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92200000031

第31章 共谁人醉明月

陆庭芝抱着酒坛,踉踉跄跄地走到门边,一手推开了屋门,整个身体倚在门框上,热泪未干的双眼望向吹箫的人。

幽深的夜幕中挂着一轮明月,又圆又亮,吹箫的人站在小院中央,背对着他。

凄寒的月华倾泻到那个身影上,一身白衣显得更加洁净如雪,与明月相映成辉,在沉沉的黑夜里宛如一团耀目的光。

白衣人的衣袂在夜风中翩然飘飞,不染纤尘,寂立的背影优雅依然。

若非梦境,又怎会有幸窥见神明的风致?

陆庭芝揉了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背影,默然的聆听着箫声。

他的思绪浮散在风里,忘了身在什么地方,万水千山,沧海桑田,独有这一个孤孤单单的行人,无尽的冰雪在心间肆漫,像是最冷,最冷的冬天。

仿佛整个天地都随着如此苍凉的乐声,陷入深沉的悲哀。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

余音袅袅,犹在耳中回荡,陆庭芝尚未来得及回神,吹箫的人已经转过身来。

那张面庞本就有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在月华的掩映下,恍惚是一块天工造化,极尽完美的玉雕。

“庭芝,是否扰了你的清梦?”

无论何时,这位梁公子都是如此温文尔雅,虚怀若谷,毫无半分骄纵之气。这样的出身,还有这样的涵养,大概此生纵是如何努力,也永远都及不上万一吧。

陆庭芝呆呆地摇头,“不。我只是从未听过如此忧伤的曲子,令人闻之几欲潸然泪下。”

“这首曲子是父亲教我的。此曲名冷月寒霜。”

“冷月寒霜…果然凉透心骨…箫声中分明带着浓浓的思意,想必梁公子心底有一个难以忘却之人。”

梁阿盟将木箫收起,仰望着天上的满月,话音含着些许伤痛,“今晚月色大好,本想以一曲怡情,却情不自禁追忆起先父。”

听闻梁阿盟对亡父的思念,陆庭芝也不禁念及双亲早逝,和身世的孤苦,摇晃地抱着酒坛,步伐不稳地走到梁阿盟身旁的石桌,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他没有想到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与梁阿盟一起仰着头,静静地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明月如霜,陆庭芝却只觉心下悲痛更甚,不吐不快,不由乘着酒意低吟,

“月冷霜寒问孤影,省却流光自飘零。把酒清宵梦尽处,望断天涯离人心。”

“望断天涯离人心…”梁锦言诧异地回过头,注意到陆庭芝的脸泛着红潮,还有怀中的那坛酒,忍不住蹙了蹙眉,“你醉了?”

陆庭芝摇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口里咕咕哝哝,“我没有醉,我还能喝…”

梁阿盟笑了笑,也在对面的石凳坐了下来,“你方才念的诗我从未听过,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

陆庭芝用手搔了搔脑袋,“梁公子见笑了…是我听了梁公子的箫声,有感而发。”

梁阿盟莞尔称赞,“诗中凄凉伤感之意,与这曲冷月寒霜相映成彰。庭芝即兴成诗,大有才情风骨。”

“梁公子谬赞,我学浅才疏,哪有什么风骨才情可言。”陆庭芝摇头苦笑。

梁阿盟微微一笑,“庭芝,你是庄主的孙儿,我们渊源匪浅,不用如此见外,叫我阿盟就好。”

“阿盟…”陆庭芝讷讷地唤了一声,这样的称呼让他对眼前的人顿生几分亲切之感,同时又想起对方曾三番两次的相助,盘桓在心底的疏离尽消,“你很想念你的父亲么?”

梁阿盟点了点头,借着月光看清了陆庭芝通红的眼眶,憔悴的面容上残留着泪痕,“那你呢,庭芝,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意?”

“今晚,是我心爱的人成亲之日。”陆庭芝的语气骤然低沉下来,仰头喝了好大一口。

从初见之时起,梁阿盟就留意到陆庭芝满面落拓颓丧,眉宇间始终凝着一缕挥之不去的哀伤。

直至此刻,才方知他原来是为情所困。

情字何物?想不到强如姑祖父,竟也会因此遗恨终生。更想不到,爷爷是痴人,孙子也是痴儿。

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才能让姑祖母义无反顾地舍弃王府的富贵荣华,放下一切,坚定的与那个人生死相随?

