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看美人吗?你后天一早就要出发,明天我叫上凌惜然,乐一下叫上他妹妹,我们一起去飘渺居给你践行可好?”凌亦痕虽然对安心的话半知半解,但大概意思还是弄明白了,立即迎合她的喜好建议道。
“好啊,爷要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安心兴奋的搓了搓手,十足一个采花贼准备欺负良家妇女的架势。
玉华看了安心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玉兰花,你别想了,没有你的位置。”凌亦痕接受到了玉华的眼神,立即说道。
安心眼珠转了转,没说话。
“也是,长安郡主这次去悬空寺说不得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你们好好聚一聚也是应该。”玉华挑眉应承,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一年半载?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安心睁大眼,“回来,别走。”见玉华果真顿了脚步,安心赶紧扭头对凌亦痕道,“玉世子如果不去,我也是不去的,还是叫上他吧,多个人也热闹一些不是?”
背对着安心的玉华脸色有一瞬间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凌亦痕想着他若是想早点见到安心,还是让步一些的好,这样一想,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安心恶狠狠的咬牙,“玉世子满意了吗?”
“今日将需要出行的衣裳收拾好,明日估计你不得空。”玉华淡淡丢下一句,步履舒缓均匀的走了出去。
“你们也走吧,明儿见。”安心叹气,开始赶人。
“嗯,明日我订好雅间来将军府接你。”凌亦痕站起说道,对着正把玩着茶杯的乐正夕叫道,“乐一下,还不快走。”
见两人挑开珠帘离开,安心才想起什么,嘟囔道,“玉华也就算了,那人脸皮厚,怎的这两人也不守规矩,大白天的闯人家黄花大闺女的闺房。”
刚走到院子中的两人将安心的自语听入了耳中,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加快步伐,凌亦痕慌不择路,踩翻了园内种植的两株玉兰,快速的逃离。
安心哈哈一笑,让思锦端来午膳,心情极好的吃完,便想着找点乐子打发闲暇的时光。
“锦妞儿,父亲没有爹娘吗?为何我回来这么久都没看见祖父,祖母?”安心在将军府内东逛西荡了一圈,总感觉比印象中的高门大院少了些什么,想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她没有爷爷奶奶。
“小姐,看来您离开京城太久了,连将军是孤儿的事都忘了。”思锦叹气。
“那父亲无权无势是怎么娶上娘亲的?我见识过下嫁,却没看过一国公主屈尊委身给平民老百姓的。”安心疑惑,她若是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就好了,也不必对京城的人和事一无所知。
“将军娶公主的时候就已经是二品骠骑将军,夫人并不算下嫁。”思锦道。
“娘亲是怎么看上父亲的?”安心对凌素素的情史很感兴趣。
“奴婢是郡王带进府的,夫人还未出嫁时候的事奴婢怎会知晓?”思锦摇头。
安心觉得无趣,便一个人晃悠悠的往素情阁而去。
“小姐,将军和夫人在里面歇息。”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名婢女脸色微红的上来禀报。
安心的目光落在婢女泛着羞红的脸上,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要巫山云雨的开端吗?
“那我在院子内转转,你别禀告免得打扰娘亲了。”安心笑的温和。
小丫头应了一声,不疑有他,转身告退去忙自己的活计了,哪会想到安心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多成人思想?
安心身形一闪,悄悄贴在墙角下,不敢内力外放探听屋内的动静,以免被安连城发觉,同时闭住呼吸,整个人宛如一块静止的石头般无声无息。
内室中,安连城看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的凌素素,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试探着开口,“素素,九年前的隔阂你至今还不能释怀么?”
“连城,我们阵营对立,终有刀剑相向的一天。”凌素素心尖划过一丝疼痛,嗓音却是淡然。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安连城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语气急促的开口。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凌素素硬生生的打断,“不,你不能!”凌素素看了一眼安连城复杂变幻的神色,那抹疼痛渐渐蔓延开来,她垂下眼睫,脸色有些落寞,“连城,这样的情况你还能维持多久?三年?还是五年?我知道你尽力了,我过了九年的平静生活,已经知足了。”
“不,素素,我不知足。”安连城面色一变,平日的冷静找不到一丝踪影,声音满满的迫切,“你相信我,我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现状。”
“所以你就娶了云明月和楚梦如?”凌素素幽幽的道。
“你知道了?”安连城心中一震,心海被搅的一塌糊涂,脸色却反而平静了下来,沉声道。
“连城,其实我们互相都在欺骗着对方,你有你不能说的秘密,我有我的不可告人,这样的一对两相猜疑的夫妻,在一起是不是很可笑?”凌素素眼中聚上了一抹伤色,声音透着漫无边际的落寞。
安连城的表情有些阴郁,眸光也变得暗沉,周身都被一股灰云笼罩着,“素素,娶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那你,可是……后悔了么?”
我没有,凌素素差点把三个字脱口而出,只是在嘴边打了个圈儿她又将这三个字给咽了回去,掩藏在袖内的素手轻握成拳,抿紧了唇瓣不语。
“可是,素素,不管你后不后悔,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我不会放手,九年前会是,现在亦会是,未来更会是。”安连城定定的看着凌素素,眸底看不清情绪,一句一句的道。
“你又何必……”凌素素别过头去,不去看安连城,猛然却被他拽进了怀里,感受着念了想了九年的温暖怀抱,凌素素眼眶酸涩,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般,疼的厉害。
“素素,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你这样抗拒我,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安连城的手臂圈住凌素素的纤腰,鼻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语音暗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