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中秋宴。
“平儿,今日晚宴那些各大臣都会携符自家符合此次选妃标准的女儿参加,各闺秀也会表演才艺,你先看,有没有钟意的。”皇后对高祯说。
高祯看向皇后,“母后,你知道儿臣钟意的是秋离歌,那些大家闺秀儿臣没兴趣。”
皇后笑到“母后知道,只是这秋离歌的身份,我们都清楚,她能不能参加我们都不清楚,你呀,今晚就再看看其他闺秀,说不定会有更钟意的。”
高祯无奈点头,很明显自己母后认为自己对秋离歌的喜欢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自己搪塞他们的借口,也就不想解释了。
“小姐,今日晚宴国师说你一定要参加,不过不需要像其他小姐一样准备节目,免得降低了身份。”玉蝶将刚刚李伯的话传给秋离歌。
秋离歌放下笔,从案前起身离开,“玉兰,将画拿去凉着,等干了收起来。”
“是。”玉兰将画拿起挂在画架上,暗道自家小姐的画工是日益精湛了。远处层岩叠嶂,近处的山脚下一片竹林,竹林后则是一处宅院,院中有孩童在荡秋天,妇人在随着夫君的琴音起舞,可以看得出是相当的悠闲自在,看着画自己也仿似感觉到画中人物的开心。
“那小姐今晚穿那件衣服啊?”玉蝶问到玉兰挂完画也进到内室。
“穿官服就好。”秋离歌不甚在意的说到。
“小姐,今日中秋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为这宴会是太子选妃的初选,关系到人选名单的。您穿官服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玉兰在一旁说到。
“对啊,小姐这么漂亮,不能每天都穿那古板的衣服,应该穿些时下流行的衣裳,才能将小姐的容貌凸显出来。”玉蝶紧跟着说。
秋离歌想到义父的话,想了想,“那你们看着安排吧。”
“好的,我们一定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
“我觉得那个佟掌柜上次送的衣裳就不错,首饰刚好也是配套的,也很衬小姐身份。”玉兰询问性的望向秋离歌。
秋离歌有一瞬间的怔忡,梁阁主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给自己送来衣裳,相交这么久,自己好像只知道他是华祥楼老板,有自己的情报网,对于他的真实身份好像从未探究过,之前是不感兴趣,那么现在为什么又会有这个想法呢?
“小姐,小姐!”
“嗯~”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也是你常穿的白色,不过样式更复杂精巧,你穿着也不会觉得太突兀。”玉兰将一件白色的广袖素锦琉珠裙拿到秋离歌面前。
秋离歌看向衣服,袖子比自己以往的宽大,下裳的衣摆用银丝线串着很小很小的琉璃珠秀着些纹路,款式很简单,却处处透着精细。
秋离歌点头,“就穿它吧!”
“好的。”
“见过母亲。大姐姐,你这身蓝色衣裳真漂亮,显得大姐姐如仙女下凡一样。”孙珊一脸笑意的看着走出来的孙璐。
“珊妹妹也很漂亮啊,这嫩粉色让妹妹越发光彩照人了。”孙璐看着孙珊娇媚的脸庞夸奖到。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上车,迟了宴会就不好了。”秦氏在一旁不耐烦到。
“是,母亲。”孙璐孙珊行礼,秦氏上了前面的马车,孙璐和孙珊则去了后面一辆马车。
到了皇宫,由宫人带着先去钟粹宫给皇后请安,秦氏到时就见静国侯夫人和肃国侯夫人正陪着皇后说话,一片笑意容容。
“臣妇秦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孙璐,孙珊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赐坐!”
“谢娘娘!”
秦氏坐下后,就听静国侯夫人说:“这孙大小姐出落的越发标志了,秦夫人真是教导有方啊。”
“夫人过奖了。秦氏愧不敢当,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呆着房间绣花,看书,那来的教导有方啊。”
“本宫看着也是不错,当的起大家闺秀之名。”皇后在上首说到。
秦氏不想皇后说话,赶忙拉着孙璐出来下跪道谢:“谢娘娘夸奖!”
