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是国,占据了莱斯大陆近四分之一的面积。可它响亮的名头却也是夺取了一块儿地皮的名字,穹陇以前的名字便是莱茵。
穹陇是一块儿与大陆紧紧相连的半岛,位于大陆北端,衍生至海的部分逐渐收敛,变得有些尖锐。令人叹为观止还属穹陇与内陆相连的部分,竟有一座大山拔地而起,其高,山巅终年泛白,其险,无人涉足山顶;它俨然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此山名为穹窟。
穹窟之巅,自上而下,便由那白色过度到绿色,白绿相交的那片褐色便是积雪融化的地方,大量的雪水汇聚于一处,那便是穹窟山腰下的大水池子,雪水溢出,形成河流,途径穹陇,分成数股支流,最后汇入大海。
穹陇实则是一个水乡,它真正的名字则是莱茵河畔。
愈发近海处,屋舍愈多,支流也愈多。居民区汇聚一团,大小河流淌过,又俨然将密集的屋舍彼此分离,广修桥,来往无间也需大小船只;水乡盛产水灵灵的姑娘,盛产文化学识却不传递,偌大的学院根本无法立足于这割裂的沿海土地,它们四散他方,也不过竞相奔着穹窟而去。
穹陇有学院五所,均傍山而建,其中出了名的学院却也是质量最差的,名为书香苑,位居于穹陇大地正中央,也是离各个居民区最近的。名声源于前有一教师见了鬼,后经一查,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却发现惊天秘密,不少老师勾结暗地里干着令人发指的行径,他们竟策划着如何贪污。那些教师被撤走也有至少三年了。
于这学院之中,却有另一出彩小孩儿。
昶永夜今年不过九岁,小小年纪便喜欢向老师发难,问的问题多是些刁钻古怪的。若非这位陈老师是位职教基础魔法的讲师,他也不会成为其办公室乃至是家中常客。
陈老师常为此人感到懊恼,为的是其扰了自己清闲。你可知,陈老师不过一游手好闲之人,有的一身学识,却想着如何行乐,来此职教的目的正是如此,况且早些年头,他也得知穹陇这块地儿没人对魔法感兴趣,自然便选择了魔法教师一职,更何况三年前有那么一档子事儿?简直就是天公作美。
然而他错了。
“常历年?诶——你小子怎么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
陈老师质问,毕竟在他的学识生涯里,没有一本通俗易懂的书籍会参杂着上个历年的东西,更别提那旧历年纪年法了。
陈老师一脸惆怅,而拿着个小本本的昶永夜却傻笑着,陈老师见状,看来不解释也是不行的。
“没有啊,这本书我都看了很多次了,通篇也只有这个常历年,我也看不懂,是不是就和我们的越历年是一样的啊。”
“诶,不是的,乖孩子,这个常历年是古代纪年算法,和我们的不太一样,要看你懂得换算一下。”
“是吗?”
昶永夜不解,年幼的他透露出了所有这个时候孩子们应有的好奇心,只不过昶永夜的兴趣在魔法学以及古魔法史上面,这凑巧是对陈老师的为难。
“虽然这东西本不该作为教材教导学生的,不过——勉为其难吧。”
老师的面色其实不好,因为这么小的孩子其实不大听得懂,不过昶永夜还是愿意听老师的讲解。
“听好,常历年纪年法里的一年相当于我们现在越历年纪年法里的三分之四年。”
“哦?那是不是常历年三千年就是越历年的四千年啊,老师!”
“你挺聪明的,不过不是这样的哦?”
“为什么?”
“因为常历年的三零八七年的一月一日便正式采用了越历年纪年法——”
老师这话还没说完,昶永夜便接了嘴。
“哦哦!常历年三零八七年就是越历年一年对吧!”
“嗯,但一般我们记载古历法时用的负数懂吧?”
“知道,因为我经常看这些书呢!”