父亲曾不止一次说过,天下间凡事都有理可讲,唯有一个情字,是不讲道理的,说不清,道不明,避不了,逃不开。

“措儿,你自小冰雪聪明,心思远胜旁人,当你长大之后,一旦遇上让你心生牵挂之人,同样会让你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心爱的人,纵使聪明绝顶,世事洞明又怎样,终究无可奈何…”

“我明知情难舍却,最终又要你为了穆淳王府作出这样的牺牲,你会怨为父么?”

“不,措儿心甘情愿。”

梁阿盟在心底默默叹息的一声,不愿再追思下去,轻声问,“你既为她如此难过,为何又什么都不做,任由她嫁给别人?”

“她是太守千金,令所有渭州俊才爱慕的世族小姐,而我只是一介布衣寒士,一穷二白的落第秀才,本就配不上她。她如今有了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除了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我又能做什么?”酒后之言句句吐自肺腑,陆庭芝颓然的耷拉了脑袋,两眼直直盯着脚下已磨出不少破口的靴面,“光芒万丈的煦阳才有人仰望和追逐,没有人会怜悯一颗路边的顽石…你生在高门大族,自然不会明白没有功名富贵在身的人,在世人眼中是如何低人一等。”

梁阿盟怔了一下,“我梁家先祖也并非生来富贵,同样奋起于寒门,喋血七载,前驱效死,间关百战,冲折千里,乃佐太祖成帝业,清六合。人活一世,出身不过是一时凭仗,若要鹏程万里,最终靠的还是自身之能。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自卑自惭?”

陆庭芝悲不自胜地摇头,“阿娘去了以后,除了姜夫子,她是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她曾经也不在乎我一无所有,盼我有朝一日青云直上,苦苦候了我六年…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话未说完,胸中气血翻涌,陆庭芝喉头一甜,从嘴里募地喷出一口血。

鲜血溅在地面上,一片暗红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和刺目。

“你怎么样?”梁阿盟一惊,立马站起了身。

陆庭芝别过了头,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发出沉闷的话声,“我没事。”

日前已知悉陆庭芝的悲苦身世,此刻又见他满心的哀痛,梁阿盟在陆庭芝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极尽忧郁的眼色,油然而生出一股怜意,“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陆庭芝没有答话,抚了抚胸口,将酒坛举到梁阿盟的跟前,挤出了一丝空洞而哀戚的笑容,“今夜你我都是伤心之人,不如一同浇除块垒,一醉方休…”

梁阿盟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摇了摇头,“你已经醉了,再喝下去你的身子受不了。”

陆庭芝凝视着梁阿盟,笑容倏尔消失,“你不愿陪我喝?”

梁阿盟迟疑了一下,摇头,“我不会喝酒。”

陆庭芝又看了梁阿盟一眼,那样的目光,有些陌生,有些冰冷,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望了过来。

“我明白,我这样的身份又怎配与你对饮?天下间唯我一人多余,我只一人醉死又何妨?”

陆庭芝自嘲的笑了笑,一大股浓而烈的味道混着腥甜的气息,灌入了喉咙。

没喝两口,陆庭芝感觉手上突然一轻,他惊诧地抬起头,发现酒坛已被梁阿盟两手端住。

陆庭芝皱紧了眉头,“你不愿陪我喝,还不许我喝?”

“你为了它连命都不要,可它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梁阿盟没有看他,认真地端详了手里的酒坛半晌,沉静地摇头,“别再喝了,好好的睡一觉…”

“我的心现在很痛啊!”陆庭芝忽然用手戳着自己的心口,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伤痛,声音生涩而嘶哑,“除了喝酒,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止住我心里的痛…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啊?”

记忆里从没有任何人有这样失态的举措,也没有见过谁的眼眸里曾流露出如此歇斯底里的哀戚与绝望。

梁阿盟又一次怔住,“你一定要喝?”

“是。”陆庭芝很少会用那么坚决的口吻。

“它真可以消除烦忧?”

