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古人？孟莫泽的震撼
孟莫泽把云竹带离是非之地后，直接将人推到了旁边的导演休息室内。
锁了门，房子还算隔音，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溜不出去，因为两人迟迟未开口，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安谧。
十平米的地方，一室一厅，房间内的空调原就是打开的，所以一进来倒也是凉爽，孟莫泽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继而踱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转了转掌心冰凉凉的矿泉水，正打算扔一瓶给她，却是在抬头的瞬间愣住，有那么一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眼前这瘦弱高挑的小姑娘，时不时表现出一种农村人进城的好奇，偶尔又似古人般什么都不认识的茫然。
比如现在，她一脸惊慌不安的站在原地，眸中极力压抑的恐惧深刻又让人惊叹，他其实实在想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是中暑又淋雨，把脑袋折腾坏了？
往日两人虽不相熟，可到底是见过一次，这姑娘的胆大妄为任性娇纵又真真切切令人印象深刻，今天突然像换了个人，到底是折腾坏了脑子，还是......故意的？
啪！
将那瓶准备扔给她的矿泉水随手丢在桌子上，孟莫泽不再管她，径自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
随后，他悠闲的仰躺在了沙发上，歪着脑袋斜着眉眼冷漠的看着云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中途有人来敲门，或者手机突然响了，他都不去管。
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气，就想看看，这姑娘能撑到什么时候，左右外面的记者不会走那么快，他今天还要见导演，在这躺着等上半日，他还是等得起的。
算得上漫长的等待中，孟莫泽半阖着冷眸几乎就要睡着，中途觉得沙发太硬翻了个身，随后，在他终于因睡不惯这里的沙发起身时，云竹终于开了口。
彼时，孟莫泽刚从兜里摸出火机和香烟。
“我叫云竹，灵国北境人，自小跟着师父在山中长大，有个亲爹，北境逍遥王爷，很熟悉，不亲近，他们都叫我女魔头，跳崖前，我血洗了江湖，毒死了我的仇人，被亲爹追杀，活够了，便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像是没看到孟莫泽从征楞到讥诮讽刺的脸，云竹后退两步，慢慢蹲下身子，她靠在门后，又缓缓坐在了地上。
“悬崖很高，我下去看过，只要从哪里跳下去，一了百了，绝没有生还的可能，跳的时候我故意收了内力，所以，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云竹，又不是云竹，姜桓还是曾经的模样，却又不是我认识的姜桓，我以为这是地狱，可这里与戏本子的地狱，又毫无半分相同，没有阎王，没有鬼差，没有我熟悉的一切”
叮咚——
墙上的时针恰走过整点，时针划过数字5，适时发出一声响动。
孟莫泽终还是点燃了那根烟，他慢悠悠的抽了两口，等她说完后大半响，才眯着那双冷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随后，重重吸了口香烟，再慢慢掐灭烟头，漆黑的冷眸中看不出情绪，淡漠的似不愿搭理她，拿出手机，语气多是有意无意的讥诮。
“云瑞，你这个妹妹我可管不了，今天你要是过不来，就使唤个人带她去精神病院吧，她需要这方面的治疗，嗯，我马上发地址给你，就这样”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要离开，那阴沉冷厉的嫌弃俊脸，似极不耐同她呼吸同一间空气。
然，手刚碰触到门把手，身子便开始诡异的动弹不得，蹙紧了眉，他惊愕的发现，除了头，从脖子到脚竟似没了知觉般。
孟莫泽的第一个反应，是他身体出了问题，然，下一瞬，他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出现了问题。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否则，我就杀了你”
不知何时，云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浑身满是煞气的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一双清冽的冷眸，带着掩藏不住的寒意。
衣角拂动，她慢慢抬起掌心，孟莫泽惊俱的发现，她右掌心上，竟慢慢攒起一团耀眼的红光。
使劲眨了眨眼，孟莫泽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冷漠面无表情的脸上，惊俱与不可置信交织冗杂。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昏过去或者揉瞎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不，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觉得他在做梦，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不该是真的！
可是........
云竹看出了他的震惊和惊俱，她微微蹙眉，望着他各色的目光许久，又低头盯着自己掌心的红光沉思半响。
然后，她将掌心那团红光燃烧的更加刺眼夺目，在他几欲狰狞的震骇中，她勾了勾薄凉的唇角，指尖微动。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好好想想，若是我不满意，我就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不管是醒来前还是醒来后，拳头才是最基本的言语交流。
便如此刻，她才凝聚了半指头的内力，眼前这男人已经几欲承受不住。
红光闪烁中，云竹随手一挥，方才被孟莫泽扔在桌上的矿泉水攸的出现在她掌心。
若说孟莫泽怀疑那团带着丝丝冷意的红光是魔术鬼把戏，可眼前这一幕，却是让他不得不重新把目光落在云竹脸上。
这么一瞧，他更觉崩溃了。
这......这姑娘......竟......竟然......眼睛......眼睛竟然是红的！
可......可是他一直在她跟前，她就这般站着，甚至连眼睛都没揉过一下，可.....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红了呢！
而......而且，这双太过精致妖娆的眼睛，竟.....竟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孟莫泽咽了咽口水，莫名想要逃，可身体的僵硬让他动弹不得，瞧着云竹的模样，他心中诡异的念头一闪，在她面上愈来愈不耐烦时，忽而颤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你先给我......给我......解开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所以，他怎么这么幸运，竟生生见了一个古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