事情到此也就明了了,实际上常历年乘一个三分之四得到一个数后,再用这个数减去一个三零八七就可以得到一个用越历年纪年法的年份了,这看起来十分简单,不过会出现不少小数的情况,所以一般的书籍都将常历年做了重整,让一般人能够接受。
当然,这也只是常历年的冰山一角,更多详细的东西恐怕也没几个人接触过。
至此,昶永夜知道了常历年一年要比越历年一年多了一百二十天。
“为什么时间突然变长了?”昶永夜不解,喃喃细语。
“嗯?昶永夜,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误以为昶永夜还有什么问题,但昶永夜抬头谢过便拿起那本书匆匆离开了。留下陈老师一脸茫然,心中的疑问大多是昶永夜从哪里拿到的这些书。
使用常历年所记录古历史的书籍几本只有那些魔法师才有,且多是从事学术研究的。
当然,实际上常历年换作越历年还是有些复杂的,因为常历年三零七五年到三零八七年这么十二年,时间呈线性递增,直到三零八七年的一月一日趋于平稳,故后来才将这一年作为新纪年法的起点进行计算,当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因素还要归咎于魔法研究的进步,因为超越魔法得到了证实。
不过,从事学术研究的并不认可这十二年还应当算作常历年纪年法的一部分,因为这是彻彻底底的乱纪元,当然,研究这一段时间的人不在少数,但过于复杂,一般人没点学术能耐只能默认了这就是常历年的纪年算法。
不过也罢,昶永夜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下午不过四点,昶永夜便早早放了学直奔玩伴的家。他是十分开心的,因着这个学校离那居民区有好一段距离,所有学校都采取了寄宿制度,一待就是一周。
昶永夜的家庭并没有大多数孩子那样温馨,父亲是一名军人,常年在外难以回家一次,母亲在昶永夜六岁时便因遗传性心脏病去世。
昶永夜的生活并未在父母离去的阴影之下黯然失色,相反,他有叔叔,他有玩伴,那便是箬佳家族的女儿。
实事上,昶永夜于其母亲去世后,便被父亲托付给了箬佳一家,这当然不是随随便便下结论的,这其一,两家就近,不过数步距离;况且昶家对那箬佳一家有恩,关系不错;何况其子与其女从小扎根一块儿,青梅竹马,关系甚好。
后事处理妥当,父亲便离了去,不曾留有一句话,后听说挺忙,也不知其是真是假,不过军衔中校是真的。
昶永夜出了校门,便在那群接送孩子的大人之间穿梭着,他找一个人,他的叔叔。
“小雪!”
昶永夜大喊着玩伴儿小名,这意味着他找到叔叔本人了,他们父女俩就在人群末尾,一处巨岩之下,旁边杂花一片。
“哥哥!”
叔叔还在东张西望之际,两孩子便已经见着了对方,他们俩已有一周未见,这一相见自然是心中喜悦倍增。
不一会儿,叔叔也便发现了这个侄子,几句暖言过会,便讨论起了家常。
“永夜哥哥,今晚你想吃什么啊?”
听了箬佳雪的话后,昶永夜稍加思索,随后答道:
“来一份我最爱的蛋炒饭就行了,记住,千万别给我加番茄,我讨厌那股味道!”
这可是昶永夜再三嘱咐的东西,他会因为你往他的炒饭里加了一点番茄汁而大打出手,真可谓是与番茄有道过不去的坎儿。而箬佳雪则喜欢哥哥发这样的牢骚,并咯吱咯吱的偷笑。
“喂,永夜。”
昶永夜的叔叔声音挺大。
“什么事啊,叔叔?”
“叔就想看看你的报告单儿,你别说这周没考。”
昶永夜却也没有像那般顽童,他很自觉,身手利索的将包放了下,解了扣,从其包里的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地位抽出了一张被蹂躏过的白纸。
昶永夜果断递了上来。
叔见状,只得叹了一声,眼疾手快,将那单子夺了过来,侧身,将手一抖,单子便稍稍平整了些,稍后其侧目以视于昶永夜以下马威,眼神凶煞,令其双脚紧闭,直打哆嗦。
叔定睛一看,那页白纸之上,一串红色印记,那并非什么好消息。数学与那自然科学仅仅及格;国语一行覆盖着一个大红色的叉,是为极差;唯独那不看好的魔法研究却是个醒目的大字,优。
叔未曾责骂于他,可见了这番令人失望的报告单儿也不免有些扎心的疼,并冷言相道:
“永夜,你为什么喜欢魔法?”
