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见陈翰思说得郑重，虽然好奇陈翰思会怎么安排他，但如果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翰思继续说道：“RD智能眼镜不仅实现了智能手机所有的功能，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能将人体的脑电波放大数百倍甚至数千倍，再通过智能离子调焦系统和智能光照系统，对其他人发动意识攻击，能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别人的潜意识里，让人产生幻觉，从而让你迷失自我，最后陷入昏迷。”
“这种意识攻击对人体有什么伤害吗？”张凡问道。
“短时间之内进行攻击的话没什么大的伤害，如果长时间或者多次在同一时间进行攻击，大脑细胞会受到严重伤害，甚至整个人会变成白痴。所以你以后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分寸。”
“陈总您放心，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我尽量不用眼镜解决！”张凡看着手中的精美包装盒说道。
“RD智能眼镜虽然功能强大，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对使用者的意志要求太高，意志薄弱者根本发挥不了意识攻击，只能当做普通通讯设备使用。目前能使用这款眼镜的，全世界只有七个人。”陈翰思道。
“陈总，这款眼镜的要求既然这么高，那你怎么能确认我可以使用它？”张凡带着一丝怀疑问道。
陈翰思笑道：“你忘了我刚刚对你的考验了？”顿了一下，又道：“好了，眼镜的使用方法这盒子里面有，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现在，我来宣布一件事情，施德操，你过来。”陈翰思转身向施德操招了招手。
“哎，陈总，您有什么事吩咐？”施德操满脸媚笑，小跑着来到陈翰思面前，他斜眼看了一眼张凡，心里有点忐忑，他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攀上这位主的？还送了礼物给他，难道两人真有什么关系？没听说啊？施德操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显得毕恭毕敬，他还对张凡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一般。
陈翰思指着张凡道：“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说重点吧，经过董事会研究决定，从明天起，张凡被任命为量子科技集团西南片区督察一职，主要负责监察各下属子公司各种违法违纪的行为，同时有权对子公司副总级别以下的任何人进行停职一周时间的处理，有权对副总级别以上的负责人停职一天时间的处理。施总，你明白了吗？”
当陈翰思说完之后，施德操和张凡两人都同时懵了，施德操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翰思，他小心地问道：“陈总，你是说让张凡做整个西南片区的督察？可集团公司从来就没有设置过这一岗位啊？”
“要我再说一次吗？”陈翰思不耐烦的说道。
“不不不，我知道了，陈总，您放心，我一定配合张督察做好工作。”施德操转变得很快，他一脸笑容的回答道。
“那就好，小凡，如果有什么人不配合，或者故意找你麻烦，你可以直接向我报告，这是你的电子工作证，只需要用我刚刚给你的RD智能眼镜进行扫描就可以激活，里面有你的员工编号，在西南片区的任何子公司输入这个编号，你就可以进入整个集团的监察系统，通过监察系统向我报告。”陈翰思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长方形卡片递给张凡。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实验室，再见！”陈翰思深深看了一眼张凡，也不等他说话，径直带着两位保镖走了。
张凡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已一下子就成了一个督察？这个督察是什么官？听起来好像还挺拉风的样子。他看着手中的卡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个什么督察的职位。他没搞明白，陈总为什么如此看安排他？
“唉呀！小凡，我就知道你是非常有能力的人，我一直觉得你不应该是一个小小的销售员，而应该担任更重要的职位，当我开除你的时候，我总有一种预感，你我还能够再次合作，共创美好的明天。”施德操拍了拍张凡的肩膀，满脸笑容的说道，此刻的他，完全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张凡斜眼看了看施德操，忍不住问道：“你还能再无耻点吗？”说完之后，也不理一脸尴尬的施德操，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哥，哥，您慢点，”一直躺在地上的小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只见他一只手掉着，满嘴的鲜血，却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就好像一个被咬过的人变成了僵尸刚刚复活过来，他一个箭步，冲到电梯口，用另一只手按下按钮，又对着张凡点头哈腰的说道：“哥，刚刚对不住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一条狗，你不可能跟一条狗计较吧？”
张凡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阵反胃，他确实不可能跟一条狗计较什么，他又转过头，看着后面的施德操和其他人，此时，那些人都向他点头哈腰的傻笑着，满脸的奉承之意。有几个人甚至向他冲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各种名片，递给张凡，嘴里说着什么，但张凡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已的口袋里，又多出了几张精美的名片，还有数千张老人头。
张凡不知道是怎么走进电梯，又从酒店走出来的，他突然觉得内心里变得空荡荡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一股无法形容的空虚快速爬上心头，然后又从内心里飘了出来，向黑漆漆地天空飞去，穿过厚厚地大气层，飘向了浩瀚无际地太空。在某一颗无名的星辰上生根发芽，又快速结出了果实。那是一颗红色的果实。
“唔......”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大脑深处传出，张凡双手抱头，嘴里发出压抑的吼叫，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耳朵传来一阵翁翁地声音，直接刺激着大脑最深处，让巨痛越来越强烈，从大脑最深处，慢慢向大脑皮层蔓延出来，最后是一根根头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终于在某一刻，巨痛淹没了整个大脑。
在张凡昏迷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辆救护车停在了路边，又看到米玲惊慌失措地向他跑来，她边跑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