,幽冥王走进铺子里,看到了正在捏诀施法的青白,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工匠轰然倒地,化为灰烬,只留下一身衣物。
青青端着饭走进铺子里,看到了这一幕惊得昏了过去。幽冥王看了一眼昏倒在门外的女子便转回身释放威压,青白周身散发黑气,料定她和诡魔有关,于是二人缠斗不休。
青白根本来不及解释,她刚才看着工匠似乎有些古怪,怎么突然变得木讷讷的,一下又一下的锤打着兵器,见有人来了也不曾停下手中的活。
明明是工匠突然发疯似得朝她挥舞着锤子,施法只是将他定住而已,哪里想到他居然就没了。
幽冥王擒住青白的手:“如果你能乖乖束手就擒将诡魔藏身之处说出来,我便放你一马。”
“你又是谁?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青白幻出许多冰晶刺向幽冥王,逃了开来。
刚才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才被他擒住,又是那股神秘气息。“我不知道什么诡魔,你可别诬陷我。”
幽冥王盯着定在墙上的冰晶,似乎想到什么,他看着青白,眼神黑幽幽的将青白卷入其中。青白毫无防备中了他的摄魂。
幽冥王嗓音低沉似有魔力一般:“你是谁?”
“我是青白。”青白面无表情的回答着问题。“你不认得诡魔?”青白摇摇头。
幽冥王觉得奇怪,刚才这女子身上明明有魔气存在,为什么这会儿却没有了?
“你可曾经过山间村。”
“有,我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里。”
躺在地上的青青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阴狠,她手中凝聚一团黑气朝幽冥王袭去,幽冥王发现后虽然挡了下来,可是青白毫无防备中了这一掌吐出一口血来,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幽冥王掌风带过将她揽在怀里。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穿着一身紫衣,突觉眼熟,那日在破庙中埋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面上皆有爪痕交纵,女子穿的正是一身紫衣,面上带着大片血迹,只露出惨白的下颚。不就是眼前的女子吗?
“诡魔。”
“哈哈哈哈,幽冥王,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不知道你消不消受得起。”
说罢她便开启结界,站在那里悠闲地摆弄着手指,“你说我若是现在就杀到蛮荒去,会怎样?”
幽冥王和青白被困在结界里,强大的压力使他跪在地上,额上冒出细汗,脸色渐渐苍白,他看着怀中女子突然头发变白,容貌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女子睁开眼睛,气汹汹的瞪着他,嘴里说着什么,幽冥王了然分散诡魔注意力:“诡魔,你敢去蛮荒?”
诡魔冷哼一声,语气狂妄,施加压力:“你也太小瞧我了,以为我不知你正等着我去自寻死路!现在看看是谁犹如困兽般无法反抗!”
幽冥王青白二人暗中蓄力已久,找准时机破了结界,使得诡魔遭反噬节节倒退,她也没想到这个叫青白的女子受了伤还能有如此强的法力,看来她小瞧这女子。
她看着女子模样,眼中闪过贪婪。呕出一滩暗红色的血,闪身逃走了。“别以为我会就此罢休。”
看着逃之夭夭的诡魔,二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幽冥王看着地上的血发冒着黑泡瞬间蒸发掉,眉头紧锁。
没想到诡魔阵法如此强大,几年不见他越发凶残暴戾。这次重伤够他在躲个几年了。
青白擦着嘴边血迹,虚弱的靠在墙上,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冰霜,手指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幽冥王见此拿出一瓶药道:“刚才中了诡魔的计,险些伤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这是灵药,如果姑娘不介意,还请收下。”
青白抬眼看了他一眼,伸出已经结了一层薄薄冰霜的手夺过瓷瓶,整瓶倒入口中。幽冥王看着她的动作来不及阻止:“姑娘,这药效劲猛,你整瓶吃了会受不住的。”
青白脸色转为绯红,扶墙坐下,嘴里嚷嚷着什么东西还蛮好吃的,便倒在地上像是喝醉了。
这药是用烈酒浸泡的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是舞无笙的得意之作,一次服用三粒便可,现在青白整瓶吃了当然受不了。
看着醉醺醺的青白,幽冥王也不知该如何,他脱下披风给她披上,一把抱起酣睡不醒的青白回蛮荒。
面具男子晚来一步到兵器铺子。他看着地上一大滩血,箭步走进,“青白!”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墙上留下了无数冰晶,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酒气夹着药味儿,面具男子安下心来,他又皱紧眉头,前往无极门。
青白在蛮荒之地昏睡了整整一年才醒。她入眼看到的是一片黑色,顶上挂着一束干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青白盯着红色的花干良久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