“不为什么。”
“可你——”
叔不想继续说下去,这未免有些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可昶永夜却是满怀期待的,他认为自己拥有足够运气从一名普通人化身为魔法师的。
叔虽知如此,却也不抱有希望,而后调侃几句:
“真要是成了,那你会——做什么?”
这一时,昶永夜说不出话来,未曾体验过,也便无从说起。
天底下的魔法师们可曾说道,我有一种异于常人之感,不曾了解的,在那瞬间获取之时,定会使人疯狂。昶永夜渴望成为时代的宠儿。
根据越历年纪年法所提出的部分已知基础定理来看,习得魔法的过程是偶然的,伴随着一块大小不一,形状不定且有别于一般矿石的能量载体,是为魔法石,是习得魔法之人的重要凭证。
魔法的学习是一种高度特化的过程,更有甚者,精通了一门魔法之后,便忘却了另一门魔法。
就目前已知且常用的特化魔法有如下:
其一,炼金术,通过运用自然科学对物体进行分解重塑,也就是从分子层面上进行自然科学在物理层面上的魔法应用。虽看上去用处不大,但对于这个自然科学发展停滞不前的时代来说,或多或少还是有帮助的。
其二,人偶术,这个分类从某种程度上应该算作是傀儡术的应用。自行制造人偶并操作使用,也可以在极端条件下进行对人体的控制,还是极其可怖的,当然,这样的魔法师基本归属于军队;即使如此,这个魔法依旧不被一般人待见。事实上,人偶术无法在精神层面上进行魔法应用,这是谣传。
当然,也有迁跃术这种奇怪的魔法,精通者被称作耀越师,相对于前两种魔法而言,简单易懂却极难运用。
传送,空间切割等魔法都是这类魔法,功能性极强,同时也能对目前没法验证的某些理论作一个参考,但耀越师可谓是屈指可数,整个国家军队里也找不出三两个。
其下还有另辟蹊径的古怪魔法分类,例如充当化学催化剂这样的魔法。
昶永夜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便嘴角微扬,微笑以示其叔,但说的话却并非是叔虽期待的那样:
“我去和小雪玩了,叔叔。”
“嗯——去吧去吧,好好玩一场吧……”
昶永夜忽的动作有些迟疑,却不曾想过这是为何。待到数秒过去,昶永夜缓过了神儿,拉着箬佳雪的小手一起奔了出去。
叔在原地发了愣,待到孩子俩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眼前,他便收拾起了他俩的包,回家也做不了什么,大概也就是研究自己的东西。
书香苑的大门正对着西面儿,而孩子俩朝着南面儿而去,不过他们要去的地方,得经过自己家门口。一路朝南而去,可于林中见得数条不大小溪,内有鱼虾蟹蚌,是个孩子们的天堂。
二人奔走之时,箬佳雪却不理解昶永夜没什么如此扭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父亲提出的问题,故而问到了昶永夜一个同样的问题。
“哥,你为什么对魔法这么感兴趣?”
听了这话后的昶永夜,撒开了手,停了下来,他看上有那么些气愤,从那双大眼睛里看的出,他在想啊,似乎大家都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魔法师。
忽的,箬佳雪不作声,略有几分委屈模样,但昶永夜依旧岔开了话题,深吸一口气,言谈举止同之前回避叔的提问一般,没有气愤,只有冷静。
“不哭,我们捉虾去。”
林间有溪数条,虽说算不得大,但在那林子里,最大的当属那林边儿,大河一旁。
却也不巧,二人来到此处,便透过杂草一睹了大河之上的风光,那儿还有一些令孩子俩感兴趣的东西存在。
河大且缓,清水荡漾,船来船往,于那之上的大人其间往来频繁,有说有笑的,钱权交易也都在这上面了。
他俩所在的地方其实离那海岸还有个七八公里呢,这里还算不上是真正的水乡,不过去往水乡的路已然被一条大河阻挡了。
这里俨然成了船商们最靠近内陆的水上买卖地儿了。
“你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箬佳雪指向了一艘独特的黑色小船。
“我看看——”
那黑色小船十分贴近河堤,起初在那小船之上,仅有三人,其脚下有一黑色编织袋。后来又从水中窜出了两人,却因那距离看不太清水下之物,故而不敢断定那下面是否还有人。
“好奇怪哦,他们什么时候下水的?”箬佳雪疑惑。
“憋气吗?我觉得不可能,我猜他们用了魔法,我能感觉到那么一丢丢的波动。”
“涟漪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
“没有吗?”
