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老先生抓住了大鹏的脉门,动作看似轻松可大鹏却是动弹不得。
那孙大夫倒是一副轻松模样,手指轻叩大鹏的脉门,微眯着双眼,指尖不停地弹动,大鹏是一脸的无奈,而一旁的老管家却是一脸的感激。
半晌,孙大夫松开手,退后一步,手缕胡须,颇有深意地看着朱云鹏道:“五脏六腑调和,不须治疗。”
老管家一听,又是一阵的千恩万谢,而那医生却对着朱云鹏道:“老夫孙一奎,在宁远城里开了家医馆,叫玄珠阁,公子有事,可到医馆找我!”说罢,转身又对老管家说道:“既然朱公子无恙,老夫这就告辞!”
老管家躬身道:“孙大夫一路辛苦,既然您老确定少爷无碍,老奴也就心安了,还请稍事歇息,再派人送您老回去。”
说罢恭敬地请孙大夫落座,奉上茶水,又对朱举吩咐道:“你去庄上把张成找来,请他驾车把孙大夫送回城里,快去!”朱举嘴里应着,一溜烟地跑了。
孙大夫也不客气,从容就坐,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轻捋长髯,意味深长地看着大鹏,眼神复杂,嘴里还小声的呢喃着,“奇怪,当真是不可思议!”
朱云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听他如此一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他被看出来我是个A货?不可能啊,即使看出来,又能怎样,难道还能给我打回原形!你是孙一奎,也不是孙悟空,难道你还有火眼金睛不成,孙一奎,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啊?”
“叮,宿主重新认识世界,获得财富值100点”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打断了朱云鹏的思绪。
朱云鹏恍然大悟,“原来我在这个世界里每认识一个人,就能增加100点的财富值。
“有了!”大鹏忍不住一阵狂喜,也不再理会那个老头到底是孙一奎还是孙大圣,兴奋地冲着管家道:“和祥叔!明天你带我到村里转转!”
说罢转身进屋,他要好好算算他要在这个世界认识多少人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第二天,吃罢早饭,看着大鹏愉快地刷着碗筷,嘴里还哼哼着让人听不明白的古怪曲子,管家和祥和小朱举都目露担忧的目光,两人都觉得这少爷这病好之后性情有了些变化,朱举昨晚也跟管家说了大鹏的病愈后有些失忆的情况,好在现在看来,还没有其他什么不妥的地方,也算是人畜无害,两人也就由着他的性子。
而等大鹏喜滋滋地刷完碗后,系统提示却只给了250点财富值,大鹏又是一顿的义愤填膺地吐槽系统的不讲诚信,随意调价,可此时志玲姐姐却一声不吭,毫无反应,大鹏无奈何,只得认命,250就250吧。
清晨的乡村,清冷而萧瑟,树叶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田里也是光秃秃的,露出了七扭八歪的田埂。唯有远山之中的松柏还倔强地保留着苍翠。
主仆三人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大鹏看着据说是属于自己的一片田地,不禁心生感慨,这里的庄客们一定是收获的很仔细,地里甚至连一根草都没有,想必都收回家烧火了。哪像现在,地里到处都是收割后扔下的稻草和玉米杆,谁也不要这又不值钱又占地方的东西,至于烧火,开什么玩笑,农村家家也都是用电,用煤气,这地里的这秸秆都成了一害了,据砖家说是造成城市雾霾的根本原因,每到这个时候“烧秸秆可耻”的标语挂满了田间地头,禁烧秸秆也成了相关领导们一项重要工作和政绩。
收回了跑远了的思绪,大鹏把宽大的袍服往身上裹了裹,好抵御一下那肆无忌惮往里灌的冷风,管家和祥跟在大鹏的后面,叨咕着:“这几年赶上天旱,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怎的,这天冷得也特别早。这不刚过了九月,就冷成这样。”
看着大鹏的脑袋都快缩到了脖子里,连忙大声喊道:“举儿,还不快把斗篷给少爷披上!”
披上了带着狐狸毛领子的棉披风,大鹏顿觉暖和的很多,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在老管家和朱举的陪同下,大鹏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拜访。好在这里民风淳朴,庄客们见到这个有着皇族血脉的家主,都是毕恭毕敬,对他亲自登门更是受宠若惊,有的岁数大的老人甚至要跪地下拜,这着实让大鹏有些承受不起,看着比自己父亲岁数还大的老人给自己下跪,大鹏也赶忙跪地扶起,连声说不必如此,庄客们看到大鹏谦卑,不禁对这个过了气的小王爷又生出许多尊敬和好感。
大鹏呢,也跟着和祥叔叫着每个庄户的名字,每叫出一个名字,系统就会给他100点的财富值,这让大鹏分外高兴,不停地嘘寒问暖,把说书里面的拜年话都用上了,那还不是一套一套的,惊得老管家不住地拿眼看他,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原来木讷呆板的少爷怎么忽然变成话痨了,而且有的词还让人听不懂,这,这是不是烧糊涂了吧?
看着自己的财富值又涨了3500点,加上之前的大鹏已经有了6000点财富值了,大鹏不禁暗自窃喜啊,他甚至想让管家带他到邻村的李家庄去看看,听说那个庄子比这里大,人也多了不少。
时间已经过了了晌午,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老管家不失时机地给大鹏介绍着,这家住着兄弟两人,老大叫张成,老二叫张法,老大已经娶妻生子,老二还是光棍一个,兄弟俩种田打猎都是好手。大鹏刚抬脚迈进小院,朱举就抢先一步,冲着屋里大声喊着:“张大哥,我家少爷来看你啦!”
屋里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健硕汉子,看上去有30多岁的样子,方脸大眼,两腮是靑虚虚的胡茬,身上穿着一件大鹏也看不出是什么皮制成的坎肩,腰间也用一条皮绳扎着,一条青布裤子,裤管掖在了牛皮靴子里。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样貌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20几岁的年纪,只是身材比前面的男子瘦了些许。
“这想必就是昨天赶车去送那位孙大夫的张成了”。大鹏心道。
张成看到大鹏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有些犹豫的躬身道:“少爷,屋里请!”大鹏也不客气,现在对他来说,多认识一个人那可就多100的财富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