“至少今夜是。”

“那好,”梁阿盟举起酒坛,两只手臂伸了一半,突然又收了回来,对陆庭芝浅浅的笑了一下,“我陪你。”

陆庭芝愣住了,他看见梁阿盟捧着酒坛,试着抿了一小口,霎时蹙紧眉头,苦笑着低呼了一声,“好辣。”

想不到梁阿盟并不是借口推辞,而是当真不会饮酒,陆庭芝的神色顿然缓和,现出一缕笑意,“因为你喝得太少了。”

梁阿盟点点头,仰头又喝了几口,然后笑着将酒坛子递到陆庭芝胸前,“该你了。”

陆庭芝笑了笑,接过酒坛,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又递给梁阿盟,“还觉得辣么?”

二人就这样将酒坛不断递来递去,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阿盟,多谢你…多谢你听我…听我说了这么多话,还陪我喝酒…”

酒坛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陆庭芝手里,酥软的手臂举了半天,才滑下一小滴落到唇边。他晃了晃酒坛,把昏沉沉的脑袋埋进坛内一觑,发觉坛内已久空得见底。

他打了一个酒嗝,半趴在桌上,发烫的脸庞贴着酒坛,感受着一缕微微的凉意,开始迷迷糊糊的念叨起来。

说着说着,他歪歪倒倒地站起,还妄想要再取酒来,走了两步,身子向后一仰,像泥一样瘫软在地。

“庭芝?”昏昏欲睡的梁阿盟以肘托腮,正醉眼朦胧地瞧着陆庭芝,发现他骤然摔倒在地,没有了半点声息,赶紧撑着石桌起身。

蓦地发现身体轻软而又沉重,不管是眼神,还是脚步,前所未有的飘忽。

梁阿盟步履不稳地移步到陆庭芝的身旁,看见陆庭芝直挺挺地躺在地面,往右首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然后大张手脚,安逸得像是睡在软绵的床塌上。

用朦朦胧胧的眼光看了一会儿,梁阿盟忍不住笑出了声。

若是自己也像这般姿态睡在石板上,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梁阿盟蹲下,扯着陆庭芝的衣袖,用力摇了摇,“庭芝,回屋去睡,外面会着凉…”

躺在地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过了片刻,发出微沉的鼻息,已然是睡着了,梁阿盟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庭芝,醒醒。”

拍了几下,陆庭芝仍紧闭着双眼,面上的神色却骤然变得异常痛苦,像是中了梦魇,口里反复唤着,“雅如,雅如…”

“原来她叫雅如。”梁阿盟喃喃。

醉成这个样子,看来也只能让在院外守夜的紫骏帮忙把他抬进屋内了。

梁阿盟转过头,起身要唤紫骏入院,还没有站直,就感到一股力量紧紧扯住臂袖,发软的膝腿站立不稳,往前倒了下去。

心跳声快得如同正在疾舞的战鼓,微微起伏的胸膛如火一般的炽热,贴在胸口的脸庞也发起了烫。

夜色般昏昏沉沉。

原来这就是醉的感觉。

耳畔忽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轻声呢喃,“雅如,别丢下我…雅如…别走…”

梁阿盟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坐起了身,衣袖却还被陆庭芝紧紧攥在手中。用尽仅余的力气,却根本拉扯不动。

虽然仍是头昏脑胀,梁阿盟的心里却陡然清明了些许。

一旦遇上了现在这样受制于人的情况,只要用力戳向对方腋下的极泉穴,哪怕气力再大的人,也只能立马松手。

梁阿盟迅速伸出二指,向陆庭芝的极泉穴探去。

沉醉在梦中的人对周围的一切无知无觉,口中依然痴痴地唤个不停,眼角又浸出了两行泪水。

梁阿盟的手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半空。

沉默了半晌,梁阿盟举起的手重新落下。一只手掌搭在陆庭芝的臂膀,宛若对着一个稚童般,轻声抚慰,“乖啊,不走,不走…”

同类推荐
  • 黑刀细水剑

    黑刀细水剑

    白衣少年意志坚定,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只为逝去的父母报仇;为爱执着而又迷茫的姑娘能否遇到自己的心上人相守一生;武艺超强的乱世恶魔,年幼时是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孤儿;痴情的刀客,神秘的天府乐派和神仙水,朝廷大将军的恐怖往事,以及年少轻狂的刺客凶险的一生。少年骑着马来到一处荒凉客栈,上面挂一面旗帜,写着几个褪色的大字“生人勿近”……
  • 日月天罗