箬佳雪嘟囔着嘴,摇头,确信自己未曾觉察到一丝一毫的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船之上的人才打开了编织袋,里面装着的东西随看不太清,但也知道其小且透明,估摸着是玻璃瓶没跑了,一个瓶子大概也就拇指稍大些。
出水的二人拿过了玻璃瓶,塞进自己随身腰带的凹槽里面,鼓鼓囊囊的。稍适休息,那二人便又入了水。河水且清,可自那二人入了水后,便再也得不到起踪影。
昶永夜一直注视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可奈何在这之后,他们便乘船而去,直奔大海。
昶永夜以为出了这么个奇怪小船会有什么好玩之事,无奈将隐藏自己的那几根枯枝一堆,咔咔作响,黄叶满地。随后他便唠叨着:
“难道你的宝石失灵了吗?”
“怎么可能?我没察觉到就是没有察觉到,再说了,哥你该不会羡慕我会魔法吧!”
“谁羡慕了,我只是觉得好玩,可你不也不会很多东西吗?”
“谁说不会的!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正当二人拌嘴之时,昶永夜却扑了上来,将其摁倒在地,箬佳雪只得一个劲儿的闹着,你把她头发弄脏了,嘟囔着嘴,看样子也是生气了。
昶永夜可不想再看到自己没妹妹揪着耳朵不放的景象,那——却也十分不愉快。
昶永夜起身,连连致歉,伸出了手,欲将箬佳雪拉起来,并不时喃喃自语道,还说什么都会,结果还不是被我摁倒在地之类的话语。
事情也确实如此,箬佳雪会使用魔法,但相较于其年纪而言,能用魔法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令一张白纸悬浮于空中已然不错了,当然,由于魔法的用量与涟漪的大小有不少关系,所以这样的魔法产生的涟漪甚至不能被魔法师观察到,普通人也就无从说起了。
“啊——是我不好,捉点虾回去吃吧,我要吃虾仁儿蛋饭,这也总不可能给我放番茄汁了吧”
箬佳雪起了身,连忙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却不料昶永夜这般言语竟令得自己捧腹大笑。说起来,蛋炒番茄也不是不好吃,可这性格古怪的哥哥为什么会如此讨厌番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他那讨厌番茄,眉头紧促一团的熊模熊样确实有些好笑。
二人也顾不得那什么黑船的了,一头扎进了林子的小溪里头,那靠近河岸的溪流之中,虾仁儿个儿大肉也足,捉了几只也是大饱口福。
很快,二人捕捉鱼虾蟹蚌的时光便悄然结束了,正值黄昏把天红染,层层叠叠的红色云朵遍布天空,直至尽头。会下雨嘛?不得而知。
“爸爸!我回来啦!”
箬佳一家的构造比较中庸,不过围墙将院儿团团围住,正门一口大铁门,终日紧锁着,唯一能够进入其中的便是通过镶嵌在大门上的小门。说句实在的,这大铁门确实昂贵。
正于二楼研究室内工作的箬佳西炀听得了女儿呼喊,起身的同时顺势将笔丢进了墨水瓶儿里,打开了窗户,大喊:
“我马上下来!”
木质楼梯被其杂乱的步伐弄的那可是咯咯作响,身处大门外的你也可清晰听见。
叔还是老样子,回了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昶永夜不知,叔究竟做何的,二楼有房六间,便有一件归属于叔,他只要进入,便会从内将其反锁,他只要离开,门外一把大锁。
天大的秘密?