皇后见孙璐进退有度,对夸奖也不骄不躁,暗自点头。
众人又坐了一会,静国侯夫人起身,“臣妇等去含菊殿恭候娘娘。”
“嗯,去吧。”皇后点头。
秋离歌和秋容到含梅殿时已经有好些人都到了。
“国师,少国师到!”
“国师,少国师安!”随着通报,殿中除了皇族成员之外众人都起身行礼。
秋离歌随秋容和各位王爷皇子公主相互见礼,然后秋容道:“起吧!”
秋容去了男席,就在太子位子下方坐了下来,秋离歌则往女席走去。
女席这边长公主座位下便是秋离歌的席位,秋离歌面目表情走到座位坐下,见长公主看过来,微微颔首,便再无动作。
此时众位夫人和小姐想的确是:这少国师也要参加太子选妃吗?这长相,这气质,是一大劲敌啊!只是,这身份又好像没什么担心的!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秋离歌则是毫无关心这些人的心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行跪叩礼,秋离歌则是屈膝礼,秋容拱手礼,于是两人在一众人中显得鹤立鸡群。
高祯抬眼看去,就见秋离歌穿着自己让高岩送去的衣裳,依旧选的是白色衣裳,只是这件衣裳比她之前穿的做工更繁琐精巧,头发也不是简单的束发,而是熟的飞仙髻,上面带着自己送的琉璃头面,面似芙蓉,气质如空谷幽兰,端庄大方,遗世独立。
“平身!”皇帝皇后落座后,皇后对身后的张公公示意,
“开宴。”
一曲开场舞过后,皇帝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到了今晚的重头戏,献艺。
“这么好的日子,各家小姐想必也准备了节目,就开始吧。”
“臣女肃国侯之女尚怡晴,为陛下皇后娘娘献舞一支。”尚怡晴看了一眼高祯,上前行礼到。
“嗯。开始吧。”
尚怡晴去后面换了一身绯红色长袖舞衣,上前行礼。
秋离歌看着台上翩翩而舞的尚怡晴,转头看向高祯,见高祯正看着自己,便将头又转向舞台。
一支舞下来可以看出尚怡晴是下了功夫的,轻盈绿腰舞,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皇后带头鼓掌,“不错不错,赏。”
“谢娘娘!”尚怡晴一脸笑意的行礼。
有了尚怡晴的开头,接下来凡是可以参加选妃的都出了节目。
秋离歌看的无聊,便起身带着玉兰玉蝶往外走去,到了亭子处,秋离歌看向殿中的灯火通明,乐声声声入耳,长叹一口气。
“小姐,你心情不好吗?”玉蝶在后面问到。
秋离歌笑了笑,开玩笑到:“我问你两一个问题,是爱情重要还是权势重要?”
玉兰想了想道:“奴婢们无权无势,自是不能回答小姐的问题,不过小姐会选那个?”
秋离歌转身看向远处,声音有些飘渺:“我还有的选择吗?”
玉兰玉蝶都知道秋离歌说的是什么,便齐齐不说话了。
高祯在亭子下面沉思:她不愿意嫁入皇室么?
最终以孙璐的萧——《出水莲》拔得头筹。
中秋宴第二日便颁布了选秀的名单,各种条件卡完,就剩下一百零八位秀女,秋离歌的名字赫然在列。
各家夫人和小姐那日见秋离歌并没有表演节目,便以为秋离歌不会参加选秀,结果秋离歌的名字却出现在了名单里。
有些大臣则是觉得不合规矩,齐齐上书请皇上撤去秋离歌的名字,但都被驳回了,一时间秋离歌这个名字被众人拿来常谈。
秋离歌则是一直在藏书阁哪里也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