    日月天罗

    玄德年间,局势动荡,江湖之中以凌夜宫为首的邪派妄图扰乱朝纲,搅浑武林江湖。衡山派,立世五百余年,最大的责任便是平定江湖邪恶势力,守护朝廷安定。平稳了数年的武林江湖,再次被凌夜宫打乱,衡山派临危受命,携同其他武林正派共同平定江湖邪恶,正邪不明的慕麟阁又扮演什么角色?贼人对衡山派的夜袭中,却无意间唤醒了李子枫沉睡了十年的记忆,逐步揭开了他的身世之谜。上一代的恩怨他将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协助欧阳泽平定凌夜宫之乱?既然无法选择身世,那便选择自己可以选择的,守护自己应该守护的,哪怕这条路的尽头是死亡。天作棋盘,日月为子。纵横交错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布局者?谁又是最后的赢家?
  • 不死局

    不死局

    算无遗策的天才相士,生平第一次遇见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算不准的少年。明明看到了少年确切无疑的未来,但现实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脱离他的算计。最后一次,他对少年说:你会在五年内死去,而且会是自杀而死。少年笑了,说:五年后见。在这个曾经繁盛昌荣、此时却正在迈向死亡的江湖里,少年与相士相遇,然后对五年后的未来做出约定。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在这一晚后发生改变。而江湖,也会开始改变。
  • 砍向达摩的一刀

    砍向达摩的一刀

    「如果有一天八路英雄来杀我,除了秦老天、柳危仇和萧轮玉之外。」老人的表情凝重似岳道:「安西重、孤主令、陈相送、沈破残必然是怕我们重新领悟出九百八十四年前达摩祖师自西域来意的精髓……」达摩西来意是什么?这是禅宗中最重要的公案。门主赵一胜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七百年来,本门心法已失,所以才会有二十三年前武字世家的大杀戮!」
  • 奔亡道中

    奔亡道中

    强者,制造规则;弱者,只能在规则中生存!当生存成为最大的奢望时,当不安的灵魂纷纷露出吃人的獠牙时,怎样,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但有时候,有些事,却比生命更为重要!奔亡道中,谁主沉浮?当强者视万物为刍狗的时候,当规则破碎、万法皆崩的时候,唯有手中剑,步步血与骨!
热门推荐
  • 结婚后我恋爱了

    结婚后我恋爱了

    她学成归来,没想到被两个包子缠上了,不好意思,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生过俩孩?妈咪妈咪地叫着,没过几天,她还真成他们妈了,她也很绝望!颜影后的一次采访:“……影后,您招蜂引蝶。”颜洛笑:“如果你硬是要把我生意伙伴和朋友比作蜜蜂和蝴蝶,那我替他们收下你的赞美。”他这是赞美?“颜影后,您未婚先孕,怎么还敢嫁给君总!”颜洛冷笑:“君清墨还未婚有俩孩呢!你怎么不去说他怎么还敢娶我!”两本结婚证直摔在桌上!就是,他怎么敢娶我!然而,颜洛因为这样,要和君清墨离婚,结果,人家领着俩孩,“抛夫弃子,可耻!”颜洛看两个萌孩,心一软,又留下来。就这样反复被大灰狼牵进陷阱……
  • 空洞之眼

    空洞之眼

    一个周末的上午,主人公保罗·斯泰尔斯本打算像往常一样修修草坪,却偶然发现隔壁老王家门前的草坪上,赫然倒着一具躯体,死状凄厉。保罗预感大事不妙,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场恐怖鏖战的开端。伊斯兰极端分子研制了一种旨在残杀“异教徒”虫类病毒,在全世界范围内散播。但病毒感染之广,速度之快出人预料,很快难以掌控……保罗与家人及一众幸存者仓皇逃进落基山脉,本想躲避这汹汹怪虫及它们的“空洞之眼”,可没想到……他们的命运会就此改写吗?怪虫的最终下场又将怎样?你可以手滑,可以手jian,但你,真的敢翻开这本胆颤之作吗?
  • 逆光的幸福

