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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杂志社规定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从家里乘公交车过去要花三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可我每天都要痛苦万分地六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再睡眼惺忪地花上半个钟头洗漱穿衣叠被如厕,然后便一头扎出门外冲向公交车站。我这般勤勉不是因为信奉“早起的鸟儿能捉到虫”,而是被情势所逼。这城市里和我一样苦哈哈的上班族实在是多得不计其数,另外正在建设中的地铁工程尚不知何日完工,因此一旦我到达公交车站的时间晚于七点,就会发现候车亭下早已立满各色职业男女,上车之后的情景则更是恐怖,满满一车人肉饼子,能把你挤得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所以我宁可少睡点觉也不愿意去受这份罪。

我所供职的这家广告杂志社绝对不是那种有着超强实力的大型媒介集团,相反只是在这庞大信息洪流的夹缝中飘摇求生的一叶扁舟,全社人员加起来才不过十五个人而已。我的老板是个偏执狂兼妄想症患者,疯狂地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的公司打出本市,称雄省内,进而辐射全国,但是————说句实在话,他这一愿望的实现几率基本上与外星人入侵地球然后再复活所有远古生物的概率相差无几。因为他的偏执并不是那种可以让他向着目标不懈努力的精神力量,而是像俗话说的那样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顽固不化。五年前我到这家杂志社的时候它才刚成立不久,原是有着一批胸怀壮志的优秀人才在老板的梦想号召之下聚集到了一起,但是多数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共事发现了他那极为坚定不移的偏执后而纷纷离去。后面来的不是二三流院校出来的毕业生就是被其它报社和杂志社踢出来的老滑头,基本上都是些混吃混喝的主儿。就这样我们的杂志社处在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中,死倒是死不了,但也只能将就个温饱了。

我之所以没走,并不是我有多么忠心,而是现在的社会里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委实不好找。如果你在人才市场举行大型招聘会的时候过去看一眼,就知道现如今的竞争是多么地残酷与激烈———成群的博士硕士研究生都得自降身价学历与大学生甚至大专职校生抢一份工作。因此作为一个只有大专学历的小编辑,我实在没有太多的底气玩跳槽。好在社里的这群家伙虽然混事儿的居多,但也都清楚地知道得靠着这本杂志挣饭吃,所以到了关键时刻也算是混得有些水平的,还不至于短期内把杂志社搞垮。托其福,我每月也能拿到份还算说得过去的薪水。

在杂志社对面的小饭馆吃过早餐后我穿过马路,迈步走进办公楼的大门。我一向来得早,照例先将窗户打开,把地面上的纸屑杂物打扫干净,桌子擦上一遍,最后用喷壶给窗台上的花浇水。这里原来是一家工厂的厂房,由于工厂的效益不太好,便将临街的一座建筑加以改造后对外出租,我们租用的是二楼尽头处的两间办公室。由厂房改造而来的办公室面积的确是宽敞明亮,我所在的房间共有十三个人在一起工作,但是绝对不会感到拥挤压抑,因为房间的高度足以放得下NBA标准的篮球架,而且墙壁极厚,是货真价实的花岗岩构造,估计就是拉来一架88炮轻易也轰不透。

办公楼下的院子里栽着几棵树,有棵斜着生长的槐树长得分外繁茂,看样子至少得有六七十年的树龄了,树冠处有两窝喜鹊,每到清晨便同麻雀们“呱呱喳喳”地叫个不停。附近有帮野猫,总是贼心不死地打这些鸟的主意,麻雀倒是逮了几只,但到目前为止却连半根喜鹊毛也没捞着,反倒经常被这两窝喜鹊集合了方圆一里地以内的所有亲戚围起来群殴。如是再三,吃够了苦头的几只老猫便决不敢在白天到槐树下露面了。前天一只过路的年轻褐毛猫不知深浅地爬到树上意图不轨,结果喜鹊一声呼哨后立即飞来了成群的帮手,跟猫一照面便以绝无商量余地坚定扫除一切敌对势力的姿态发动猛烈攻击。可怜的褐毛猫身单势薄毫无抵抗之力,让喜鹊们给揍得节节败退,最后慌乱中四脚踩空,掉到了下面的月季丛中,被月季的棘刺扎得遍身是眼儿哀号连连,爬起来后迅速跑得再也不见了踪影。

院子的尽头是工厂的库房,绕过去是生产车间,有生产计划时会热闹点,能听得到厂房里传来的机器轰鸣声,如果赶上淡季便罕闻其声了,就连工人都很少看得到。相较于工厂的经营状况而言,更能吸引我的却是库房旁边不远处的一片海湾。海水的颜色会根据季节天气的不同而变化,光线折射在不同深度的海水中,映射出层层不一极富变化的青蓝黛翠之色,即使将全世界的画家聚集起来,也绝不可能将这种丰富多变的立体层次感纤毫不差地描绘出来。海潮的声音不论何时听去都能够牢牢抓住我的心脏,它在春天的和风中安静地思考,在夏日的金光里妖娆地舞蹈,在秋日的暮色下忧郁地低吟,在冬日的风暴中愤怒地咆哮……我几乎是毫不怀疑地确信这世界上所有最伟大的诗人与艺术家都是打从海里蹦出来的。

