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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鸣鸾(上)

我叫青鸾。

这名字是戏班班主为我起的,据说这原是他刚出世的女儿的名字——而在他捡到我的那个雪夜,他刚刚亲手埋葬完难产的妻子和早夭的女儿。这话是戏班里的师姐告诉我的,她也和这映月楼中的大多数弟子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所以他们来到了这里。

映月楼生意好得出奇,不知是确实出彩的桥段和唱腔,还是班主打点得很好,竟能在里洛阳仅两日之程的锁阳城内独树一帜。

我唱的是旦角。花旦的唱腔柔美而华丽,尤其是那一段《贵妃醉酒》我唱得格外好,每当我在映月楼后院水袖轻舞,目光流转地唱着“玉石倚桥来把栏杆靠。”时,我总能在师兄师姐的脸上看到出神的表情。

我很得意,得意之余又不禁怅然——因为班主从不让我登台,他总说时候未到。我不懂他的话,但是有一点我明白了,我还要继续等下去。

十六岁那年,我得到了第一次登台是机会——班主说二月十七的花朝会上,让我登台唱那段《贵妃醉酒》。柳师姐告诉我那一日的映月楼会来很多人,看着里里外外忙活装饰的人,我偷偷溜出了映月楼。

映月楼外不远处有一片荒郊,那里的花开的最好,柳条抒情地垂入水中,抬眼便是苍翠的颜色。

我开心地在花丛间穿梭着,顾不得满身沾得露水和草叶,一眨眼功夫手上便采了一大束野花。

日上三竿,我走到河边,放下花,轻轻捧起一汪清水。待要洗时,却看见河水中倒映出另一个长身玉立的影子。

我抬起头,来人一袭青衫,半倚杨柳,见我抬头,惆怅的神情里似乎有片刻怔仲。

“你是谁?”我虽没见过生人,但从小胆子大,又不怕生,只是觉得新奇得紧。那人却笑了,眉目愈发俊秀“在下柳墨凡,此番赴京赶考,途经此地,不知可是扰了姑娘兴致。”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又觉得少了什么,加了一句,“我叫青鸾。”

“你身后好大的包袱,里面装着什么?”我疑惑道。柳墨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指的是什么,“一些书本而已,途中打发时日,也不至于荒废了。”

“能借我看看么”我见他温和,胆子愈发大了,也忘了是男女之别,竟直接问了出来。他忙递过一本书,“姑娘识字?”

我眉梢一挑,有些恼火他小瞧自己,又有些得意“怎么,女子便不能识字么?我从小看戏本子,识的字可多了!”柳墨凡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微微别过眼去。

“对了,你今夜能来映月楼吗?今日是我第一次登台,据说会有很多客人呢。”我忽然想起这个。柳墨凡摇了摇头“会试在即,此番停下一歇已是奢侈,今夜恐怕不能来到了。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目睹姑娘的风姿了。”“这样啊,”我大感遗憾,但又一想,“我可以现在唱给你听啊,虽然没有戏服可惜了些。”

“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柳墨凡笑道。我清了清嗓子,指尖微翘,眼波流转间是难得的认真,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书生,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我想着,愈发重视起来,“海岛冰轮初转腾……”日渐西下,眼见着暮色近了,《贵妃醉酒》也接近了尾声。

柳墨凡还未回过神来,我悄悄走近他,大叫一声,他方才自嘲地一笑。“姑娘的歌舞,容貌,怕是杨贵妃在世也自叹不如。”

我第一次听这样书卷气的称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色不早了,在下要赶路了。青鸾姑娘也早些回去吧。”柳墨凡背上包袱,准备道别。

“哦。”我有些不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把他叫住,“柳。。公子,你会画画吗?他看上去有些惊讶,“略懂。”“那你帮我画幅像好不好?”我双手合十轻声诉求,这是我很早就想要的。我以前总是看其他人家的女儿去画馆画像,我问过班主,他说,戏子之颜,是不能入画的。久而久之,也成了我心头最想要的事。“今日天色已晚,姑娘若想要画,这样吧,等在下赶考回来,定登门替青鸾姑娘画像,如何?”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真挚。我有些犹豫:“那我们拉钩。”

