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路上被大鹏落下马的那个黑胖子的巡检,只是他的那个随从并不见跟在身后,估计是回家换衣服去了,那一头一脸的想必一时半会没法弄干净,大鹏回头看到那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那人此时也看到了寿堂之上的大鹏,他顿时觉得恼羞成怒,指着大鹏,“你这个穷酸,”说着就朝大鹏冲了过来,
“大道,不得无礼!”端坐堂上的李老爷子轻喝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海之蓝交给了旁边的礼笔,嘱咐道:“小心收好。”
又转头对大鹏说道:“朱庄主,多有得罪!”
那个胖子倒也听话,立马止住了脚步,大鹏也适时地退到了一旁,胖子那双死鱼眼恨恨地剜了一眼大鹏,那眼神分明在说“一会儿老子再收拾你!”可如今的大鹏有系统傍身,再加上神力助阵,更是不怕这个手下败将,于是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放马过来,老子等着你”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碰撞,互不相让。
李老爷子忍不住又轻咳了一声,那黑胖子看到李老爷子脸上不太好看,倒也乖巧,紧走两步,跪倒在地,给李老爷子叩头,然后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这回他不看大鹏了,一双眼睛在堂上四下搜寻着,当他看到坐在堂下的李谨梅时,死鱼眼睛顿时亮了8度,咧着大嘴看着李谨梅,哈喇子要都流出来了,李瑾梅这时也发现有人看她,抬眼一看,发现是她的表哥李大道,很是气恼,她柳眉微蹙,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可是她天性腼腆,没有做声,只是把头别向一边。
大鹏看着这一切,心道,这李家的亲戚可都真够奇葩的,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啊!不过看来都觊觎李家的这个小妹啊!有点意思。
这时,只听司仪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寿庆礼成,寿宴开始!”
寿宴开始了,李老爷子由家族中的长辈陪着在内堂用餐,而剩下的亲朋好友则齐聚一堂。
此时的客厅酒席已经摆好,大鹏发现这桌子有两排的挨着排摆放的,而远处有几张桌子的角对角摆放的,大鹏觉得很奇怪,待看到所有女宾都朝着那边走去才明白,原来那是女士专用席位。(过去呀,讲究男女不同席,而像寿宴这样有女宾客参加的场合,就用餐桌不同的摆放来解决方式)大鹏看到这里,不得不赞叹我们祖先的聪明,不愧是礼仪之邦。
大鹏被安排和李家兄弟、马文远、那个李大道还有李家的几个年轻人一桌,李厚仁作为长子得忙着代父亲挨桌的回拜敬酒,桌上只有厚德、厚义、厚信三兄弟,几人年龄相仿,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可是那个马文远和李大道两人确是都瞅着大鹏不顺眼,那个马文远到底是个文人,虽然心里不爽,可也没说什么,他是个心思极深的人,他也看出那个他也得叫表哥的李大道和大鹏之间好像有什么过节,此时他倒是乐得坐山观虎斗,等待时机。
可那个李大道就没有那个心机,两杯酒下肚,他就忍不住了,就冲着大鹏嚷嚷道:“你这个穷酸,刚才趁老子不备把老子……”话一出口,又立马止住,他不想让人知道被大鹏拉下马的糗事儿,
老二李厚德一听就不乐意了,“哎,大道表弟,这是的结拜兄弟朱云鹏,朱家坳的少庄主,岂是你一口一个穷酸叫的?”
而李厚信年龄小,好奇心强,低声问大鹏:“四哥,你们认识?你把他怎么了?”
大鹏微笑道:“刚刚在路上遇到,也没什么,你的这位表哥,”大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李大道打断,“刚才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有本事我们再比试比试!”
大鹏也来了劲儿,冲着那张肥胖的大脸不怀好意的一笑,道“你不怕?”
李大道甩着他那肥大的脑袋,道:“这回我要跟你比喝酒,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他也有点心眼儿,他心想论力气他比不过大鹏,不过喝酒他就有优势了,先不说自己的酒量好,就是自己的身量也比大鹏大出许多,那装酒的地方想必也比大鹏大出不少。
大鹏道,“比就比,有何不敢,不过,既然比什么有由你定,那么比试的彩头就得由我来定。”
李大道卡巴了几下死鱼眼,然后点头道:“行,你订就你订!”说完冲着旁边伺候的仆人道:“换大碗来!”
仆人看了一眼老二李厚德,还没等李厚德发话,那一旁的马文远发话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今天这是寿酒,难道你家主人还会心疼不成。”他此言一出,本来想阻拦的李厚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是呀,今天是老爹的生辰,为取长久之意,这寿酒是必不可少的,哪能不让人喝呢,于是他是看了一眼仆人,也轻喝了一声:“快去取酒来!”
不多时,仆人抱来了一坛酒,又拿来了两个大碗,给大鹏和李大道各斟了一碗。那李大道也不含糊,端起碗来,咕咚咚地一通牛饮。一饮而尽。
大鹏也一饮而尽。然后还挑衅地冲那黑胖子亮了亮碗底,指着他的酒碗道:“哎,怎么没喝干净,你留着养金鱼吗?”那李大道气得死鱼眼睛上翻,可是看了看酒碗,却是碗底还剩了一点点的酒水,也不打赖,又拿起碗来使劲地往嘴里倒,大鹏看着好笑,觉得这个家伙虽然粗俗,却也直爽,瞅着比那个阴沉着一张小白脸的马文远可爱。
其实一杯酒下肚,大鹏心里就有底了,这酒并不如后世的白酒那般的清澈,稍微有些浑浊,至于度数吗,还不如大鹏平时喝的啤酒的度数高。大鹏心道,就这酒,怪不得李白能斗酒诗百篇呢,老子喝他一斗估计也没事儿,至于能不能做出诗那就两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