以上这些也是我想不离开的原因之一,对于老板的创造力与想象力我实在不敢恭维,但是对这办公处所的选址,的确是再没有比他选的这个地方更好的了。

上一期的杂志刚刚发完,近两天没什么事情,老板今天有事不能来,因此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轻松,我们社里的一个皇马死忠和一个铁杆巴萨正吵得面红耳赤,孙姐专心致志地捧着十字绣下功夫,阿莹则抱着电话向男友呢呢哝哝地大发娇嗔。我把一支中性笔夹在手指间来回转动不已,上下拖动鼠标看着电脑屏幕中滑过的新闻。刚看了没多久,一个桃子从桌子上飞快地滚了过来,准确地击中了我的左手,中性笔随之飞落到了地上。我抬起头,只见孙成梁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桌子上,正在满屋发桃子:“嗨,老刘,李哥,接着!孙姐,嘿嘿,你体格大,给你俩!阿莹长得靓也来俩!我说这大清早的就和你那口子煲上电话粥啦,你可得注意点啊,电话费超了可不好跟老板交代啊……这些桃子都洗过了,各位吃完了尽管过来拿,甭客气啊,我这还有不少哪。”

发了一圈后,孙成梁手中的袋子里还有不少桃子,他将袋子随手放到桌旁,然后从桌子上挪了下来,坐到了椅子上。他从衬衣口袋中摸出包烟掂了根叼到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下,然后不无惬意地长出了一口烟。

我迅速拿起几张A4纸,将他吹过来的烟给扇了回去:“你小子就不能少抽两口啊?不知道有人在跟着你吸二手烟吗?”他用无名指搔搔太阳穴,一脸坏笑:“你可真像我以前那女朋友啊,我在家里抽烟时她也是这么说来着。你们俩那表情那动作,嘿!简直一模一样!”他又向前凑了凑,小声问道:“你不会就是她吧?难道自从咱俩分手之后你又想起了我的种种好处,万般不舍之下女扮男装回来潜伏在我身边观察然后伺机行动?”

“去你的!”我隔着桌子抄起一本字典扔过去,正中他心口,“你小子才女扮男装呢!”

他一声惨叫后向旁边倒下,我自然不会用上全力,他是在演戏。孙成梁在地上装模做样地蹲了会儿,起身呲牙咧嘴地说道:“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感情深了使劲踹,果然不是骗人的啊。你的心意我算领教了。”同时伸手去摩挲被字典打中的地方,一摸之下又是“啊”的一声大叫,这声惊叫里含有非常充沛的感情色彩,我可以确定他这次不是装的。

他从口袋中掏出包软装香烟,当然,已经扁了。他不胜怜惜地将烟包撑开,把里面弯曲变形的香烟一根根抽了出来,在桌子上仔细地排成一排,然后用爱抚女人背脊般的轻柔手势将它们一一捋直:“我可怜的烟哪,你们真是好歹命啊,看看都让他给折腾成啥样了!”活像那些烟是他老婆似的。

“不至于吧,你就对香烟喜欢到了这般地步?”我坐在椅子上抓起刚才他扔过来的桃子咬了口说道。

“我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抽烟,到现在已经十二年的烟龄了,以前抽得最凶的时候每天要两包烟,我之前那个女朋友倒是想帮我戒烟来着,但她使尽手段也就只能让我减到每天一包,再往后就死活减不下去了,分手以后就更别想了,没办法,这辈子戒不了了。”孙成梁把整理好的烟卷放回烟包中,顺手又点上了一根:“我大概是属于那种对尼古丁极度依赖的体质,就好像漂亮女人离不开化妆品一样,口袋里头没装烟的话我就感觉没法正常呼吸了,这种情况应该属于遗传问题吧,现在的医学不是都爱把人的毛病归咎到DNA上面吗?”

“简直一派胡言,你这纯属于狡辩。没听说过有谁生下来就喜欢抽烟的吧?你见过两三岁孩子叼着烟卷满大街跑的吗?吸烟成瘾也不在目前世卫组织公布的遗传疾病的目录中,就算你老爸生你之前是个烟鬼,他的身体对尼古丁产生了依赖性,但是你母亲不吸烟吧,她的染色体里可没有尼古丁依赖症啊,他俩的遗传物质结合后所产生的完整基因序列————也就是你小子,出生时会患有尼古丁成瘾综合症这一情况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难道说你出生的时候护士没有把香烟给塞到嘴里你就不肯喘气儿了?”我一边啃桃子一边继续把飘过来的烟往回扇:“在我看来吸烟和吸毒没什么两样。”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从根本上来说二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吸进去的都是毒素,消耗掉的都是生命。”我把桃核扔到废纸篓中,又从他的袋子里拿了一个,桃子的确不错,清脆爽口香甜多汁,富有生命力的饱满口感。

“有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我问了他一句。

“什么?”

