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到了出发的去往林州的日子，染如雨换上了男装充当书童跟在他的身旁，浩浩荡荡的队伍随着长安城百姓的目光出了城，只是一个灼烈的目光让她不得不回头
从长安第一酒楼望去，那最高的顶楼屋檐上，沐子巍站在那里，深邃的看着她，那是不甘的眼神，染如雨了解他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只是当做没有看见的回过了头，继续骑着马前行。无论即将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坦然的应对，因为这世上对不起她的只有沐子巍一人，像个玩偶一般被他亲手下令捆绑于木桩之上，亲手将火把仍在了下面堆积的木头上，燃气了熊熊烈火，那时他眼里没有一丝不忍，可笑着她还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给了他，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怎么了？”李承乾注意到他心不在焉，眼神都变了，小声的问起
“啊？”染如雨回过神，而后勉强笑了笑“没事”
李承乾也没有追问，继而说起了她的项圈“这个项圈对你很重要吧，从未见过你摘下它”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唯一一件，所以我格外的珍惜，从小到大从未摘下”染如雨说起自己的母亲没有半点伤感，但却很珍惜这件东西，像是留着一个念想，她习惯了一个人过千年、万年，不知道依靠是什么感觉，不习惯依赖、自然不会伤心。李承乾却红了眼眶，湿润着眼睛说道“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染如雨对他的这个反应觉得诧异和感动，多少人听后只是安慰几句或是说些好听的话，只有李承乾才会为自己湿了眼眶，说出这句掏心掏肺的话
面对这样的人，唯有点头微笑“殿下能够对我好，我已经很欣慰、很满足了，其他的别无所求”
李承乾看着小染，心疼不已，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以表安慰，但在军队众人眼里，心中想着——太子殿下有断袖之癖吗？想到这，都很自觉地收紧了一下衣裳
李承乾和小染看见后，都相视一笑，没有说破，没有解释，断袖之癖，很不错的病，李承乾这样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