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过后,肆月收拾了碗筷,正要回房,却被季夜白叫住。
“肆月,机票已经帮你定好了,是明天的,等你顺利拿到学位,我再去看看你和爸妈”
肆月沉寂了一会儿,语重心长的“嗯”了一声。
正打算继续迈开步伐,又被叫住了,“肆月,出去走走吧”
“嗯”
出了门,季夜白带肆月往季家向左五百米的花田走去。
“家的附近有一处花田,去看看吗?”
季夜白沉静温和的声音响起,肆月微愕的抬头,这是算是在徒步约会吗?
慢悠悠的落于季夜白身后,看着前面挺拔修长的背影,一直都觉得他是那么好看优雅,甚至连迈出的每个步伐都像是准量过的,有迹可循、不急不缓。
从很早以前,她就羡慕季夜白能够如此这般,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
面前正好走近一条水泥路,周围一排排修剪整齐的四季春树。
肆月“噗嗤”笑出了声,这个情境氛围让她想到电视剧中的狗血情节,暗恋的人走在前面,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面
“笑什么呢?”季夜白转过身来。
有着做坏事被逮到的尴尬和心虚,肆月偏过头,脸微红。
季夜白似乎无奈地摇了下头,“过了这里,前面有家奶茶店,要不要去喝一杯”
肆月正要点头说好,却觉得眼睛被什么明晃晃的东西闪了一下,心里莫名一突,在看清季夜白侧方突然出现一持刀的人时,她已身体先于意识,挡于季夜白身前。
腹部先是一麻,立时就觉得疼痛,一片温热流出,几乎同时,她看见持刀的人被季夜白一脚踢开摔在地上。
后来,意识恍惚中被送到医院,由于紧张担心一直紧握季夜白前襟的手也从未松开,季夜白就这样被她一直拽在身边。
万幸地,她并没出什么大事。
那一刀看着让身体流出不少血,但兴许是季夜白的一那脚踢的太及时,让持刀的人力道减弱,她只是被划出一道略深的长伤口,没有开膛破肚危险。
伤口经过麻醉、缝合、包扎等处理,肆月被送进单人病房。
人自然还是昏迷的,麻药效果还未过。
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房间内,季夜白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人,面上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
他是不解的,明明眼前人的世界里是那么简单和纯粹,活的近乎一张白纸那么通透明了,可为什么总会与这些复杂的事情牵涉到一起呢?
恋上兄长,甚至被绑架,现在更是身体先于意识的替他挡刀……
昨天刚过一劫,今天又添新劫。
季夜白眉头紧皱,真是他……照顾的失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