“香烟乃是棺材钉。好几年前的一部美国魔幻电影里的台词,基努里维斯演的,不过影片叫什么名已经给忘了,那片子拍得是一般,但这句台词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至理名言啊。”

孙成梁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说得也的确有理,不过要戒也真不容易,断烟时的滋味那叫一个难受,我已经抽了这么多年了,肺里不知已经刷了多少层焦油和尼古丁了,就算要得癌也是早晚的事,病根早埋下了,戒不戒的不还一个样?”

听他这么说,我叹口气,使劲搓了搓两边的太阳穴:得得,前面的话全白说了,这小子算是没得救了,抽烟抽死他得了。我下定决心从今以后绝不再与他交谈任何类似的话题了。“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买了桃子请客啊?居然还洗好了才拿过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我换了个话题,要不然还得继续浪费舌头的劳动力。

“咳,不是我买的,就算我想买桃子请客,我也没工夫洗它呀。这是前几天乡下老家的姑妈和堂哥来看我爸妈时捎过来的,自家果园里种的。送到我爸妈那里去整整一柳筐,我妈给这里的亲戚分了分,还剩下不老少呢,这不昨天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家拿过点来,我拿回来一看,她都给洗好了。我吃了觉得还不错,今天就顺便装了点过来给你们尝尝。怎么样,还行吧?”

“不错,这桃子的确比在市场上买的桃子好吃,软硬适中肉甜多汁,不像市场上买的桃子不是太硬就是太软,不是没味儿就是塞牙,的确是好桃子。”

“对了,你昨天请假干什么去了?我听说好像是跟女朋友闹矛盾了?那最后和解了没有?”孙成梁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联系到这件事情上去了,兴致勃勃地问道。

“没有,我被甩了。她极其干脆利索地解决了战斗,起因不知,解释没有,回旋余地一丝不留,我毫无争议地被一脚开出界外,连她的后脑勺都没见着。”我说完把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到饮水机那里冲上水,我用搅拌棒搅着咖啡,然后端起来嘬了口,真够热的。孙成梁看看我,突然乐了:“你也太没用了吧,请了一天假居然连面都没见着?就这么不明原因地让人给踹了?她要分手总得有个事由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直接找她把话说清楚啊,总得知道被甩的原因吧?要不就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理亏不敢找她。怎么,你玩劈腿被她发现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开玩笑,我可没那么多精力三心二意。她挺早之前说过嫌我性格太闷,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够浪漫刺激,她可是欢蹦乱跳地没一刻能闲得下来,所以我基本上猜得出来她跟我分手的原因,也完全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罢,这样痛快一点也好,总比结了婚后不能凑和再离的强吧?”

“哦,那接下来呢,准备什么时候再找个女朋友?”

“说不好,顺其自然吧,恋爱这种事究竟不能像去便利店买东西那般任君挑选即时可售啊。”

“嗬,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上午的时间就在无所事事的闲聊中过去了,又难得老板不在,这群家伙刚到四点半就全跑了,孙成梁和社里的几个同事约了去喝酒,我借口说这两天肠胃不太好没跟他们一起去。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独自坐了会,然后我关掉电脑,拉上窗户,在屋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下任何东西后关门下班。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里看去唯有一列列灰蓝色的办公桌与电脑显示器后神情专注的脑壳,偶尔有几声电话铃声或是交谈声混杂着电脑和打印机的气味从玻璃门的缝隙中悄悄逸出,瞬间便被走廊宽敞的空间稀释得微不可闻,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鞋底叩击地面时所发出的“橐、橐”声震动着周围的空气,这场景颇类似电影中的画面。

院中的槐树在地上投射出柔软的阴翳,海风摇晃着葱葱树杪,娑娑然地镂下点点金色的斑驳。树下的月季丛里几只麻雀正蹦来跳去地寻觅食物,燕子追着蜻蜓倏地从眼前掠过,那架势简直就是《星球大战》里相互追赶的宇宙战机。今天工厂里也不是太忙,车间里的机器只响了一上午便没了动静,一辆小叉车停在库房旁边,放到底的两根黑乎乎的铁叉伸得笔直,车身上的黄油漆脱落得零碎不堪,露出片片红褐色的铁锈,如同已经埋藏千年的青铜器般静卧在那里。

远处驶过的各色船只在海面上划出道道尾波,想要在此留下自己曾经过往的印证,但那波痕只短暂地飘摇了片刻便被波光鳞峋的海浪遮蔽得再无一丝痕迹。看着远处的海面,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其实我和她都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往船只,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航行后油料短缺给养不足,日以继夜运转的发动机与轮轴也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我们都需要找个港口靠岸休整补充给养,或许这过程很快,也可能多耗费些时日,但终究是要有离港的那一天,这里不过是处中继站,我们还远未到达属于自己的目的地。往来离去的水痕不复再见,海面一如往昔。

若是需要对刚刚结束的这段感情做个解释,这就是我所能给出的最好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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