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遭遇狼群袭击以后,他们二人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墨染的九彩灵蝶的指引下,他们摸黑前行,最后在一个悬崖边遇上了阳扬几人。
几人寒暄一番,纷纷将遭遇讲了几遍,墨染和墨兮先将兽晶石系列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而墨砚却无心去听他们在讲什么,甚至还放下狠话说要是墨染欺负了他的妹妹他就一定不会让墨染好过。
琉璃将和墨染分开以后所发生的事情滴水不漏的讲了出来,原来他们一路御剑飞出去时又遭受到了钦原鸟的袭击,故而他们只能选择不再御剑,可当他们前往另一边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洞穴,那里的涯壁上有很多的棺材挂着,他们遭遇了尸潮的袭击,险些出不来。
墨染不想去与他们争辩,他也并没有打算将神谕的事情告诉他们,默默的听完了他们说的以后,他缓缓来到了独自坐在一边的阳扬身边。
这时,阳扬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却呆坐着出神,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墨染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墨染问他在看什么,他也不回答。
就这样,阳扬的内心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闲来无事时,他经常这样呆坐着看天空,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一路以来确实够离奇的,这个诡异的昆仑山他们竟也闯过了,几个人围在一起靠着篝火与繁星作伴,最后沉入梦乡。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众人沉睡之际墨染却醒了,他第一眼望向那个熟悉的反向,果然,他也在那里。墨染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期间差点惊醒一样靠在涯壁上已经睡着的其他人。只有他,阳扬。他一个人坐在悬崖边看着天边渐渐稀少的星星发呆,不知不觉中月光也在静谧的夜里渐渐隐秘了。
墨染走近他的身边望着他单薄的背影,默默给他披上了自己从手环里取出的蓝色外套,缓缓道:“夜已深,别着凉了。”说完,他也坐了下来。
阳扬虽然回过头看了一眼来人以后却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又将视线移开重新回到了无边的天际中。墨染想不通他在想什么,至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看不透。在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
墨染想到这里默默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几人,思绪却没有因此打断。对于身边这个人,墨染想不到要用什么词去形容他。门中的其他弟子对他也是从这一次的冒险中得到的微乎其微的了解。
有风轻轻略过,有些冷。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这段险途,对你对自己对大家而言都是一种历练,明天他们就要往回走了,而他们回去的路是一定要经过那里的。
墨染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有时候阳扬突然想起回头看他时正好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阳扬立刻移开视线,墨染亦是,仿佛各怀鬼胎似的一同将视线投向远方。
这一夜的风很大,墨染却没有晚睡的习惯,每日定点就睡的他今天竟也会失眠。他低声叹息着,感叹时间竟如此之快,一眨眼已经十年过去了。
阳扬低声问他为什么叹气,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可墨染却摇了摇头好像很累的样子,始终没有回答。
或许,是风沙迷了眼睛,墨染在源源不断的回忆里眼眶却是涩的发红,阳扬没有看他,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墨染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他不知何时又重新回到了涯壁边睡着了,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从来没有中途醒来一般,只不过他的身上却不知何时披上了自己的蓝色外套。
墨染揉着还不太清醒的头,视线落在了那个白衣男子身上。他的衣服已经脏了,有许多斑驳的血渍留在上面,想来应该是之前争斗时留下的。墨染忽然想起自己在竹林中答应他的话。
他将从手环里取出的净衣符施法飘至他的身边,他的衣服一转眼就干干净净的,不过,他也因此醒了过来。墨染转身欲离开,却不知何时他跟了上来。
“去哪?”他问。
“四处转转,看一下附近有没有野果什么的我去采些回来,我们毕竟没有辟谷,总不能饿着吧?”墨染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他。
“这附近危险重重,我跟你一起去吧!”阳扬说。
“也好,就一起吧!”
墨染说的不无道理,自从昨夜之后他们一行人基本上已经是滴水未进了,又由于昨天天色太晚所以也没有再出去寻找食物,大家一致决定明天再去寻找食物。
今天一早,墨染便想起了这个问题,他准备趁大家还没醒来之前就找些食物回来,这样等其他人醒了就能直接吃上了,毕竟他这个人习惯早起。而这些,阳扬未必不清楚,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扬长而去。
他们先是绕过了涯壁。因为在悬崖边上发现有几颗沙棠树,太位置太过陡峭,危险系数太过,他们并不决定下去采摘。于是,他们便沿着岩壁上的道路往上走,企图寻找到当初的那片沙棠树林。
中间,墨染将可乐放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它出来就是一顿乱跑,好在它也清楚一遇到悬崖什么的它就原路返回,慢慢的墨染便发现它好像是在帮忙引路。
接下来,他们便一路向上,很快就找到了一片不大的沙棠林,总共有六七棵树的样子,每棵上面都挂满了红色的果实。墨染和阳扬对望了一眼,他们自然是真的这是能吃的,可刚走过去没摘几颗,树上的果实竟被一扫而空了。
墨染惊讶的讲它提起,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这家伙,这才一会功夫你就把这些全部给吃了?”,随知这可乐不但不听反而还想去抢墨染手中得果子,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的原因这让墨染有些恼火。
虽然说是它带的路,但这是他们一起找到的,要不是他们摘了几颗下来,那岂不是一颗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