拉过钩后,我才放心些,又觉得确实不能耽误人家赶考这么重要的大事,挥挥手就算告别了。与柳墨凡告别后,我又连忙往映月楼赶,谁知刚走了几步,便看见一张熟悉而严肃的脸。

“班,班主。”我不禁有些心虚班主凝视着我,皱了皱眉,我看着他衣袂上沾上的晚间露水,脑中嗡的一声——他不会站在这儿看了好一会了吧。“青鸾,你刚刚在同谁说话?”他开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眉头却依然紧锁。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柳墨凡。”又想起这样说不清,加道,“一个书生,要上京师赶考的。”“书生?青鸾,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杜十娘的故事吗?书生最喜欢骗人了”原来班主是担心这个。

我没有说话,但我相信,柳墨凡,他不会骗我,他一定会回来的。

回到映月楼后,我才知道,今日是确实热闹。

往日的人也多,只是不同于今天,今天的宾客不多,多的是随从。想来这些来客的身份必是不俗,忽然,我有些紧张。来到后院,师兄师姐们早早地候在这儿上妆练习了。我一回头,没有看到班主,好歹松了口气。第一个看到我的是许师姐,她平日里与我最要好,我深知她最是藏不住话的。果然,她一见到我,就叫起来:“青鸾,你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今晚来了好些城中的权贵,到了晚上,一定热闹极了。”怪不得,弄得这样大张旗鼓。我心想。她告诉我,今日我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而压轴的往往更引人注目些,这样想着,不觉更加紧张了。当前戏都渐渐落幕后,便轮到我的《贵妃醉酒》了。我画好妆容,又整了整发髻,才忐忑地上台。“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我轻扬水袖,微微抬眼时,分明看到台上无数双眼中有惊艳的神色划过,只是有一双,好像,有些不同,我不再深究,只是再次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客座中,一处极不起眼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轻笑,“没想到,这小小锁阳城内,还有这样精彩的表演,贵妃醉酒?哈哈哈,有意思。”“殿下莫不是看上了这个戏子。”“还是看戏吧。”“诺”

一曲戏罢,我整了整衣袖,向台下做了一揖,转身下台。

“姑娘慢走。”“唉,别走啊。”台下传来不少挽留声,我脚步一顿,还是走下了台。

“青鸾,你唱得真好,你看那些个公子,眼都直了。”许师姐跑过来,笑得别有深意。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师姐,今天为什么映月楼会来这么多客人?似乎比往年更多些。”许师姐听到我的话,不由一愣,“你还不知道吗?今日是班主为你特设的宴,今日这些宾客都是班主请来的,大都是城中人品地位都不错的公子,无论哪个看上了你,都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不顾我的震惊,她接着叹了一口气,“班主对你可真好,我们这样的人,若是可以嫁的个品性温良的夫君,来日不愁衣食,便算是极大的造化了。”我还未来得及说话,班主便迎面走来,他笑着问我:“阿鸾,刚刚的人群中,你可有看上的公子?”班主平常并不常笑,但他笑起来很和蔼,尤其是今天,他这么一问,我也不好再生气了,仔细的回想起来,摇摇头:“刚刚光唱了,没注意。”“不妨事,我们去前厅吧。”“哦”前厅不知何时聚了一群人,各自议论纷纷,有些吵。我刚一走近,便有人围上来,问我这个那个的。我慌忙躲到班主身后,他笑了笑,“各位公子,青鸾是林某所收义女,虽身在戏台,却不能同一般戏子看待,今日也是青鸾头一回登台作戏,也是林某想为其寻个好人家。若哪位公子有意,写下聘书,收青鸾为侧,也是我这女儿的造化了”他话音未落,已有几人面露难色。“不过一个小小戏子而已,做侍妾已是抬举,想做侧室,未免太……”我看到有几人皱眉,我有些生气,本想冲过去告诉他们我才不要嫁,但是有想起班主为我悉心操持的辛苦,蔫蔫地低下了头。

“来日青鸾出嫁,我林某当出银千两,十箱嫁妆,为她铺过行嫁之路,各位若无意者,尽可离开。”听到班主的话,我惊讶地抬头。

“阿鸾,过来。”我闻言走过去,他轻声问我:“陈公子是书香门第,温润如玉;李公子是知府之子,却不是纨绔子弟,还有其他几位,相貌俱佳,你看上哪位?”

