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日的君溪城不像往年那样炎热,由于今年雨水特别多,君溪的风里都多了一丝凉意,这也让叶青萝好受了不少,为了防止意外,叶青萝早就把胸部缠的严严实实,粗布麻衫也尽量往严实了穿。
司徒宗渊酒席不断,一般出去都是侍卫跟着,放了叶青萝等人几天假,叶青萝手里握着几百两银子,此刻也有了底气,悄悄的出了门,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换了身衣服,尽量往女装上去打扮。
换好衣服,来到大街上,找了一家衣服铺子,待进了铺子里,掌柜的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女子,赶紧喊了一位妇人接待,叶青萝把东西买好,夜里又赶工做出了些手工姨妈巾,为了以防万一,叶青萝又做了几条姨妈短裤,针脚有些粗糙,但是好歹实用。
司徒宗渊回府的几日一直宿在原来的卧房,王妃也来找过几次,两人说了些话,司徒宗渊就将人打发走了,自成婚之后,司徒宗渊一直冷落相待,柳长画无可奈何,过了几日,又遣了一个美貌丫鬟前来书房伺候,远林把她拦在门外,禀报了司徒宗渊之后,远林又将人打发走了。
接下来几日,王府里就不安宁了,王妃不是头疼就是身上哪不舒服,司徒宗渊只派人去问了几次,柳长画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下,就把主意打到了远林和侍书的头上。
派人悄悄地将两人分别叫了过去,敲敲打打过后,又打赏了一番,柳长画出手大方,打赏之后又承诺,如果好好当差,赏他们个城外小院。叶青萝和远林得了赏,不敢收,也不敢不收,这赏赐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
回去之后,远林就将收到的赏赐放在了司徒宗渊的桌子上,叶青萝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赏赐,跟远林的差不多,思虑了一下,就把怀里的东西拿回了自己住处,藏好!
等司徒宗渊回来看到桌上的东西后,远林就将事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盯着叶青萝,叶青萝无视他的目光。
司徒宗渊见远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青萝,也转头看向了她,叶青萝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无奈之下,讪笑着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妃不过就是思念王爷才出此下策,可见王妃对王爷情深意重,再说只有府里安宁,王爷才能安心,王爷,你说是吧?”
司徒宗渊微眯了眼盯着她道:“哦,你如此替王妃说话,不知王妃赏了你什么?。”
叶青萝低下头,闷声道:“比王爷平时赏的银子多一些,也就跟他的差不多吧。”
司徒宗渊看着她,问道:“你是嫌本王赏你的银子少了?那把平洲的五百两交出来吧!”说着用扇子敲了敲桌子。
叶青萝急忙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说道:“王爷怎么知道那五百两?”
司徒宗渊勾起一丝笑意,走到她面前的说道:“本王就是诈你一下,怎么?真有五百两?”叶青萝像晒过太阳的花一样焉了下来,司徒宗渊胸腔颤抖的笑了起来,一扫多日疲惫。
第二日,司徒宗渊亲自去看了柳长画,多留了片刻,话也多说了几句。
过了几日,司徒宗澜带着苏天居,来到府里,约司徒宗渊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几人正在花厅说着,外面突然来了一个小厮,请司徒宗渊前去太子府一叙,司徒宗渊一听,眉头皱了下来,但是此刻又不得不去,只好让司徒宗澜两人稍等片刻,便备了马车出去了。
等到了太子府,有人将他引入太子的书房,太子的书房铺设极是华丽,又宽阔又敞亮,太子高高端坐在书案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宗渊,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便问道:“六弟最近在忙些什么?”
司徒宗渊拱手回道:“回殿下,臣弟最近多是在家读书!”
太子长叹一口气说道:“咱们南晋洪灾已解,可燕北之地,如今却是连续干旱缺水三月有余,再往北的胡人之地,也是好几个月都没下过一滴雨,北边旱灾已经开始有流民了,燕皇为了稳固北地,派了燕北二皇子慕容枫来我南晋以求联姻,其意为了防止北边胡人动乱,我南晋趁火打劫。而且据我所知,大西罗此次也派了使臣来我南晋,目的都一样,不过大西罗恐怕所求更多。两国国书昨日先后送到,朝中此时还暂且不知此事!”
司徒宗渊听完,沉思道:“这·····不知殿下····”
太子手指扣着桌子说道:“如今两国都来求娶公主,可咱们南晋只有一个小公主司徒明溪未曾定亲,这一女两人求,叫人有些为难!”
司徒宗渊点点头,太子接着又说道:“你母妃是西罗人,本宫的意思是,大西罗到时候就交给你来应付,一旦燕北和南晋联姻,大西罗也不足为虑,若是燕北和南晋联姻不成,那大西罗到时候便是第二个选择。”
司徒宗渊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说道:“一切听从皇兄吩咐。”
太子见司徒宗渊如此这般,走下来,拍着他的肩膀,亲近的说:“都是一母兄弟,只要你忠心耿耿,等他日皇兄登基,定会大大的封赏于你。”司徒宗渊拱手谢恩。
太子又拉近他,附耳道:“慕容枫三日之后就到君溪,你安排一个地方让他住下,此事机密,不要让他人知晓。”太子见司徒宗渊疑惑的眼神,又附耳说道:“最近老三和老四盯本宫盯的太紧。和亲之事慕容枫有事要和本宫商议,所以·····”话虽没有说完,司徒宗渊已经会意,点头称是。
太子将司徒宗渊送至二门,说道:“六弟有时间了也多去宫里走走,给母后请个安,母后自你去平洲后,多次问到你。”司徒宗渊点头称是。
司徒宗渊坐在马车里思量了一路,到门口收住了心神,回来之后发现司徒宗澜竟然没等他一起回来,侍书居然也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去了,留了远林在门上等他回来,于是他就回了书房,也没了出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