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顾青玉笑了笑，眼中意味不明。真是个狠人。
十五一脸茫然。
贤贵妃吐血，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太医。
等待她到栖桐宫，连礼都来不及行，燕亦辰就急不可待的问她，“德妃，你会巫术吗？”
十五明白了。是想要她用巫术来救治贤贵妃。可是，她不会。月秦晴也不会。
十五如实回答，“不会。”
“你的侍女会吗？”燕亦辰没忘记她身边还有一个南疆人。
“阿梵也不会。”十五没说谎。阿梵跟她一样，都只是杀手而已。
燕亦辰脸上一怒，“连这个都会，要你有什么用？”也不知是在说谁。
十五温顺的跪下，“请皇上恕罪。”
床上躺着的贤贵妃听到也是一愣。不会？怎么可能不会？顾青玉不是说公主身边都会跟着一个巫医的吗？还是说，只是月秦晴不想医治她？
那她这么多天白躺了？
想及此，贤贵妃开始挣扎，是要努力又力不从心的模样，她的动作不下，燕亦辰听到立即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咳咳咳……”贤贵妃虚弱无力的咳嗽，孱弱靠在燕亦辰怀中，声音也像是一个随时归去的病人，“德妃娘娘，您……知道哪里有巫医吗？”
十五如实回答，“除南疆外，不知。”
“那您身边的侍女，知道吗？”贤贵妃再问。
十五摇头，“阿梵原是我母后的女护卫，我父王怕我遇到威胁所以让阿梵跟我一同来大燕。阿梵她，并非巫医。”
贤贵妃失望垂眸，“这样啊……”
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失算了！
“本宫听说南疆公主无论去哪身边都会跟着一名巫医，这才多问了几句……”顿了顿，语气微微苦涩，“皇上一开始跟我说，我这病，南疆巫医可以医治好，那成想……”
又是一声叹气，“还是多谢德妃娘娘了。”
“不敢，本宫还是没帮上忙。实在抱歉。”十五回答，心中满腹疑问。
燕亦辰让派不上用场的十五主仆退下，又将告示的奖赏提高了。
扑来皇宫的生面孔就越来越多了，哪怕有刺客混在其中，都分辨的不出来。
这不，短短几天，燕亦辰就遇刺六七次了。
但为了贤贵妃，燕亦辰也还是纵容那些刺客混在其中，宁可放过，不可错杀。
这看得十五都啧啧称奇。
为了帝位杀了自己兄弟姐妹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
某天晚上，宫外嘈杂脚步声，刀剑相撞声，喊“抓刺客”的尖叫声……十五再一次失眠并且幸灾乐祸。
当一柄森寒的短刃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十五觉得她开心不起来了。
“放开。”十五声音颤抖，神色却极其淡漠，好似脖子上被架着刀的人不是她。
深夜午时，门窗禁闭，反正那些人也只能听不能看。而且阿梵会武功的事燕亦辰已经知晓了，到时候直接推到阿梵身上，再顺便说一说皇宫的护卫需要加强了。
嗯，就是这样。
短短一瞬，十五已经将后面的事都计划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