“就听班主的,青鸾觉得都差不多。”我说的是实话,他们在我眼里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我忽然想起午后遇到的那个人,也是彬彬有礼,眉目如画,只是他今日,不会来了。

“那我帮你挑了。”我点点头。他想必心里已有人选,只是还未开口,便被打断,“在下想聘下青鸾姑娘,不知可否?”说着有人折扇轻摇,走上前来,身后有两位侍卫随行。我抬眼看他,他也恰好转头看我。目光相交的那一刻,我有一点熟悉,那双眼睛,就是刚刚台下唯一有所不同的神色,我记得很清楚。他看我的眼神与他人不同,只是单纯的,欣赏,对,欣赏。

班主看着他,皱了皱眉,“公子似乎不是林某人请来的客人吧。”“从未听说这来看戏,还须得是被请来的,这是什么规矩?”他脸色不改,我无意间瞥见他手下随身的配件,心下一惊“那倒不是,只是听口音公子似乎也不是本城人士,青鸾若是嫁去了,岂非离家太远?

”“这刚刚班主可没说过,莫不是与那番话相悖。”“这。。。”班主一时有些犹豫。“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在下与诸位在此许久,难道给你抢先去不成?!”说话的是锁阳城知府的独子李羽,家世不俗,说话自然底气是足。“哈哈哈,这位公子说的有道理,既然要分先来后到,那这先决定提亲的,恐怕是沈某吧。”他折扇一收,笑道。“这……”班主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我静静站在一旁,心乱如麻。其实与我而言,是谁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嫁人,在我那时还懵懂的观念里,只是要与昔日的伙伴和班主分离,住到另一个地方去。

班主抬眼,细细打量了来人一番,忽地说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天色已晚,各位先各自回去,容老朽再想想。”客人走后,班主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我走近房门,只听见几声叹息。

“班主”我轻轻唤了一声。

“阿鸾?你进来吧”他的声音好像一瞬间沧桑了不少,我连忙推门而入。

“班主,今日?”我尝试着开口。他摇摇头,“阿鸾,你知道吗,我本来想把你嫁得近一些,纵然你过得不好,我也可以把你带回来。只是现在……”“现在怎么了?那位沈公子……青鸾是不是非嫁不可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啊?”我没反应过来。

“我也并不确定,但是听他是长安口音,腰间又系着双龙佩,那可是帝王家的物什。”班主说得很慢,我却仍然一头雾水。我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会知道这些,帝王家?我只在戏文里看到过这样的两个字,却不懂他们意味着什么。我今日也是看到了那个玉佩,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雕着龙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那人和那件玉佩给我的感觉。

“从他走进正厅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就远远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班主又叹了一声,“算了,阿鸾,你先回房去吧,我再想想。”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又是三日的风平浪静

第四日,我听见楼外的马车声,许师姐来唤我,说是班主有话要与我说。我连忙跟她走去,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班主,以及那日摇折扇的公子,这回他倒是不摇那把扇子了,只是骨子里的轻蔑实在让人讨厌。

我走过去,班主看见我,勉强地笑了笑,“青鸾,此番远行,班主不能一起,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什么远行?我心里暗道,只是看到班主难过的神情,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随后便有几个侍女将我扶上马车,班主将一个包袱递给我,我刚接住,马车便动了起来,我回头,看见班主沉默的样子,和那个骑马随行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莫名其妙开始了这一路的颠簸,难过不安之余,也是无聊,我开始和周旁的绿衣女子搭话。“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长安”那个被我问及的女子连头都不曾转过来,语气尽是漠然。

