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平洲的时候急急匆匆,快被颠散架了,回去的时候叶青萝拖拖拉拉,不是说肚子疼,就是说后背疼。司徒宗渊无奈之下只好放慢了速度。
司徒宗渊知道他后背疼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挨那一鞭,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好吧?
苏天居知道她肚子疼是怎么回事,自从喝了渠里的水后,叶青萝就一直喊肚子疼。
叶青萝也知道自己肚子疼和后背疼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以为是喝了渠里的水闹肚子,后来才发觉是来大姨妈了,算算年龄,她今年大约已经十三四岁了,叶青萝心想:我都忘了自己还有年龄这回事,突然来大姨妈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个大姨妈就把自己吓的花容失色,真是年龄越大越胆小,看来是有些道理的!
叶青萝装病了起来,她怕自己不装病,别人就会发现她的秘密,而苏天居和司徒宗渊也各自猜测着。众人一路走来,行行走走,走走停停。青萝闹腾了几天,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离君溪城已经没有几天的路程啦。叶青萝出来一趟连点风景都没有欣赏,这会被折腾的已经没有心情了。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跟苏天居大眼瞪小眼,一路行来,平城的阴霾被冲散了不少,叶青萝心想,此次回去论功行赏,不知道能不能再捞点银子?
几天后众人到了城门口,司徒宗澜一把拽住司徒宗渊的衣袖,兴高采烈的说道:“六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有啊,我一个人快无聊死了!”说完看了司徒宗渊一眼后,又一本正经的替司徒宗渊把刚才握皱的衣襟抻直。
司徒宗渊见太子还等在城门口,司徒宗澜却小孩心性的巴巴跑到前面来给他打招呼,这有些于理不合,而且也将司徒宗澜和他的关系太过直白的暴露于太子面前,恐怕日后会有些麻烦,所以就没给司徒宗澜好脸色。司徒宗澜也知道自己有些性急了,所以讪讪的笑着,随着人群走到了太子面前。司徒宗渊上前行礼,太子一把把他扶起道:“这次做的非常好,六弟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
说完,又指指司徒宗澜道:“看把七弟急的,跑这么远去接你,外人看着你俩倒像是一个母妃似的!”
司徒宗澜连忙说:“我就想六哥带我玩,所以才着急,太子殿下帮着父皇料理国家大事,国泰民安,我和六哥才好有时间出去游山玩水!”
太子见司徒宗澜喜形于色,刚刚马蹄扬起的灰尘弄的一身脏兮兮的,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看看,知道让你和老六一起去了,如今你看着倒像是跟他一起回来的?一身灰尘!一会宫里设宴,算是给你俩接风洗尘了!”
众人看着司徒宗澜憨态可掬的模样,都哈哈大笑。司徒宗澜也不计较,说道:“那一会我可得多喝两杯!”
太子迎了众人后,领着司徒宗渊,郭侍郎和苏天居一行人进了宫,司徒宗澜跟在司徒宗渊身后,悄悄的问道:“听说六哥落水失踪了几日,可有此事?”司徒宗渊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一路缄默的进了皇宫。
这次跟在司徒宗渊身边的是钟侍卫和肖侍卫,司徒宗渊让叶青萝他们都回去休息,宫里的事情,肖侍卫和钟侍卫熟悉一些,叶青萝本来很期待能看一眼南晋的皇宫长什么模样,谁知道司徒宗渊并不带她去。
苏天居见她失望的模样,劝解道:“宫里人多眼杂,去了也是小心伺候,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不要去的好,回来我讲给你听。”叶青萝撅着小嘴,闷闷不乐的说:“好吧,那你能给我带点好吃的吗?”苏天居无奈道:“你想吃什么让我的小厮去给你买,宫里的东西还是·····。”说了半截话,叶青萝点了点头,明白了什么意思,也不再纠结了,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
司徒宗渊等人进了宫,南皇见众人风尘仆仆归来,特设了座椅给众人,司徒宗渊谨言慎行,郭侍郎便将此行条理清楚的娓娓道来,当南皇听到开山之法时,司徒宗渊略微简述道:“是一仆从无意中发现的此法,先用火烧,再用醋激,最后用木敲,烧过几年火的都知道,我们不知而已,算不上什么天地造化!”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只有郭侍郎和苏天居明白,这醋激可不是平常人能想到的,郭侍郎见司徒宗渊不愿讲,也就一言带过,后来又说道司徒宗渊失足落水时,南皇的脸色变了变,太子也是声色俱厉地说,要处置了平洲一群吃干饭的人,司徒宗渊却平心静气的将此事掩盖了过去。司徒宗澜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心绪难平,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待郭侍郎讲完,南皇很是欣慰,太子也觉得司徒宗渊平时不言不语,关键时刻可堪大任。
南皇又指着苏天居问道:“你就是钱荣的外甥苏天居?听说你画得一手好画!”苏天居起身行礼,司徒宗渊也连忙起身说道:“父皇,此次苏公子赶去的正是时候,落石山开道便是苏公子一力承办,儿臣见他办事可靠,且立了大功,便将他带了回来。”南皇见他一表人才,说道:“那就暂去礼部听任吧。”苏天居赶紧磕头谢恩。
南皇见此刻天色还早,就让众人散了,回去洗漱一番,晚上设宴东华宫给众人接风洗尘,众人又连忙着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