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丽市地处沿海,这里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是一座海滨休闲小城,随着这些年旅游业的发展,好多当地人都在开发旅游项目,来吸引游客。
这里气候温和,资源也不错,在加上这几年又增加了不少人工景点,到新丽市来玩儿的人越来越多了。
夜幕下的海边小城宁静而惬意,慢节奏的生活相对安逸,旅游业的发展使这里的夜晚相比之前喧嚣不少,当地的很多居民都先后干起了营生,现在都忙着招揽顾客。
只有大海依旧深邃而悠远,海浪拍打着沙滩,这面是小城的灿烂霓虹,那面依然是大海的无尽黑暗——
一块靠近海边的沙地上,呼声雷动,音响振天,这声音倒是与小城有些格格不入。十几个轻年男女浓妆艳抹,正鬼魅妖娆的跳着舞,看上去真是自在非常。
他们身后停着一辆卡车,上面承载着音响,灯光和各色酒水。
这个地方离居民区较远,虽然声音很大,但不会惊扰到居民。况且沙滩周围有很多旅店,纵然已经入夜,人群依然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寻声而来的旅行者们,有的静静欣赏,有的随音乐而舞,人们越聚越多,显得热闹非常。
只见两辆摩托车相互交替行驶,轰隆作响,在沙地上留下一条条深深的车辙。伴随着众人的欢呼雀跃,红色的摩托车纵身跃起,以半个车头的身位率先冲过终点。
他高高地举起手臂,与一起比赛的朋友击掌相迎。
“啊——”
“好厉害——”
“是吉源集团的公子吗?”
“不知道,听说他今天会来——”
几个光鲜亮丽女孩欢呼着过来围住了他们。
孟执与摘掉头盔,汗珠滴落,发丝缠绕在一起,有些凌乱的遮住了眼。他自然地甩了甩头,好一双春光流转含情眸,眼角风情似桃花盛开,大大的双眼皮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与向上扬起的嘴角相得益彰。
“好帅呀——”
“啊——这是谁呀?”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孟执与从车上下来,身材高挑,挺拔有型,他随音乐摆动身体,引得在场的小姑娘尖叫连连。
他放肆的叫着,跳着,大口的喝酒,丝毫不介意女孩儿环在他身上的手臂,棱角分明的脸在月光及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
江劲昊这时也摘下头盔走过来,头发略长的他在脑后扎了个小揪,看上去略显斯文。相比孟执与的张扬,江劲昊相对儒雅,漆黑的眸子配上狭长的眼廓,斜挑着的嘴角带点玩味的笑。
“看,那是江劲昊,是吉源集团的。”
“我见过他”
有人在窃窃私语。不过并没人在意。
“我记得你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露面?都不联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江劲昊拍着孟执与的肩膀,重逢久未谋面的兄弟让他显得格外兴奋。
“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孟执与略带深情的望向江劲昊,“你可是我的青梅竹马,魂牵梦萦。”说完眯着眼笑起来。
江劲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是不是在外面呆久了,开放过头了。”他望着正疯狂向嘴里灌酒的孟执与,这家伙总是喜欢满嘴胡诌,也懒得跟他掰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在不明几时几刻的情况下,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江劲昊的家……
太阳的柔光刚刚射进阳台的玻璃窗,一段糟心的音乐响起,酣畅大梦的二人被同时惊醒。是孟执与的手机闹钟。
江劲昊揉揉惺忪的眼,半睁不睁的说:“孟少爷,咱能离人类近一点吗?你这是什么音乐呀?”
“能让你迅速起床并精神百倍的灵魂音乐。”孟执与一边伸着大懒腰一边慵懒地说:“我要去上班了,只有它才能把我叫醒。”
“上班,我没听错吧?”
“怎么,舍不得我走呀?”孟执与看了一眼江劲昊,以迅雷之势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作势便要吻他……
这个变态——
江劲昊瞬间僵住的身体赶忙反应过来,伸出手直接堵住孟执与的嘴。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弯好嘛!”江劲昊无奈地斜睨着他。
“那你干嘛上我的床?”孟执与魅惑的瞅着他。
江劲昊:“这是我的家,我的床!”
孟执与:“那你干嘛让我上你的床?”
江劲昊:“……滚蛋……”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扭打在一起,不亦乐乎。
“好了好了,我要迟到了。”孟执与率先跑下床,冲向卫生间。
江劲昊坐在床上,捋捋乱发,向着卫生间里的孟执与喊:“你去哪上班,你家吗?”
孟执与的父亲孟泽远是泽远集团董事长,泽远集团是新丽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横跨很多产业。孟执与常年在国外读书,两个月前刚刚回国。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最好的朋友就是江劲昊,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去到国外读书,只不过两年前江劲昊就回国了,他是吉源集团的公子。
“我回来老爷子就想让我去公司,我是做了殊死搏斗才有今天的,成功的被他轰出来了。”
江劲昊听着他把被赶出家门说得冠冕堂皇,很是佩服他这张面皮。
孟执与总是向往自由,他希望生活中没有他父亲的监督,所以赖在国外不愿回来。可是孟泽远觉得他已经不小了,应该要学习如何接班,就勒令他赶紧回国。回来后的孟执与跟孟泽远大吵,他不想当家族的继承人,于是父子俩经过一系列的斗争后,孟执与被孟泽远赶出了家门——
江劲昊:“在家族企业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干?”
孟执与:“我刚回来,在外面风流倜傥惯了,我可不想再受约束。这不前些天刚找的工作,做旅游,还挺好玩的,等我玩够了来再说吧。”
孟执与确实是找了一份工作。他被赶出来之后,孟泽远就断了他的消费来源。幸亏他手头还有一些积蓄,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这些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他自己还感觉挺惬意的。
“你爸肯定不高兴,不过你也是什么都敢做,我可没你这勇气。”江劲昊稍垂了下睫毛,自嘲地牵了下嘴角。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又有几个能活得潇洒自如?
“估计他现在想扒我的皮,呵呵”,孟执与不以为意地笑了声。整理好衣服,准备走了,出门前送给江劲昊一个飞吻,“不要想我呦!”
“快滚吧——”一个枕头朝他飞来。
孟执与飞快地跑了。其实他也不明确自己是弯是直,俊男美女好像都喜欢,只要对方愿意他就绝不扭捏,不出他自己的那个度都会从容配合……
与其说他混乱不如说他不敢,他无定向,也不敢定,不敢面对责任,嘴贱身欠的其实没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知己。
所以当孟泽远让他回公司的时候,孟执与害怕极了,无责任感的只想选择逃避,他不想背负什么。父亲从小就培养他,可是他越大就越逃避,曾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到目前不敢掌握任何事。花天酒地,胡言乱语,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靠谱的,哪句话又是天马行空胡乱编排出来的。继承人这个词像无形的枷锁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