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里没人说话，十分安静。
余甜看着窗外，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
男人说不介意以身试毒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看起来不太正经又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她现在很心烦是真的，再看看开车的男人一副气定神闲，更气了。
顾燃察觉到她的目光，挑眉：“怎么了？”
余甜眼神怪异：“你心情很好？”明明早上还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要吃人的模样，怎么一眨眼又好像中了几百亿彩票。
顾燃嘴角疯狂上扬：“还行。”
这叫还行？
真是信了你的邪。
余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却忍不住好奇他到底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这时，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顾燃的。
他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滑过接听键又按了免提，宋牧洋的声音响了起来：“顾大少爷，你人跑哪儿去了，晚上要不要一块吃饭？”
“没空。”顾燃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懒洋洋道：“我被人预约了。”
余甜：“……”
电话那端安静了几秒，宋牧洋小心翼翼：“……你出轨了？”
顾燃：“？”
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不等他开口，宋牧洋已经在那边痛心疾首地骂道：“太过分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结婚前你不是一向洁身自好吗？怎么现在结婚了反倒出轨了？你还是人吗你？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话音落下，车内一片诡异的沉寂。
余甜抿了抿唇角，明显是在憋笑。
顾燃黑着一张脸，好半响，他舔了舔牙齿，声音阴凉：“宋牧洋，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牧洋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燃“呵”了声。
总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的宋牧洋：“……”
好吧，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他猜到余甜现在就在顾燃旁边，不然这人不会说出“我被人预约了”这么骚的话，甚至还带着一点炫耀的意思。
他一时兴起就演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快翻车了。
宋牧洋摸了摸鼻梁，强行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的心脏还好吗？”
心脏？
余甜下意识看向顾燃，正好就与他的目光撞上，这个眼神……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别扭？
宋牧洋的声音又在安静的车内响了起来：“找到药了吗？”
顾燃：“……”
他面无表情将电话挂断了。
另一边，宋牧洋放下手机后，默默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愿上帝保佑顾燃和余甜今晚吃完饭能忘掉这一茬。
到了餐厅，顾燃将余甜抱下车的时候，听见她问：“你心脏怎么了？”
顾燃身形一顿。
余甜狐疑地瞧他一眼。
顾燃将她放在轮椅上，神色自若：“没怎么。”
余甜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顾燃轻笑了声，又是那副欠揍的吊儿郎当：“怎么，担心我？”
余甜突然一脸认真：“我是第一次结婚。”
顾燃愣了下。
余甜又说：“虽然只是协议结婚，但我还不想那么快丧偶。”
顾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