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宗渊先去了宫里,又去了太子府,回到家已经快深夜了。见书房还灯亮着,就往书房走去,进去一看,见柳长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远林和她身边的陪嫁嬷嬷垂手在一旁伺候。
想来王妃还没睡,一直在这等着他。柳长画见他回来,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食盒打开,说道:“妾身命人煮了些燕窝,送来给王爷尝一尝!听说王爷出去了,就等在这里,请王爷见谅!”
司徒宗渊想起新婚之夜,与柳长画说的话,心中隐约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两人新婚之夜时,司徒宗渊将人都赶了出去,执着酒杯,拨着红烛道:“王妃初入王府,想来很多事情都还不熟,以后本王的王府内院一切就交给王妃了,还请王妃细心打理。本王不愿和生人同塌而眠,还请王妃见谅!”说完独自喝了交杯酒,和衣躺在外间的软榻上,第二日天不亮就出门去了。
新婚之夜,柳长画独自睡了一夜,第二日身旁的陪嫁嬷嬷来收元帕,见帕子干干净净,就有些不高兴,柳长画却红着脸劝解道:“嬷嬷别急,听说王爷府上并无姬妾,想来....想来王爷还.....还不通情事,所以.....”嬷嬷听了觉得说的极其有理,只是过了这些日子,见王爷并不常往内院,所以今日特地熬了些燕窝,等在这里。
司徒宗渊接过燕窝,一口喝掉:“辛苦王妃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柳长画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司徒宗渊见他有话要说,就摆了下手,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柳长画脸颊飘过一丝绯红道:“听说王爷要去平洲,不知何时启程,妾身好为王爷打理一些衣物。”
司徒宗渊淡淡的回道:“后天吧,辛苦王妃打理府上事物。”
柳长画红了脸颊,低着头,绞着手帕娇羞的说:“王爷后日就要走啊,今晚不知安歇在何处?”
司徒宗渊犹豫了一会,平静的说道:“本王今晚就去王妃处安歇吧!”柳长画悄悄地偷看了一眼,脸颊绯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到了内院,进了卧室,柳长画打发走了丫鬟嬷嬷,亲手伺候司徒宗渊洗漱,司徒宗渊觉得今天一天甚是疲惫,也毫不客气的洗漱了一番。
刚洗漱完,外面有嬷嬷敲门,说是送些茶水,嬷嬷将茶水送进来之后就出去了,柳长画倒了一杯亲手俸给司徒宗渊,司徒宗渊也有些口渴,喝了之后,就只脱了外衣,躺在外侧睡下了。
谁知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时,司徒宗渊只觉得浑身发烫,情欲难抑,浑身上下极其难受,猛然坐起身来,额头昏昏沉沉,纱帐内,暖香醉人,朦胧间看到身边柳长画起伏有致的身躯,司徒宗渊眼中带着迷离的情欲,心痒难耐,但是握紧拳头的指尖扣进肉里,疼痛让他清醒几分,随后立即起身,简单披了件衣物,拉开门,孤身往外走去。
外面的凉风,让他又清醒了几分,走到湖边,大把大把的捧起凉水,自头上而下,就这样在湖边的大石上静静的坐到天亮······
第二日,司徒宗澜派人将宫里的和君溪全城的猪泡牛泡搜罗了一遍,大约有百十个,下午就送了过来。
司徒宗渊头有些闷,坐在书房里,透过窗子,远远地看着。只见叶青萝喜笑颜开,取来准备好的细竹筒,一个一个的检查了起来,查完之后,就把这些晾晒开来,还教了一遍远林和远水使用方法。
司徒宗澜也在一旁看着,觉得此法很好用,悄悄的附耳叶青萝,两人有说有笑的讲了一会话,最后叶青萝笑眼弯弯,点了点头!直到傍晚的时候,司徒宗澜才走!
第二日清晨醒来,叶青萝和远林就把收拾好的东西搬到马车上,远水也跟着一起去,就留远山在书房守门,陈叔交代了他们要好好照顾主子,又把他们训了一遍,才放他们走。
城门口有两队人马等在那里,一队由是工部侍郎郭大人带领,另一队好像是司徒宗渊的护卫,叶青萝看见两个熟识,就是以前跟在司徒宗渊身边的肖侍书和钟侍卫,他们两人站在队伍前面。众人上前给司徒宗渊行了礼,司徒宗渊摆摆手说:“都是为国效力,以后还要多仰仗诸位,就不用多礼!赶紧出发吧!”
此时太子坐着高头大马的车架,身后跟着两队禁军,从远处行来,慢慢悠悠的下了马,众人又赶紧行礼。待众人平身之后,叶青萝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位太子殿下,只觉得他和司徒宗渊长的有几分像,只是司徒宗渊更清瘦一些。
太子端的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威仪模样,头戴镂空雕花的金冠,金冠上镶着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金丝滚边的锦袍,腰间束着极其华丽的玉带,玉带上系着一条明黄色长穗玉佩,浑身没有一处不是昭显他尊崇的地位。
太子来到司徒宗渊跟前,端起酒杯递了出去,司徒宗渊赶紧双手接过,高高举起,太子又端起一杯酒,说道:“此去还有劳六弟多多费心,为兄等你回来给你庆功!”说完一饮而尽。司徒宗渊赶紧回道:“谢皇兄!臣弟定当尽心竭力!”喝过酒后,众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