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在脑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后,钟予箐赶紧用力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不健康的念头甩掉,正义凛然的拒绝了:“我才不稀罕呢,你还是换个人去做这门生意吧。”
司徒承却固执的认定她了:“不换,就你了。”
“爱换不换,反正我是不会上钩的。”钟予箐同样态度坚决的回复他。
不会上钩,就表示他下的饵还不够诱人,司徒承敏而好学的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下什么样的饵,你才愿意上钩?”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死心呢?
钟予箐讶然的看了司徒承一眼,告诉他:“我喜欢放任自流、不粘人的饵。”
通过两人几次三番的暗中过招,司徒承得出结论:“看来你比较适合用网。”
两个人返回大营的时候,钟予箐发现,营内比平时忙乱了不少,很多人都在往马车上装着东西,还有一部分人,拉着满满一车的东西,不知道要赶去哪里,俨然一副要搬家的样子。
钟予箐本想问司徒承是什么状况,突然自对面来了一位将军,走到司徒承跟前站定说:“侯爷,我部现已整装完毕,准备启程,属下特来向侯爷辞行。”
司徒承回他:“去吧,到了那边安顿好以后,先留出两天时间,让士兵们好生休养一下,之后再着手加固城墙、拓宽护城河的事。”
“是,属下告辞。”
那军官领命离去后,司徒承回过头对钟予箐交代:“先回营帐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钟予箐默然点了下头,两人就此分开走了。
快到营帐的时候,钟予箐发现,就连阿由也在搬着一摞东西往一辆马车上装,忙走过去搭了把手,并借机问他:“你们是准备换地方住吗?”
阿由心情不错的回她:“对呀,侯爷还没有告诉你吗?我们以后就有院子住了,像在京城时候那样。”
“哦。”钟予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心里默默想着,应该是司徒承刻意不告诉她的吧。
这两天,虽然表面上已经没人再盯着她了。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仍在司徒承的掌控之内。想要从他眼皮底下溜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算算也差不多该到离开的时候了,钟予箐寻思,不如就趁着大家都在忙着搬运东西,车来车往的,悄悄走掉吧。
打定主意后,钟予箐便问阿由:“你知道甲哥在哪儿嘛?”
“不清楚,你去那边看看。”
钟予箐顺着阿由指的方向走过去,绕过两道帐篷后,发现阿甲正靠在一辆马车旁,指挥盛桓搬运东西,便上前问他:“甲哥,你们这是要往哪儿搬啊?”
迁营的事情,司徒承之所以瞒着钟予箐,是他在跟阿甲商量之后决定的。
因为他们一致认为,这位姑娘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不好掌控。想要永远的留住她,还需从长计议,在没有想到十拿九稳的方案之前,尽可能保持现状,不让任何问题触发她想走的念头。
只是,现在满大营都是运东西的车辆,想瞒也瞒不住了。
阿甲不得不对钟予箐合盘托出:“距这里向北七十里外,有座古城,是我们刚从胡人手里收回来的,因受战乱影响,古城如今已是已经十室九空,我们准备搬到那边去住,将士们以后就不必再居无定所了。”
“哦,你能不能现在想办法送我走啊?”钟予箐迫不及待的问阿甲。
见钟予箐突然提出来要走,阿甲表情立刻变的严肃起来,问她:“怎么这么突然决定要走?”
钟予箐对阿甲解释说:“不算突然了,我本来打算来这儿看一眼就走的,就只请了十多天的假,现在假期已经差不多用完了。”
为了能够留住钟予箐,阿甲眉头深锁着,对她透露了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你知道吗,因为生怕你跟着我们侯爷住营帐,会委屈了你,阿田早几天就已经出发去古城,勘察合适的住所了,还特意为你挑了一处别致的院落,目前正在赶工扩建修整,侯爷也专程过去巡视指导过,还有阿申,带人去置办你将来生活所需的用品了,你可知你这一走,要辜负多少人的心意?”
听阿甲说完这些,钟予箐感到很是过意不去,可是没办法,她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能面带遗憾的对阿甲说:“甲哥,我也想答应你的,但是很抱歉,我现在真的该走了。”
看钟予箐为难的表情,倒不像是在作假。阿甲内心也十分纠结,当初曾亲口答应过她,会送她离开的,这个时候再推三阻四,恐会失信于她。可若真的把她送走了,又无异于把自己的兄弟给坑了。
为了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阿甲绞尽了脑汁的想啊……终于,被他想到一个不错的挽留她的理由,便语重心长的开口说:“不是甲哥食言,不愿意去送你,再有一个月,侯爷就该过生日了,你怎么也要等到陪他过完了生日再走吧?”
“我没时间了。”钟予箐声音很低的对他强调。
“你再想想办法,嗯?”阿甲语气带点祈求的跟她商量。
钟予箐一味固执的对他摇头。
阿甲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她铁石心肠到这种地步,便尽可能设身处地的猜道:“你若是不能够及时回去,可是会发生什么严重后果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师傅面前,求个情什么的?”
钟予箐仍没有妥协的打算,无奈的对阿甲说:“甲哥,你也知道我迟早都是要离开的,就算我答应你多留下这一个月,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甲跟她争道:“谁说没有意义,你多在他跟前一个月,就可以让他少为你牵肠挂肚一个月,你可知道,他已经为你执迷到什么程度了?”
钟予箐到底是心软的,一想到她走后,司徒承孤零零的光景,就忍不住心口发疼,心碎的央求阿甲:“我走后,你们尽快帮他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吧。”
见眼前这丫头怎么说都油盐不进,阿甲也忍不住有点急了:“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答应留下来?”
阿甲都已经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钟予箐哪里还抹得开面子再回绝他,两人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只好勉强答应道:“好吧,你容我再想想办法。”