“长安好玩吗?与我们这锁阳城相较?”我平生不懂看人脸色,也不知她是并不愿意睬我,还是问道。

“长安是天朝都城,坊市有制,繁华满目,岂是这小小锁阳城可以比拟。”另一个绿衣女子倒是被我这个问题逗笑了,不由出口回答。

我没有再开口,长安,那是又个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它如何满目繁华,只是我知道,它再繁华,终究少了那样一座映月楼。

夜幕将近,马车渐渐停下,有人掀开车帘,“夜里不好赶路,请姑娘先下车,在此地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我只好扶着侍女的手走下马车,抬眼便看见暮色里的牌匾“洺水客栈”,又是一个新的地方了。我走进客栈,余光瞥见那人,又想起这几日种种,心情不免又烦躁起来,于是加快了步伐。

是夜

我坐在房间的窗沿,望着天上的弦月,想起往日与师兄师姐一起玩笑的情景。我们经常会玩猜戏本的游戏,随意唱上一句,赢者可在输家脸上画上一道。我年纪小,识得戏本子哪里比得上师兄师姐们,不过许师姐向来与我较好,时常偷偷提示。

想起这些,我不禁笑出声来。想着想着,窗外的月色渐渐淡了,我抬头,窗外刚好吹来一阵风,忽的吹灭桌上的蜡烛。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平日最怕的就是黑,所以我的房间总是彻夜点着烛火,纵然灭了,班主或是师姐也会帮我点上。而此刻,谁又能帮我点灯呢?我不由将自己缩成一团,害怕地靠在墙上。

到天亮,怕是还要好久吧。

风声渐大了,月亮又将头埋回了云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一边想着,心中不由悲戚起来。

忽然,我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在门口透进来微弱的光线下,我看见那人冷然的神情。

“我,我怕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只是心里的不安好像少了些,倒莫名生出一点感激。

“出身不高,倒是娇气着。”眼前人的出口讽刺不由让我顿时一阵气恼,看着他转身走远,我竟起身追了上去。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你凭什么说我娇气!”

他停住脚步,只是回身看我一眼,依旧是那副让人讨厌的神情。我听见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只能怪你生性无能,既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的,那就只有顺从。”

“那如果我执意不肯呢?!”我才不信他说的鬼话。

他忽然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只是他的笑很奇怪,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开心,而是满满的嘲讽。

“除非你死,否则,你就别无选择。我也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的那三个字什么意思。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无奈吗?

次日

我们照常启程,马车开得极快,日暮的时候,我们便到了那座据说繁华无边的长安城。

“看,长安到了。”好心提醒我的是上次笑我愚昧的绿衣姐姐,我掀开帘子,那一刻,我看见漫天飞舞的花瓣,鲜红似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和大大小小的叫卖声。

原来,这就是长安。

马车一路驶过熙攘的长街,在一座偌大的宅院前停下,我跟着身边的姐姐下了车,便看到迎上来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妆容精致,衣着大方。她走近,与我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淡淡地笑了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与戏文中那些大家闺秀相似,却又似有千般不同。她笑得很温婉,眉间的那份安然恬淡更是让人格外舒心。

“参见娘娘”旁边的姐姐一齐跪下,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边上的一只手拽到了地上,险些摔倒。

“妹妹既是殿下带回来的,就是自家姐妹,何须行这样的大礼。”她说这话时似乎有些落寞的成分,只是我还未曾听得分明,便被她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她受不起。”那个人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开口还是一贯的讨打。眼前的她却欣喜地迎了上去“殿下一向在外可还安好?听闻殿下要启程回京,妾身日日让小厨房备着殿下爱吃的菜肴。不知现在,可是要先去用膳?”

他点了点头“也好”两人便并肩走入府去。

她身边的女婢却转身向我走来,“姑娘这边请。”她说完便领我向侧门走去,我只好低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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