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牢房的天窗照射下来,给阴冷的地牢带来一丝明亮和温暖。
云轻还在睡梦中,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不知是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是给了她承诺的阿月。
......
“哗啦!”,一盆冷水从云轻的头顶之上浇下,将云轻全身淋透了。
云轻从梦中惊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散乱的头发还滴着浑浊的水珠,破碎的衣衫湿哒哒的黏在一起。
云轻一抬头就看到纪怜音站在面前,牢头也不知道去哪了,牢房只剩她和纪怜音两个人。
“纪怜音!”,云轻的声音剧烈地发抖:“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月逸修天刚亮就急匆匆地带着无心几人离开了怜心宫。纪怜音知道月逸修是去幽水捉拿云迹了,所以趁着月逸修不在的这段时间来见见云轻,看看她的好姐姐。
“姐姐这是什么话,做妹妹的当然应该时常来看望姐姐!”,纪怜音嘴角微微扬起:“可是皇上偏偏不让我来这污秽之地,碰巧今天皇上不在宫中,妹妹才能偷偷来看看姐姐。”
纪怜音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云轻身后喊她轻儿姐姐的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了。
“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云家被灭门都是拜你所赐!”,云轻恨纪怜音到了极点:“我只是不明白阿月怎么会轻信你的话?”
“姐姐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纪怜音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一块通体纯白的玉佩,在云轻眼前晃了晃。
玉佩悬在空中不停地打着转儿。
云轻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时阿月给她的那块玉佩,是非常重要的定情信物,云轻的情绪开始变得剧烈起来:“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姐姐你只当月逸修是阿月,可我却知道他是大曌的七皇子殿下,是储位的有力争夺者,我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占有他”,纪怜音的脸已经扭曲的异常恐怖:“所以,我就趁姐姐不注意,把玉佩偷了过来。”
“就算你有玉佩,阿月也不可能轻易相信你。”,云轻不信月逸修会这么容易就忘了她。
纪怜音笑出了声:“姐姐还记得月逸修离开的那天吗?你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追杀!”
“我知道那是你的人!”,云轻想起来那天她正要送阿月离开,突然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出现,举刀就冲了过来,云轻在他们的身上闻到了纪怜音身上的香味,她没想到纪怜音竟然会想要她的命!
“姐姐,我真的很羡慕你,月逸修可以为了救你从悬崖摔进了幽水中。”,纪怜音心有不甘,为什么月逸修可以为她连性命都不顾。
“不过,当我把他从幽水里拉上来的时候,他竟然不记得发生过了什么”,纪怜音的笑声让云轻觉得恶心,“于是我就将玉佩拿了出来......”
醒过来的月逸修只隐约记得将玉佩给了一个重要的人,但却不记得她是谁了,当纪怜音拿出玉佩时,他就认定了纪怜音。
被追杀一夜的云轻好不容易脱身后,带着护卫沿着幽水寻找跌落的阿月。
当云轻好不容易找到阿月的时候,却发现纪怜音就在他身边,云轻一气之下拔弓射向了纪怜音,见纪怜音中箭,云轻本想带回阿月,可对面却有一大批朝廷的人马赶了过来,云轻只好暂时离开。
没想到这一走云轻就再也找不回阿月了,他们因幽水相识,又因幽水而相离。
“我当初就应该一箭要了你的命。”,云轻很后悔当时没有杀了纪怜音,以至于害得自己和云家到了如此地步。
云轻突然向纪怜音扑去,想要将纪怜音撕碎,可厚重的锁链将她紧紧地拉住。
云轻死死地盯着纪怜音说:“如果有一天我能活着逃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替父亲报仇。”
纪怜音不屑地笑了笑:“那姐姐得有命出的去再说!”
“另外告诉姐姐一件事。”,纪怜音凑到云轻耳边说:“月逸修一早就带人去了幽水,我想姐姐应该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吧?”
“哈哈哈!”,纪怜音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云轻看着纪怜音离开的背影咬紧牙关,她现在只希望大哥能安全地逃走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