或许昶永夜永远也不会得知。
叔这个人个儿高,却显得略胖,即便如此也穿着一身清瘦的行头,不过看的久了,一种违和感便油然而生了。跑起来的时候啊,动作又慢,加之两腿肉似乎有些多,晃动着便觉得有些滑稽。
“来了,别急。”
只见得叔拿着大把钥匙,金的银的,铜的铁的,大的小的,红的黄的五花八门,可我也没见得这房子有那么多闪门啊。
“让我找找钥匙啊,别急。”
叔低下了头,找着开门的钥匙,也就在此时,孩子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她的身体十分纤细,手里拎着个包。正也于此时,那人放下了手头的包,唰的一声便将箬佳雪手里的虾姑夺了去,速度迅速,动作也是十分干净利落。箬佳雪凭借着本能回头看去,那副场景大概便是昶永夜梦寐以求的吧。
半年未见得一面的母女二人拥抱在了一起,留得那只虾姑于包一旁肆意摆动,黄昏将那虾姑染的通红。
“妈妈!”
“乖,小雪啊,这半年过的怎么样啊。”
“嗯!很乖,我没有在欺负哥哥。”
“咕——哈哈哈!”
箬佳西炀一听,那可是捧腹大笑,说起欺负人来,她人小却也胆大,生了气便揪着昶永夜的耳朵,只得令他满面泪花,两耳通红才会作罢。
箬佳西炀摇了摇头:
“回来了就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当初留给我的纸条可把我吓得够呛。”他顺势行上衣口袋掏出了那种纸条,已有半年之久,磨损的十分严重。
“呵,你还留着呢,真不怕我——嚯唔,你居然胖了,我开始讨厌你了。”
“我——算了算了,别说了,易胖体质罢了,我们结婚不久的时候我不就胖过吗?”
夫人只是摇了摇头,俯身拎起了包,拾起虾。
“不管咋样,日子还得过。”
夫人此话说,便领着两孩子进了屋,随后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不过箬佳西炀应该知道此言一出,便是百般刁难。
夫人的经历算不上好,早年做的珠宝,失了业后,在神人帮助之下,重操旧业。失业的时候,因为一颗石头,重回原职也多亏了一颗石头。
魔法石于世间以固态形式存在,具有物质所应有的一切性质,同时也具有常任魔法委员会制定的一系列准则所相对应的特点,诸如涟漪。
涟漪又是什么?那是发动魔法所必要产生的一种空间波动,是其中的一种也是唯一一种极为显著的特征,大到可被常人感知,小到得花上不少魔法师的精力才能探测。
可那同别的宝石一般五彩斑斓的魔法石却能带来杀身之祸,它并非通过某种能力直接作用于身心,而是通过人心。
迄今为止,魔法石依旧是军方所极力追求的一种资源,它可以创造出魔法师,而优质的魔法师自然也就是军队所向往的,更别提那魔法委员会之类的;科技停滞,却也多亏了魔法的发展在理论物理学层面上越走越远。这一颗小小的石头究竟如何创造魔法师?官方的定义不过是一个词儿,概率。这可不就不得了了,和着这还是命好的人才能成为魔法师?至少目前没有证实有一例是通过人为的方式强行成为魔法师的,倘若那样,人人皆可自立为王,成了那造就万物的主。
那这魔法石究竟又有何魅力蛊惑人心铸就死亡的呢?
不过是想通过长期佩戴魔法石增大概率罢了。有些奸贼一但获悉了魔法石的存在,那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夫人早些年间可不知道什么魔法石的,做珠宝的她万万没能料想到,自己无意之间得到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粉红色宝石会是一颗魔法石,在尚不知具体细节的情况下被人捅了刀子,于是给栽赃嫁祸以非法行为私自贩卖魔法石一事而入了牢,只因证据不足,后被释放。
可这却仅仅是个开始,因那谣传,她竟给黑色帮会威胁着去鉴定魔法石,呵,苍天捉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