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月到村口时,看到了急冲冲的田福,唤了他一声:“田大哥,你这么匆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田福一看到是汪明月立马停下脚步:“我这不正想去镇上找你!”
汪明月一愣,疑惑地看着田福:“找我干什么啊?”
田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连忙说:“你先跟我去我家吧,两个小子现在都病的不轻了。”
一听到这里,汪明月也没有心思和田福闲扯了,赶忙往他家走去。
等到他们家门口,就听到了丁露的叹气声,田仲国在抱着小宝一边哄着,一边安慰着她。
“露露,你别担心了。”田福走进去扶着一脸憔悴的丁露,脸上也带着一丝担心,“两个孩子病成这样,你在生病了家里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丁露点点头,看到走进来的汪明月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期待:“明月,求求你帮我看看大宝二宝到底怎么了!”
说着,眼眶中忍不住涌出了眼泪。两个孩子说病就病,怎么也治不好,看着他们两个难受的模样,她当娘的心里真的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汪明月上前拉住了丁露,拍拍她的手:“我今天去镇上已经知道了这个病症,应该是阳毒。”
田仲国抱着小宝走来走去的步伐停了下来,看向汪明月:“阳毒?”
“嗯。”汪明月应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药递给了田福,“田大哥,这是我从镇上带回来的药,你先去熬着,每5个时辰服1次,可以连续服用,直至痧透热解,就会慢慢好转的。”
田仲国将小宝给了丁露,拉着汪明月:“这病是不是能传染?”
汪明月点点头,丁露似懂非懂地插了一句:“难怪大宝也生病了。那小宝会不会也被传染啊?”
一想到这儿,她的神色又开始紧张起来,看了看小宝,一脸开心地在她怀里吐泡泡,一副健健康康的样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宝二宝就交给我了,露露你最近都忙着照顾大宝二宝,也该好好休息,你就带小宝吧!”田福说着便将丁露拉出了房间。
田仲国叫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汪明月:“明月,村子里还有些小孩,待会儿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家里有小孩的问一问!”
汪明月点点头:“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吃了午饭,我再过来吧!”
回去的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村民,看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怪怪的。想着也不认识,也就不太在意,继续往顾野家走去。
到了顾野家,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顾野,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顾野的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怨念,弄得汪明月有些疑惑。
“你不是巴不得我走吗?走了不是正合你意!”汪明月绕开他,走了进去。
“你这个臭女人!”
顾野又被气的想骂她,话还没说出来,听到了顾父的声音赶忙闭上了口,只能用眼神凶恶地瞪着她。
顾父从堂屋里杵着拐杖走出来,先是瞥了一眼顾野,后者的嚣张气焰立刻焉了下来,愤愤地走到院子边上劈柴火。
“我还以为阿野真将你给赶出去了,村里那些闲言碎语你也别太在意。”顾父看了看汪明月,将手里的拐杖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阿野他也不是真的想赶你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做什么,你就在这里好好住着。”
“爹,她都败坏了我名声,你还偏帮着她!”
顾野劈着柴,听到顾父满是维护汪明月的话,立刻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顾父瞪了他一眼:“劈你的柴,你个大男人怕什么败坏名声!这事还不是明月吃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顾野立刻悻悻地闭上嘴,然后偏过头,又不爽地瞪了汪明月一眼。
汪明月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迷茫的看向顾父:“顾叔,你们说的是什么啊?什么败坏名声?”
顾父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听到她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野甩下手里的柴刀,看向汪明月:“还不是你那天裤子有血,村里人就说你怀孕了,还流产了。”
“怀孕?”汪明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不会说的是你的孩子吧?”
“你什么意思?”顾野看到她一脸嫌弃的模样,顿时就不干了,抬腿往汪明月那里走去。
听到顾父的咳嗽声,不满地停了下来:“爹,你还帮着她,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
汪明月点点头,看向顾父:“那不是流产,就是女人病而已。”
顾父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看向顾野:“我就知道明月怎么看得上你这种臭小子!”
“……”
顾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真的是捡来的吧。
听到顾父对顾野这么一说,汪明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然后又说:“顾叔,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搬到镇上去了。”
顾父一听,表情有些惊讶:“你一个女子去镇上住哪里?你的记忆恢复了?”
汪明月摇摇头:“我在陈老那里当大夫,包吃包住,还有工资的。”
“爹,你看吧,不是我赶她走,是她有了好的去处!”顾野撇撇嘴,看到汪明月这么迫不及待搬出去的样子,他心里莫名的就不舒服,说话的口气也酸溜溜的。
“你闭嘴!要不是你明月会搬出去!”顾父无奈地看着汪明月,“如此也好,这村里的人都有点……”
说着,顾父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我,或者阿野也行。”
“找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帮。”顾野嘟囔着,愤愤地说着。
汪明月感动的点点头,顾父对她的好,她是真的觉得很感动。虽然,总觉得顾父有时候是在透过她看别人的样子,他对她的好像是对另一个人的。
“顾叔,你是不是认识我?”汪明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父的神色立刻变了,偏过头,不自在地说:“没……没有,我在这儿都几十年了,怎么会见过你!”
汪明月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