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洗刷刷,挣够了财富值就回家,”大鹏一边刷碗,嘴里还卖力的哼着歌。饭后,大鹏几乎是连威胁带恐吓地从小朱举手中抢到了这个刷碗的活,好在盛小米粥和青菜的碗碟没什么油水,很好洗涮,不需要洗洁精什么的,几下就刷完了。
“叮”,大鹏的脑海里传来了林志玲的声音:“刷碗任务完成,宿主获得财富值奖励2000点,另外获得神秘奖励,现在是否打开?”
到底是什么神秘礼物呢?大鹏很是期待,他擦了擦手,清了清嗓子,然后煞有介事地对朱举道:“本少爷有点累了,要回房休息,没有要事,不许打扰。”
“少爷,那我给您铺床!”小朱举连忙道。“哎哎,不用了,不用了。”说完,他钻进屋子关上了房门。
“打开。”大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叮!神秘礼盒打开,宿主获得小推车一个。”
“什么?小推车?”大鹏忍不住地要骂出声来,“这特么也算是神秘礼物,我说,神仙们啊,有点创意不好么?”大鹏垂头丧气地把小推车收到了纳戒里。
看着那2000财富值,大鹏心道:“刷一次碗竟然给这么多财富值,看来这刷碗不论在哪个世界,对我们这些男人来说都算是个艰巨的任务啊!但是想到这些财富值也就够他回原来的世界4分钟,不由得又有些灰心。我得刷多少碗才能回家啊,我不是要找个饭店去后厨刷碗的活啊!”
躺在床上,大鹏想着吃饭的时候,小朱举跟他说的话,自己在这个世界,叫朱云鹏,19岁,是大明朝辽简王朱植的后代,而现在是明天启5年。
对于朱云鹏这个名字,大鹏是恨得牙根痒痒,我要投诉,系统懒政,不作为!特么豁出命来穿越一回,却给我整到德云社去了,难道让我们在明朝说相声么?再说了我有岳云鹏那么难看吗,看来我这穿越没穿出多远,顶多是到了五环。
大鹏本姓侯,大鹏这个名字是当年当开卡车司机的舅舅给他起的。
懂事后的大鹏就经常埋怨妈妈,“你对我也太不负责任了,让咱家最没文化的人给我起名,你看他给我起的那是人名吗?那就是个鸟名,加上我这姓,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有了,整个就是一个动物世界!”
其实大鹏播过好几本关于明朝的书,现在听友们是听不到了,为啥呀,让喜马拉雅给下架了呗,所以他对明朝的历史还是有一定了解和知识储备的。
不得不服气呀,老朱家的男人虽说都死的早,可撒下的种子却不少。朱元璋就有26 个儿子,除长子朱标早死及幼子朱楠无封地外,其他24子均被分封王爵,赐予国号。其中燕、宁、辽、谷、代、晋、庆、秦、肃九王均立国塞上,驻守在东北、北方和西方边疆,“莫不敷险狭,控要害”。内地则有齐、鲁、赵、周、沈、伊、唐、郢、楚、湘、蜀、潭、岷诸王分布于江、淮、河、汉、川等地区,“内资夹辅”。
朱元璋是幻想着通过藩王掌握军队来捍卫朱家天下的安全,可无形中却造成了“弱杆强枝”的局面。
建文帝时,燕王朱棣已靖难之名起兵,朝廷担心距离朱棣不远,拥有重兵的朱植会支持朱棣,于是将其召回南京。朱植听从了建文帝的命令回到南京,封地被改为了荆州。
朱棣夺得帝位后,埋怨朱植在靖难之变时不支持自己,所以不喜欢他。永乐十年,削其护卫,只留下军校厨役300人供他差使。但是他的封地王号得以保留,子孙袭继王位。可到了第六代,辽庄王朱格致的时候,据说是被家里的一个仆人了夺家产,自此家道中落,而到了第七代朱宪节的时候,这位王爷也挺能作,结果被当时的皇帝削去了王位,顿时大厦倾塌,家族从此四分五裂。
朱云鹏的祖辈来到了这里,到了朱云鹏这辈,也不知道是第几代了,原朱云鹏的父亲为人斯文老实,妻子早逝,膝下只有朱云鹏一子,靠着祖上的这百多亩田产收租过活,三年前也因病离世。如今家里除了小朱举外,还有老管家朱和祥。老管家一早上去了城里给朱云鹏请郎中,现在还没回来。
大鹏汇集着这些信息,渐渐的心也平静下来,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了,吐槽和抱怨也于事无补,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我还有个系统呢,虽说不太靠谱吧,但也聊胜于无,比没有强啊,说不定我也能干出点利国利民的大事儿,流芳百世呢!
大鹏正在这心潮澎湃的胡思乱想,这是门外传来了马车的辚辚之声,接着就听外面有人喊道:“举儿,快开门!”
紧接着就听到小朱举匆忙的跑步声和开门声,“和祥叔回来了!大夫请来了吗?”
“来了,来啦,哎,孙大夫您慢点!”那人说着从车上扶下来一位老人,转头又问朱举:“少爷好些了吗?”
“少爷好了!”小朱举欢快地说。
大鹏,对了,现在应该叫朱云鹏,赶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推门向外走去。
迎面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男人,头戴皂布巾,身穿棕色麻衣,青布鞋,一脸的忧色,看到朱云鹏出来,马上转忧为喜,紧走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大鹏的双臂,一脸关切的望着他,激动地道:“少爷,您真的好了!”
大鹏虽说有些不自然,但也能看出老人对他是真的关心,也不免有些感动。于是拉起老人粗糙而温暖的大手,真诚道:“和祥叔,我真的好了!”
“叮,宿主重新认识世界,获得财富值100点,”系统及时的给出了提示。
老管家一时间老泪纵横,躬身地对后面的人道:“孙大夫,让您老受累了!”
大鹏抬眼望去,只见眼前这位大夫七十岁的年纪,身材不高,身穿宽大的灰色交领袍服,肩上背着一个白色的布袋,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陀”字;他面色和蔼,眼神平和,颌下一缕花白长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时,这位孙大夫上前一步,温和地道:“公子,可否让老夫诊一下脉?”
也没等大鹏回答,那大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之势,抓住了大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