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情深!你没资格说繁星!”沈忘川用力紧紧捏住易情深的手腕,眼神像是一只恶鬼,想把易情深拖入地狱还债。
六年前,易情深险些害死易繁星,六年后一见面,她又动手打易繁星!
该赎罪的是谁,她心里没数吗?!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记者们左拍右拍,已经预想到明天的新闻或杂志会有多畅销了!
易繁星颤抖着手,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物服下,泪水沾湿了她那张梨花般娇弱白净的脸:
“姐姐,如果你说的赎罪,指的星儿打断了你的婚礼,那星儿的确该赎罪,希望姐姐可以原谅星儿……”
这一副任打任骂的温顺模样,让易情深笑了,唇角勾起一丝讥嘲的弧度。
六年不见,易繁星果真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易繁星,不,是更加令人作呕了!
她慵懒开口:“要我原谅你?行啊,你把你未婚夫找来,我也在你的婚礼上跟他搂搂抱抱眉目传情一下……哦,对不住,我忘了,你没有未婚夫。
因为你自始至终,都像条哈巴狗,垂涎着你姐姐我的未婚夫!”
“姐姐……”易繁星的脸一白,眼中的脆弱支离破碎,似乎是受不住易情深话里的讽刺。
秦玉舞见状,妆容精致的脸上一顿扭曲,声音也尖锐起来:“易情深,星儿才刚回来,你又打又骂,是不是想把她逼死才甘心!”
易情深脸上的笑容更艳丽了,她本就长了一副妖艳的脸,这一笑,就把在场所有女子的风采都压了下去。
“你笑什么!”秦玉舞最见不得易情深这副笑容灿烂的模样,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明明易情深才是失败者,为什么还能笑的这么肆无忌惮?
她该哭!
该大声的哭!
易情深唇角的笑容轻轻收敛,声音无比温柔:
“我笑易太太你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忘了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先在我的婚礼上抢男人!”
秦玉舞呼吸一滞,半天没找出话来反驳。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先跑过来抢男人的,不就是易繁星么?
“易太太也太偏心了吧?易情深的确打骂了易繁星,但这不是易繁星该得的教训么?”
“所以易太太只允许易繁星抢男人,不允许易情深教训易繁星?”
“我还说易繁星这是要逼死易情深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抢她的男人,她以后怎么活?”
“今天算是开眼了,我抢你的男人,你如果说我,那你就是想逼死我,太秀了!”
易繁星脸色一白,紧紧咬住下唇。
沈忘川脸色阴沉,再次加重手中的力道,用眼神警告易情深不要乱说话。
他还没有松开易情深的手腕。
易情深紧紧抿着唇,胳膊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轻皱起眉。
沈忘川捏住的,是她被绑匪刺伤的手臂,他太用力了。
这一刻,易情深竟分不清是她的手更痛一些,还是心更痛一些。
“哎呀,新娘子的白手套怎么红啦?她是不是流血啦?”懵懂可爱的小花童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