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醒的并不算早,毕竟昨晚她不是正常作息。
下楼吃早饭时,她没想到还能看见昨晚跟她说了好多话并把她抱到自己床上的人。
“怎么这样一幅吃惊的表情?昨晚睡得好么?”
“啊,好的,睡的好…我以为,你不在家……”
如果没有记错,从夜白回家以来,除了共眠的那个早晨,她都是在白天见过这人的,其余时候,好像都是晚上才能见到他。
季夜白笑了一下,来到她身边,拥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了餐厅。
“厨房阿姨知道你起来了,在给你弄早饭,一会儿就好。”
“嗯…知道了…”坐在平时惯坐的位置上,手上摆弄着眼前的桌垫,肆月心里还是有丝紧张。
季夜白昨晚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徘徊,从今以后,她怕是不能再睡以前的房间和床了。
“一会吃完早饭,自己去楼上看看我给你收拾出来的那个画室。有什么东西缺了说一声,我让人给你买回来;哪些东西位置摆的你不喜欢,让保镖帮着你再调整调整。之前你画好的那些画,我都给你收起来放在新画室的壁橱里了,你去了就能看见”
“嗯嗯”
肆月从小学画画。
因为一直住在夜白那面,她自己的房间,时间久了,俨然就给他当成了一个画室。
里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不少她的完成作和未完成作,以及一些画画工具、颜料什么的。
肆月画画并不算专业,但也不是太差。
就跟她的钢琴水平一样,还有小提琴水平。
因为从小一直都是待在季家里受教学习,为了不让她平时生活太过无趣,季母基本上给她请了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来教她。
最让肆月感兴趣的就是这三样。
吃完饭,夜白就离开了。
肆月自己到楼上,看见了夜白把一间杂物间腾出来变成了她的画室,看着墙上新做出来的壁橱,旁边摆放整齐的画架、画纸、画笔、颜料之类的东西,肆月心里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说,“小姐,你自己看看,画架摆在靠窗的位置习惯不习惯,要是不喜欢我们重新挪挪”
肆月摇头,站在画架那儿,上面还固定着一副她前几天为了跟夜白吃饭停下来的画。
虽然还没有画完,但已然能看得出这应该画的是季家外面的树藤。
摸摸颜料,肯定是干了的。
肆月拿起画笔想继续画,可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入目的树藤不是平时看惯了的,又停下了画笔。
“彪哥,这里都是我哥一人收拾出来的吗?”肆月慢慢走到壁橱那,打开之后,摸了摸自己曾经完成的画品,都被卷成轴,排排的放着呢。
“这是大少爷安排人来家里做的壁橱,这些画架、画具都是他搬过来的,格局也是大少爷自己摆弄的”
肆月低头抿抿嘴,心里有了丝高兴,这丝高兴就像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跑了出来,冲散了心里的那许多不适应、不习惯。
是啊,她睡觉的地方换了,画画的地方搬了,一时间,她有太多的不适应和不习惯。
连平时她看惯了的树藤位置都变了,她不知道下一次还有什么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