    逆光的幸福

    霍香,八零后的天蝎女,注定是几代单传的霍家未来的掌门人。霍家的掌权派挖空心思地想把她打造成一条龙而她却执意的要做一条自由的虫。不够乖的她经常和父辈勾心斗角,甚至是恶语相向……一系列的家庭变故让我行我素的她学会了在妥协与抗争中蜕变成长。朱未是她的“同桌的他”,无疾而终的初恋让她痛彻心扉。她的大学同学谭水清对她情有独钟,不止一次地发动“护香”运动。黯然神伤的他曾远渡英伦,不懈的坚持最终让他抱得美人归。梁家栋是她感情生活中的不速之客,与霍香在酒吧偶然重逢的他,痛不欲生的霍香历经了一次生死之后,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噩梦的缠绕。谁知侵犯她的人却阴魂不散……
  • 重生名门第一继承人

    重生名门第一继承人

    【校园+娱乐圈】【女主钱夏,男主谢池】校园小公主,亿万继承者,娱乐圈大亨,第一大导演,通通都是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钱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就想安安静静读个书而已[超乖.JPG]-遇到她前,他是帝都太子爷,矜贵优雅,精于计算,满眼冷漠。遇到她后,他是骚话小王子,一腔冷漠尽数化作肚中黑水,此后步步为营。-其实这就是一只小白兔将一头最凶狠、最狡诈的极地狼驯化成尾巴摇得会扇出风来的黑背的故事。-↓↓↓本书又名:《总有人真把我当小白兔》或《那些不得不打脸的日子》或《都叫你别逼我出手了!》
  • 凤女为尊之矜贵大小姐

    凤女为尊之矜贵大小姐

    凤非烟,仙界仙帝级别的高手,在渡神劫,准备飞升神界的时候,不慎被神劫所伤,差点灰飞烟灭,魂魄在迷迷糊糊中转生到了灵武大陆,成了凤家的三小姐。凤家是灵武大陆四大家族之一,位于风雪帝国境内。且看一代仙帝如何在以武为尊的大路上创造一个个传奇。绯璃尊,她前世今生,永生不弃的伙伴,强大的存在,眼里只有他的她。君未轩,四大家族之一——君家的少爷,天赋惊人之辈,传言冷漠无情,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唯独对她,温柔相待。花御歌,四大家族之一——花家的二少爷,风流倜傥,实属一真正的花花公子,然,又有几人知道,他只是不想踏进这红尘纷纷扰扰之中。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一直在等待她。凤绯炎,炎宫的少宫主,脾气火爆,喜怒无常,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然,对她,他只是想要亲近。樱绯白,小正太一只,最喜欢地事情就是缠着凤非烟,凤非烟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不让任何人伤害凤非烟。…美男多多,结局NP,女主强大无比。女主凤非烟由亲ij1998领养。绯璃尊由亲苏子嬣领养。凤云幻由亲宇文风荷领养。樱绯白由亲吾兒领养。凤绯炎由亲圆月灭领养。君未轩由亲云影悠然领养。在移动手机阅读平台上使用的名称为《凤女为尊:矜贵大小姐》
  • 青少年知识博览1

    青少年知识博览1

    本书几乎囊括了自然天地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谓名副其实的“百科全书”。它涉及的知识点较全:每一个知识面都包含若干知识点,知识点语言生动、内容严谨,又配以图片说明,足以让读者一目了然,可谓不折不扣的“百科全书”。本书每章都是一个特定的知识领域,章内再按各知识领域的内容特点分类一一展开细述,便于读者查找、阅读。
  • 蜜宠娇妻:夫君来报恩

    蜜宠娇妻:夫君来报恩

    十三年前,她在一个小渔村救下奄奄一息的他;十三年后,他找到她:“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看着眼前多金到天下无敌、俊美到绝世无双的男人,乐颜心花怒放,“你想怎么报答我?”男人欺身迫近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以身相许。”乐颜震惊了:这货怎能如此厚颜无耻?男人气定神闲:“救命之恩大于天,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答方式。”“还有我,我也要以身相许!”一个萌萌的小包子也闯进来凑热闹,脱了衣服就往被子里钻。乐颜:“……”本书原名:君子报恩,萌妻宠上天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名人传记丛书:林德伯格

    名人传记丛书:林德伯格

    名人传记丛书——林德伯格——飞越大西洋的第一人:“立足课本,超越课堂”,以提高中小学生的综合素质为目的,让中小学生从课内受益到课外,是一生的良师益友。
  • 中论

    中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